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失去掣肘的人总会有些私心的。水至清则无鱼,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这些铺子的位置和做的何种生意,生意状况到底如何,她至少要做到心中有数。这几日,她就忙着原主手中的几间铺子的账簿部要过来。

一些田的出息记录也要过来。她不算是专业财务,但看账绝对没问题。

不得不说,这些账簿乍一眼看没问题。但细看之下还是有些违和。别的类型铺子先不说,就说这里头有一间酒楼。做吃食生意正好对上安琳琅的老本行。这家酒楼每个月的采购次数和金额就很有问题。安琳琅不确定是有人做鬼还是出现意外,但这种错误,一次可以原谅。两次可以视强和。她在一本账簿中看到至少三次,那就是问题。

按照章老爷子说的消费水平,这等酒楼一年才挣六百两。实在是不合理。武安县的西风食肆一个月都能挣到二百至三百两,六百两太不符合常规。再说十几间铺子和近一百一十亩田,一个月才送上来一千二百两银子。细分下来,几乎等于一半在不挣钱。

若没有猫腻在,他们生意做到这个步,真的需要整顿。

且不说安琳琅忙得头也不抬,人埋进账簿里就出不来。安侍郎续弦之事,安老太太拉着方婆子聊得是眉飞『色』舞。还别说,这还真让安琳琅说到。

两人在这件事上很有共话题,『性』子也都是宽厚之人,眼光都差不多。

想着安琳琅特意提过秦婉,方婆子还亲出去打听消息。

关于这个姑娘,年纪比玉哥儿两岁,但人确实是厉害。听说父母双亡以后,伯父伯母一直借口她未曾议亲,想挪用二房的家财。但这姑娘靠一己之力,硬生生叫厉害的伯母没占到一点便宜。如今人名义上还养在侯府,实早就跑出来一个人住。

跟琳琅一个『性』子,要强又厉害得紧。听说女扮男装在外头做买卖,做的还算不错。

换句话说,这姑娘娶家,等于娶一个钱袋子来。

安老太太倒是没想到。一方面觉得震惊钦佩,一方面又不大合适:“这姑娘方方面面强得跟个男子似的,娶来十之八九会不安于室?安家都是老实人,这么厉害的主母,往后一家人都怕是都得看她脸『色』。”

“女人家厉害些好,”方婆子往日也是觉得女子应该贤惠,安安稳稳辅佐家里男人才会家宅安宁。但打遇上琳琅,眼睁睁看着家从穷得揭不开锅到吃香的喝辣的。她就再也不这么想,“女人家能力越强,家里的日子才过得越红火。再说,这姑娘指定跟琳琅合得来。”

安老太太是听说过琳琅在晋州的时候为糊口,抛头『露』面做买卖挣钱养家。但老太太一辈子养尊处优,实在想象不出女人家出去闯『荡』的场面:“不妥不妥,再看看再看看。”

方婆子也不好老是劝,毕竟是侍郎大人续弦,安老太太愿意听她一句话已经是很面。

瞥着画像上那秦婉看许久,方婆子心中十分遗憾。

安家人晓周家这段时日『乱』的很,安南王世子重归,周家一大批一大批的人换血。原以为至少得两三个月分不出心思来安家。然而没想到玉哥儿在半个月没到的功夫就携礼上门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