为安和山选继室的事情迫在眉睫,安老太太可不希望将来安琳琅出嫁之时双亲不。后娘也是娘,爹的亲事肯定得排在女儿的前。安老太太不想为此耽搁了安琳琅,自然是加快了度。不过,她打量着秦婉的画像,心还是有些不满意。

“……怎么一眼就看秦婉?我怎么觉得她长得一股子凶相?”

安琳琅仔细打量了秦婉,摇道:“没有凶相啊。这姑娘的父亲是武将,听自幼习武,可能眉宇之间有几分英气吧。姑娘家刚强些好,立得住脚步,也管得住人。再,祖母不觉得咱们家的人子都太软和了些么?无是您还是父亲……”

这话直得安老太太有些尴尬,她没忍住了一眼安琳琅,没好气道:“子软和还不好?家里清净。”

“家里清净?”安琳琅挨了一巴掌也无所谓,“您真的觉得咱们家清净么?”

这轮到老太太不话了。安家这状况若算得上清净,那天底下就没有闹腾的儿。

“对于父亲,祖母也该学会放手让别人去管了。”安琳琅其实不太擅长跟人谈心,她不喜欢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但安家一日不安宁下来,她一日就不能离开晋州,“你总这么顺从父亲的子去挑选女人,他才会总这般散漫和理所当然。无规矩不成方圆,无强权立不住规矩。”

……这浅显的道理又有谁不明呢?

安老太太迁就了儿子大半辈子,其实最是懂这句话。只是人慈母心肠,总是有逃避心态。寻一好拿捏的媳『妇』儿或者干脆不娶,家少许多事儿。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年纪越大的人便越不乐意做出改变。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安老太太看来看去,下不定决心,“你也别『操』心你爹的事儿了,有空去跟嬷嬷学学规矩。周家可是规矩大的大家族,你若不想被周家人看不起,可尽快把规矩给学起来。”

安琳琅的规矩当真是差的一塌糊涂。

安老太太是听她失去了记忆,子大变,去没想到严到这等程度。都不晓得她在外到底遭遇了何事,让她把自幼学的规矩都给忘得一干二净。先不她言行举止失了闺阁姑娘的端方,更甚者连给长辈礼都十分生疏。磕跪得歪七扭八,走路都大步流星。仿佛乡野的粗俗姑娘家。总不能将来嫁入周家连给长辈礼都被人看笑话吧?

安老太太现她规矩不行,连忙花金给她请规矩嬷嬷新教导。

“薛嬷嬷是宫里退下来的,规矩最是好。”安老太太苦口婆心劝,“京许多大家族闺秀的规矩都是找她学的,平常最是枪手不过的。祖母花了好大的人情把人请来,你可万万不能敷衍了事。”

安琳琅还算听劝,点点:“我省的。”

事实上,安琳琅没想到古代对姿势要求这么严格,一点动作不到位,都会被看出来。

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得排斥。毕竟入乡随俗,形势到了这一步,她也不会特意搞特殊。虽她跟玉哥儿之间没有那么多虚礼,脾气大的时候当呵斥章老爷子这事都敢干。但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有章老爷子邹无老先生的心胸。还是莫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安琳琅还是知情的,抱着一颗类似于学瑜伽学舞蹈的心态把每姿势都尽力做得到位。

……

学规矩是长久的过程,至少没有一年半载学不好。因着安琳琅只是学待人接物的礼仪规矩,倒也花不了那么长的时日。依照她学习的用心程度,大约一两月就能成。

安琳琅在这边学规矩,周攻玉在晋州这边一边叨念她没良心一边却还是将她留下的商业计划书给做出来。也难为他看得懂,安琳琅写的那些狗爬似的缺胳膊断腿的字儿。

她写的这字儿估计大齐也只有周攻玉一人能看得懂。

毕竟每日只要抽空都会拿出来研读一二。起来,整大齐的男也只有玉哥儿会对她这么用心,亲爹亲祖母的安家人都不一定会这么上心。安琳琅平常不,其实有眼睛,也能看得到。玉哥儿从来不问她从何处来,身上有又怎样的古怪。他也不曾嘲笑安琳琅字儿为何写的缺胳膊断腿,只是得空的时候看两眼她的所谓‘企划书’,企图读懂她写的字在表达什么意思。

玉哥儿的爱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温柔而慷慨,安琳琅就吃这一套。

二十来周家的人调到晋州来,很快就将安琳琅所策划的事情落实。西风食肆是安琳琅自己的产业,周攻玉并没有故意注入资金将生意做大。该如何展就如何展,他并不会打着‘帮助’的旗号去私自干涉。

在边疆暗的事情告一段落,周攻玉便马不停蹄赶往京城。

这次来,他将方家老夫妻两一并捎带过来。

事实上,方老汉夫『妇』虽然一早便知周攻玉和安琳琅两人并非池物,早晚有一日会离开他们。但真的亲眼看到玉哥儿也离开,老夫妻俩终于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离别。就连方老汉这样念故土又胆的人也毅然决然选择暂关早食摊子,随他一道来京城。

安琳琅得知方老汉夫妻俩也一并过来了,顿时兴得不得了。立即就讲这件事告知了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很感念老夫妻这一年多对安琳琅的照拂和救命之恩,更感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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