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太子好脾气地笑了笑,并未像往常那样与秦落拌嘴。

他如今手中能与秦落抗衡的筹码太少,之前的那点子情谊根本就不足以与今日的仇恨相提并论,说到底,他们如今就只是谈判的对手,而不再是之前那样齐心协力的盟友了。

秦落看着太子颓然的样子,想起他之前对自己的诸多帮衬,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最后还是道:“这些事情还是留着等到了秣陵再谈吧,你如今……可有云常的消息。”

她之前派云常去给太子送信,后来去到皇宫传消息的人却变成了陆屿,秦落便知道云常一定是在送信的路上出了事。

云常不比他的主子,这几年来被太子派到她身边,虽总和她赏银赏银的提,却是惯会为着她着想的,她之前有许多事情,若是没有云常也不一定能办的那么好。

云常心思单纯,最后奄奄一息也要留着最后一口气将她的信送到,她不希望那样单纯良善的人最后还是会出事。

听到秦落提起云常,太子原本就颓然的眸子变得更加黯淡无光了:“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将你的信件带回太子府之后,便昏死过去,最后只撑着见了柳影最后一面,便撒手人寰了。”

秦落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甚至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了。

这段时间她失去了太多真心对她好的人,苏南若,程臻,到如今的云常,她甚至都已经疼到有些麻木了。

“不过,柳影在云常死后便被查出了身孕,如今正留在太子府养胎,也算是……给他留了后吧。”太子见秦落这副样子,忙补充道。

秦落没有再说话,马车内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三人都若有所思地坐在马车内。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在了秣陵城的太守府外。

三人依次下了马车后,便有下人带着太子前去梳洗沐浴,而秦落顾不得一身的风尘,当即便去了关押那三个刺客的牢房。

叶惊堂此人惯会搞小动作,留不得,此时正是他最薄弱的时候,必须趁这个机会将他一网打尽。

见秦落进来,那三个刺客的眼中有明显的惊恐。

方得知云常已经死了的消息,秦落此刻心中极为不痛快,自然也没有足够的耐心去慢慢审讯那几个刺客,只开门见山问道:“叶惊堂的老巢如今在何处?”

那三个刺客此时已经被卸下了毒牙,下巴也被重新安了上去,如今虽然惊恐,却仍是强撑着战战兢兢道:“反正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秦落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那刺客如此说,分明就是在暗示她,若是她肯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便告诉她叶惊堂最后的据点。

原本这几个人若是真的视死如归,那秦落到也还敬他们是条汉子,而如今这种做法,秦落还真是不耻。

叶惊堂手中最后的精英,原来也不过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可笑他还想着重振秦家军,这类货色,又怎么能与当年的秦家军相提并论?

秦落的目光陡然转冷,拿起一旁烧得通红的贴烙,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三人,波澜不惊道:“你说得对,但你们若是痛快些说了,我也就赏你们个痛快的死法,若是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介意一点一点将你们折磨到死。”

她说完,便将手中的铁烙拿起,慢慢走近其中抖得最厉害的一个人。

“不……不,不要啊!”那刺客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身下有一滩透明的液体迅速染湿了他褐色的裤子。

铁烙在离他不足一公分的位置停住了,那人还能感受到来自那铁烙灼热的温度。

“我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秦落面无表情道。

“我说!我都说!”那人早已吓得涕泗横流,跪在地上求饶道。

秦落派人拿来纸笔和舆图,让那人将地点在舆图上标注出来。

可谁知,就在那人拿起笔的一瞬间,突然有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向那刺客刺来,正中那人的心脏,那人很快便当场毙命。

秦落的反应足够快,袖中的暗器扳动,一枚小巧锋利的箭矢便直直地朝着门口并不起眼的狱卒射去。

不得不说叶惊堂藏得还真是深,秣陵城的牢狱之中竟也还有他的人,而且观他方才出暗器一招致命且寻常人很难第一时间察觉出来的手法,身手绝对不算低。

来不及细想,秦落便已飞身上前,与那狱卒缠斗起来。

那狱卒被她的暗器所伤,身手虽不比从前,却仍是十分灵活,绕开秦落便用手中的飞刀割断了帮着另外两个人的绳索。

而另外两个人自知留在秦落手上必定是死路一条,绳索被解开后当即便加入了战斗。

三人的身手都不算低,秦落虽能勉强以一敌三,但因着这段时间过度操劳又过度伤心,渐渐的便开始有些体力不支。

而太守府的牢狱之中本应该有三个人值班的,另外两人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叶惊堂那个伪装成狱卒的手下迷晕,因此这个时候的牢狱之中竟只剩下他们五人,秦落亦是找不到任何帮手。

就在秦落准备孤注一掷将人引到外面的时候,太子突然从外面进来了。

“小心!”眼见这那个伪装成狱卒的刺客就要将手中的匕首刺向秦落的心脏,太子忙上前,用身体生生为秦落挡下了那一刀。

因着太子的突然加入,叶惊堂手下那三人有了短暂的破绽,秦落便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将三人刺伤,此时埋伏在太子身边的暗卫也纷纷跳出来与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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