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锦绣南美分公司我没有出资,千百里的股份又不在我的名下。”
“但如果他和川蜀第二安全局合谋,他的所求就可以得到解决,譬如给慕容落雁母子一线生机。”
“那个孩子真是他和慕容落雁所生?这个问题好像不是关键,如果是真的,赵青山有理由和川蜀第二安全局合作,如果是假的,也总有原因导致赵青山与之合作。”
“赵青山只是诱饵,要针对我的,是川蜀第二安全局。”
杨慧奉行低调行事,自然不会去碰川蜀第二安全局的霉头,而且一个成立才几个月的组织,她犯得着和人家对着干?
但是,川蜀第二安全局的局长吴晨,与她有旧仇。
一个是军人,一个是商人,却在一家酒店里不期而遇,变成了仇人。
因为她当时,正挽着吴晨丈夫的手臂。
偏偏吴晨是和朋友聚餐,所以很多人都认识吴晨的丈夫。
这让吴晨,乃至于吴家都丢进了脸面。
一个是高高伫立的功勋家族,一个是刚刚拥有自己第一台小轿车的商人,谁会吃亏一目了然。
可是,吴家自诩高洁,并没有迁怒自己,吴晨也迫于家风,既没有离婚,也没有第一时间找自己麻烦。
如果故事在这里结束了,自然也称不上什么仇人,情情爱爱的事情,有几件不会随着时间飘逝?
“我也年轻过呀……”
年轻,意味着会做出一些旁人看来很不懂事的事情,意气之争最常见。
譬如,自以为很爱一个人,于是不顾一切的去争去抢。
吴晨记恨自己,是因为一个闹到最后谁都不爱的男人。
而她记恨吴晨,是因为吴晨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乞丐,冷淡而又有些怜悯,而那个男人,是吴晨捂着鼻子嫌弃丢弃的垃圾。
也是她的第一任丈夫。
回想起这些往事,杨慧可谓是五味杂陈。
以前吴晨是在军队里,倒从没有与自己正面交锋过,倒是有一些人主动找自己的麻烦,好在吴晨那里邀功,不过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不是打打杀杀。
现在吴晨上任川蜀第二安全局的局长,自己的部分产业又在川蜀,吴晨如果有心针对自己做点什么,不算奇怪,甚至不算公报私仇。
“可如果赵青山没自己想的那么复杂,二十几年后的吴晨,仍旧是不屑对自己进行报复呢?”
“那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容我想一想,有没有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
合适的人,自然是指一旦过程中出现纰漏,可以守口如瓶的人,而死人,不会开口。
事关重大,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既有胆量又有能量,还相信自己能轻易被自己控制的人,并不多。
尤其是在时间仓促的情况下。
向其他朋友借人来做这件事不靠谱,自己手上的人不能用。
杨慧并未急着确定最终人选,她拿出钢笔和白纸,每张纸上都写下了一个候选人的姓名拼音首字母。
一张纸代表一个人,然后以这个人为核心,一笔一划丰满着这个人的关系网、经营的产业、喜好、性格,以及最近做了些什么等等。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浓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千年古酒也接连喝了四五瓶。
最终,杨慧把一张中间写着“HT”两个字母的脉络图,着重看了几遍,同时又进行了修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如果办成了,不只是财富会发生蜕变,假以时日后,甚至有可能叫板吴家。
到那时,她也会像看乞丐一样看着吴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