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沙织很轻,可一想到如果自己不下定决心与她分开,继续与她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最上和人便觉得沉重起来,仿佛整个世界压在身上那么重。

将最上沙织抱上二楼,放在她卧室内的床上,扯过早已掀开在一旁的盖子,盖在她身上。

最上和人不会去做替她卸妆,换睡衣这样的麻烦事。

她做得。

最上和人做不得。

站在床边,看着入睡的最上沙织,最上和人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悬在半空中,怎么也无法落下。

时间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吸入肺部的空气,变得无比粘稠,压抑地让他透不过气来。

想必,若是在此时伸手触碰她的脸颊,自己的觉悟便会受到动摇。

来之不易的勇气与决心,都会濒临瓦解。

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最上和人也不清楚。

但绝不是这样畸形的关系。

他悄悄收回了手,无言地望着妻子的睡脸,转身离开。

等到走廊传来的光线被阻隔,卧室重新陷入黑暗,躺在床上的最上沙织,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