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人没跟上来,才扭头替李儒年解释,“小夏,他在国外住了大半辈子,被什么绅士风度给洗脑了,刚才他是打算帮你提行李的。”

阿宝连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李先生,我没反应过来。不过行李不重,让我自己来提就好了。”更何况她年轻,李儒年都快六十了,她哪里好意思让人家帮她来提行李。

哪怕对方看精神矍铄,起来不过四五十岁。

李儒年温润一笑,并不以为意,他没有坚持,而是说:“女士优先,夏小姐先走。”

阿宝跟在刘毅军后头,一路上了四楼。

李儒年告诉他们,五楼是庄园主住的地方,他喜欢站在最高的位置,俯瞰整座庄园,客人与一些高级员工住在四楼,其他楼层几乎都是工作间,没人带领的话,不能够随处走动,以免影响员工工作。

一行人分别住在4个房间里,阿宝独占一间,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葡萄林,且住在阳光好,空气佳的位置,很明显是专门挑给她的。

把行李简单收拾好后,阿宝抱着一个长盒子,敲响了刘毅军与周槐闵的房间,他们并非各自住在单间,而是同住一屋,好在房间极大,再加上有两张客床,没有太大影响。

李儒年与刘毅军坐在同一张床上,见阿宝进来,李儒年立马起身,给她搬了一张椅子,受宠若惊的阿宝只能道谢,把长盒子递给李儒年,“这是送给李先生的见面礼,礼物简陋,希望李先生不要嫌弃。”

“这是老刘酒厂出的红酒吧?”李儒年打开锁扣,里头的酒瓶已经更新换代,改成了深色的长颈玻璃瓶,就连标签都是专门找人画图设计的,比之第一批特级红葡萄酒要专业精美了许多。

“我嫌弃你,不就是嫌弃他?”李儒年把酒瓶抱在手上轻微摇晃了一下,对着窗外照进来的光线,打量其中晃动的酒液,笑眯眯地说,“我都怕被他打。”

他让三人稍作片刻,捧着酒瓶出去了一会,等回来后,手上就取了一套专业的醒酒设备,酒瓶子插在冰块堆儿里,把托盘放下后,打开屋子角落的一个小柜子,取了一套酒杯,背着身一边操作手里的东西,边说道:“这里每个房间酒柜里都放了葡萄酒,酒杯,开瓶器,冰块只需要开口,就会有人送到屋里,想喝酒的话,自取即可。酒庄主并不介意,甚至很欢迎客人品尝。”

只听一阵清脆的玻璃杯碰撞的声响后,屋里顿时弥漫开一阵清甜的酒香味,李儒年托着六杯酒走过来,摆在木桌上,招呼他们三个,“来尝尝两种酒的不同。”

六杯酒,三杯一组,显然是酒庄的酒与阿宝带来的酒,颜色差别极大,歌图拉酒庄的酒色偏向轻盈,为饱满的石榴红色,酒厂里出产的酒色乃是浓郁的宝石红,透光的时候,会露出两分深藏的紫意,两杯酒都很漂亮,但却漂亮的迥然不同。

李儒年轻轻点了下头,神色中带着满意,他没有说话,举起那杯宝石红的葡萄酒,站在窗户边,外头吹进来的凉风拂过面颊,轻品一口冰凉的红酒,入口丝滑,下喉柔顺,等待片刻后,余韵层层涌上来,分明地叫李儒年惊讶。

“这真是你们酒厂新出的酒?发酵熟化不超过两个月?我不信。”葡萄酒熟化发酵的时长越长,贮藏的越久,风味越足,余韵越是悠长,李儒年往常要喝到这样的酒,至少得在木桶里熟化12个月以上,还得存上两三年才能拥有。

速成的新酒要都有这样的滋味,可真是颠覆了李儒年的知识体系了。

“你说是葡萄好?那是什么品种的葡萄,你们有带来吗?”他坐到木椅上,略带紧张地问。

对于好的葡萄酒来说,好的葡萄无疑是美酒的生命,能够填平酿酒技术,经验等等差距的优质葡萄,就算是自身品酒师李儒年也渴知如狂,很可惜,答案让他十分失望。

“就是普通葡萄,我让人去实地勘察过。”刘毅军咂着酒,费解地说,“不管是林县,还是清水村那个小地方,其实都不是最佳种植葡萄的气候、地形,却偏偏能将最普通的葡萄,种出这样的效果,其实我也很难理解。”

李儒年很快释然,“世界上有那么多未解之谜,很正常,看来是上帝眷顾夏小姐,才让你在普通环境下,种出了最顶级的葡萄,我想包括我在内的爱酒人,酿酒人,都很羡慕你的好运气。”

她运气确实好,这无可否认,可运气好是她的一部分。

“哪里,李先生太过奖了。”

“可惜nce有事情去意大利了,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你们还在不在。不过就算不在,酒在,也是一样的。”李儒年又催他们三个品尝歌图拉酒庄的酒,轻盈的石榴红,口感也如颜色一般的轻盈欢快。

阿宝忽然说:“这葡萄酒里不止放了葡萄吧,还有李子吗?不对,还有……还有别的味道,可我吃不出来。”是一种陌生的味道。

她略有些懊恼。

周槐闵笑道:“是树莓吧,国内几乎没有渠道售卖这种果子,吃不出来也很正常。酒里树莓放的不多,只是增加层次感,光是酸味,就分成了李子,树莓与葡萄的酸,至于甜味就几乎来自葡萄了,酒味爽口,色泽饱满,上等好酒,我在刘厂长藏酒室看到过这个酒,原来就是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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