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冻着,因流产,安玲珑还是染上了轻微的风寒。时常夜里会咳嗽,偶尔也会喘不上气。

“你喝你的,管她甚?”押解官一万姨娘这做派,就知道这婆娘又想把手里的东西给女儿,“要是不想喝你就还给我,没得浪费我一碗『药』!”

万姨娘虽然对安琳琅心狠,但对亲生女儿那是掏心掏肺的疼。

奈何她的疼爱在安玲珑的心里不值一文,一路上安玲珑对穿她袄子,吃她省下来的口粮,睡她抢下来最的方等等种种毫不在意,视理所当然。哪怕万姨娘初春时感染风寒高热不退,已经烧成了肺炎,她也不舍得脱下一件衣服还给万姨娘御寒。

母女俩截然相反的做派押解官都是在眼里的,所以才格外不上安玲珑:“快点!不喝把『药』给我!”

万姨娘怕押解官真的把『药』抢回来,顾不上烫,赶紧一口喝下去。

安玲珑可惜着这一碗『药』。她小产以后忧思过,整日了未来筹谋担惊受怕,很是没有修养。被下大牢后又受了惊吓,身体其实很虚弱。哪怕不曾冻着,她也有些咳嗽的。姨娘的病情已经严治不了,拿碗『药』给她,确实是浪费了。

心里可惜,她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其实不止是押解官,这一群同行的囚犯也个个对她敬而远之。安玲珑想借着优越的皮相获得一点优待或者特殊照顾,结果都失败了。

没有『药』,肚子又饿。安玲珑直勾勾向那边已经开始大口吃肉的异族,心里特别渴望那群粗莽的异族在一种污秽之中洗尽铅华的她。她那双盈盈水的眼睛若有似瞥向韩丹,可是这个异族只是开头盯着她了一会儿,再后来就没有过来。

大雨越下越大,仿佛天破了一个洞似的,铺天盖覆盖了整片天空。

眼着天『色』渐渐黑沉,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马马虎虎对付了一顿的押解官将瑟瑟发抖的囚犯都赶角落里,自己铺了个简易的床。两个人跟往常一样,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

半夜的时候,守的押解官突然『尿』急,冷声警告了一顿囚犯,就出去放水。

与此同时,睡熟的安玲珑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留心了稻草堆里的押解官,寂静的夜里他鼾声阵阵,睡得正沉。弯腰捡起腿上的镣铐链子,小心翼翼越过睡熟的囚犯往同样被大雨困在破庙的异族商队。

是的,晚上分饭的时候,押解官跟异族的领头人聊过。这群人虽然是异族,但是常年在大齐国内活动,有很多的买卖往来。每个人都说的一口流利的官话。不仅此,这个商队已经完成了在岭南的生意,正算启程去京城。安玲珑当时就在后面竖着耳朵听,自然是一清二楚。

她想回京城,她想回安家把安琳琅那个贱人落泥尘,让她付出代价!

安玲珑小心翼翼靠近了异族商队,越过一个又一个东倒西歪的异族大汉终于蹲在了韩丹的面前。她深吸一口气,刚伸手就被一只手给死死掐住。

韩丹睁开了眼睛,一双墨蓝『色』的眼睛里清明一片,哪有半分睡意?

“你甚?”

安玲珑靠得近了才发现,这个异族拥有着不输路嘉怡的俊秀。甚至比起路嘉怡,他身上更带着一种金贵与落拓交织的复杂魅力。那双异『色』的瞳仁注视着她的时候,安玲珑心口猛一跳。

“我,我,”安玲珑想的计策,不过是拿身体换自由。她现在落这种田,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一副还算鲜嫩的身子,别长物。安玲珑眼眸婉转,面上立即就染了一丝羞赧之『色』,“方才官人在人群中了我许久,就不想要我么?”

韩丹听这话都笑了,隐藏了身份和相貌在大齐走动许久,这还是头一次遇上主动投怀送抱的。

只是这投怀送抱的人未免太得起自己,一个女囚?

他新量了安玲珑的眉眼,嗯,应该说一个已经破了身子的女囚?

“你凭么觉得我想要你?”韩丹饶有兴味量这个少女。

“自觉,”安玲珑眼神盈盈勾着他,不知何时解开了腰的细带,“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上我了。怎么样?你带我脱离这个方,我跟了你何?”

安玲珑不顾手腕被掐的生疼,挣扎想要握住韩丹的手。

韩丹眼中闪过一丝晦气,阵阵的恶心从心底冒出来。想着隐藏信命藏住相貌在外行走方便。结果一个不知哪儿来的破鞋都觉得给他尝一口是施恩?晦气的要命!

“还是别了,”韩丹那张嘴里吐出了非常不君子的话,“我膈应破鞋。”

一句话,安玲珑脸上诱『惑』的笑容瞬僵住。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着口吐芬芳的韩丹,想说么却又说不出口。一瞬面红耳赤,只觉得脸皮都要烧起来。

“别说你不是。我观你胯骨变宽,眉眼已开,早就破了身。还有,有机会记得多搓两遍澡。”韩丹抬了一只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眼睛里流『露』出很直白的嫌弃,“一股子藏都藏不住的『骚』味儿。别靠的我太近,我这人挑剔的很,你『骚』着我了。”

“……”安玲珑的脸瞬乍紫青红的,别提多。

韩丹却已经没有耐心跟她扯。一个不晓得哪儿来的女囚,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以自己所欲:“还有,爷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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