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陪着出来了。”年轻些的男人倒了一杯茶水,边喝边解释。

没过多久,程好义端着一盘刚出炉的葱油饼,步履轻快地走过来,“快尝尝,刚出炉的葱油饼,老张说给我们陪不是,免费送的,不要钱!”

金灿灿的千层酥皮里裹着若隐若现的绿色葱花,哪怕是在闷热的中午,葱油饼也冒出滚烫的热气,混杂着香味窜入鼻翼,四个人都累了一上午,闻着这味儿,顿时觉得饿的不行,一人拿了一块巴掌大的葱油饼,正好光盘。

这酥油饼千锤百炼,又酥又脆,饼皮咸咸的,还能闻到很浓郁的芝麻香,咬下去一口,能看到酥皮中央裹着的肉沫,每一口都是叠加的双倍美味,一块饼下腹,不仅没有更饱一些,反而更饿了。

“同志一个人来下馆子,有些冷清啊。”程好义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

“我不是县城里的人,家住在清水村,听说这里放电影,就拿了些瓜子儿来卖,好不容易来一趟,想试试馆子里的东西是不是格外好吃。”阿宝时不时扭头看没有阻隔的敞开式后厨房,那里除了大厨,还有两个小工正忙碌地备菜,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隔了老远传过来,肯定是她点点糖醋桂鱼。

“瓜子儿?这儿可不多见啊。”程好义若有所思地说。

他是从城市里被调过来做厂长的,当然见多识广,瓜子儿什么的也吃过,但也不算很常见,就算是城里也得是逢年过节才见着人卖,算了算差不多有两年没磕过了。

程好义有些感兴趣,“你家种了多少?”

阿宝想了想,三十来斤也就是搓了六朵葵花,福地里少说还有几十朵,三百斤总是够的,就报了这个数。

程好义没想到数量还挺多,有些吃几个,“种的不少,怎么没听说以前有人卖这个?”

“今年才种的。”

程好义媳妇儿怀二胎,比没怀孕时候馋得多,荤的腻的不爱吃,就喜欢糖果零食小玩意儿,以前在市里逢年过节买瓜子,她嗑得也开心,如今跟他到了县城,也有两三年没嗑过,应该会喜欢吧?

三人里话最少的中年男人看了看程好义,“你明天还来不来?”

“来的,电影放三天,我都来。”

“那你给我带十斤,一斤多少钱?”

“你还喜欢吃这个?”陈峰摸了摸鼻子,有些意外。

“厂长说过嫂子孕期嘴馋,这瓜子无聊时候嗑点儿不错,耗时间,还不填肚子。”张永林默默喝了口水,“明天中午还是在这,你把东西带给我。”

程好义笑着摇头,“杜鹃是我媳妇,当然是我买的她才高兴,你媳妇要是喜欢,你倒是可以买点哄哄她,月底你还得去市里进修,起码得十天半个月不能回来了。”

张永林点头,“那就还是十斤。”

“一斤两毛钱,十斤两块,先付一半定金,免得跑单。”阿宝说完,张永林愣了下,抬头看她,显然是没想到买点瓜子儿还要收定金。

程好义倒是没太在乎,这年头的人都格外淳朴,特别是乡下的农民,就没几个会骗人的,再说这块八毛儿也不是什么大钱,他很爽快的就掏了,还问了阿宝的姓名住址,直接定了二十斤。

除了他媳妇儿爱吃,程好义朋友同事也多,打算用来送人,办公室也能备点,陈峰见厂长和张永林都买了,有种不买不合群的念头,也跟着定了十斤,这一顿饭吃的虽然波折,但直接卖出去四十斤,有钱赚当然是好的,但阿宝也很愁。

就她一个人,一天功夫肯定没法子又搓葵花又炒瓜子,想来想去还是得找人帮忙……

“嫂子应该快生了吧?”陈峰猛吃了一碗饭,才缓下来速度,“厂长这胎想生男还是生女啊?”

程好义轻松地说,“这也不是我能定的,老大是儿子,又很皮,我家那个想生个闺女,说是贴心棉袄以后会疼人。”

“女孩儿好啊,以后跟嫂子一样漂亮。”

程好义笑了笑,眼睛里能看出几分自豪。

她媳妇儿高中毕业,家里就一个,宠的不行,接了父亲的位置做会计,后来跟他结了婚,就一起跑到县城来,工作能力没话说,人长得漂亮个子高,那当真是女人嫉妒男人羡慕,哪个男人不自豪。

“就是长得比普通人白点,喏,这个同志还比她白点儿。”程好义本来是自谦,但仔细看了看阿宝,忍不住暗暗吃惊。

他媳妇是真白,走在日头底下,跟要发光似的,又是城里出生的独生女,细皮嫩肉,他都不敢使唤她,这村里来的女同志家里种葵花,说明也得干农活,还能生的这么白,倒是挺奇怪。

陈峰点头,有点羡慕,“你瞧瞧我这皮黑的,我媳妇儿也白不到哪儿去,生的闺女也是黑皮,还不如生小子,要有嫂子一半白,我也不愁闺女以后找不着好人家。”

“我儿子也不白啊。”程好义补了句,堵得陈峰说不出话。

阿宝咽下最后一口肉,“其实要想娃娃白,也不是没法子。”

“啥?”

“什么?”

程好义是媳妇要生二胎,所以问了句。

陈峰纯粹就是全家都黑皮,好奇怎么白,想着要能生个白胖乖巧的闺女,他铁定捧在手心里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