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禅杖和木箱对于司徒桥和孙光明来说,比性命更加重要。是以一见有人正在将其偷走,两人立时大怒。只见孙光明右足一点,身子已如大鸟般腾空而起,直向被拖走的禅杖和木箱飞了过去。司徒桥虽然身受重伤,却也不甘落后,右手钢抓舞动,随后追了过去。
厉秋风见到这些青衣人手中的长刀,立时知道这些人都是倭寇,不由心下一凛。此时烟火爆炸后飞出的火球已然四处飘落,瞬间的光明慢慢消逝。厉秋风心下暗想,这些倭寇若以内功而论,可以说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只不过行事诡异,神出鬼没,这份轻身功夫倒是极为了得。一个不慎便会上了这些人的大当。尤其是扶桑人所用的十字形暗器涂有剧毒,更是极为难防。孙光明和司徒桥贸然冲了这去,黑夜中这些倭寇若是发射暗器,只怕两人难逃毒手。
厉秋风对孙光明和司徒桥二人素无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极为忌惮。只不过此时大敌当前,尤其来的还都是倭寇,倒起了同仇敌忾之心。是以见孙光明和司徒桥欲夺回禅杖和木箱,他生怕两人中计,便即大声喝道:“当心他们用暗器!”
厉秋风话音方落,四周突然陷入黑暗之中。原来烟火恰好在此时尽数熄灭,大地复又被黑暗笼罩。
厉秋风心下悚然一惊,便在此时,只听“铮”的一声,紧接着剑刃破空之声大起,四周的青衣人已然扑了上来。
厉秋风听风辩形,左手一扬,早已扣在手中的十余枚铜钱激射而出。只听一片惨叫之声,却是有五六名青衣人已被厉秋风发射的铜钱打中。
苏岩见厉秋风已然出手,急忙解下背在身上的包袱,从包袱中取出一枚黑沉沉的圆球,用力向地上一摔。只听“呼”的一声,那圆球在地面上炸裂开来,片刻之间,以圆球为中心,数十条极细的火线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如同数十条火蛇,一边“嗤嗤”作响,一边冒出浓烈的白烟。
借着数十条火线的火光,厉秋风已然看到司徒桥拎着禅伏,孙光明提着木箱,正自奔了回来。十几名青衣人手提长刀,随后追杀过来。同时四周的青衣人也纷纷逼近,手中长刀寒光闪闪,声势极为惊人。
厉秋风见倭寇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知道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便即拔出警恶刀,正想迎上前去厮杀。却见苏岩掷出的那枚黑色圆球散发出的白烟已然凝聚在一处。这白烟越聚越多,眨眼之间,白烟之中探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头。这人头面目狰狞,一脸狞笑,两枚白森森的利齿伸出老长,阴森森地盯着扑过来的青衣人。
厉秋风曾经数次见过孙光明幻化出的鬼神形象,是以见苏岩施展出如此手段,倒也并不吃惊。只不过那些青衣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情形,登时停下了脚步,一个个心惊胆颤,只是看着那个巨大的人头,再也不敢逼近半步。
只见那股白烟急速旋转,自上而下迅速褪去,竟然一直钻入了地下。而随着白烟消失,那巨大的人头下面又现出的这巨人的躯体。只见它身高两丈,上身赤裸,躯体削瘦之极,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破布。这人右手持着一柄钢叉,左手箕张,五指便如骷髅一般,指尖尖利,闪着冷森森寒光,赫然竟是庙中所塑的夜叉模样。
众青衣人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只不过有五名青衣人被厉秋风发射的铜钱打中,有四人因铜钱入脑而死,另有一人却被打瞎了一只左眼,正自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呻吟,不知道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夜叉。
此时孙光明和司徒桥已然奔回到厉秋风身边。孙光明将木箱交在苏岩手中,右手自怀中掏出五枚巴掌大的铜镜,手腕一翻,五枚铜镜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只听“噗噗”几声,那五枚铜镜已自插到了夜叉的周围。
厉秋风见孙光明随手撒出五枚铜镜,不知道他在捣什么鬼。司徒桥却是精通机关消息之术,一眼望去,便知道孙光明看似随手一掷,其中却大有文章。那五枚铜镜落地之后布成的方位,正是奇门五行中的“五鬼运财”的阵势。
孙光明铜镜撒出之后,左手中指扣在拇指上用力一弹,只听“嗤”的一声,一枚银色小球直向那夜叉飞了过去。这枚银色小球脱离开孙光明的手指之后,立时燃烧起来,瞬间已变成一个大火球,待飞到那夜叉的头顶,“呼”的一声,火球已然炸开,瞬间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众人见孙光明手段千变万化,个个看得惊心动魄。待那银色小球变成大火球,在场的众人都抬头向火球望去。便在此时,只见那夜叉左手突然伸出,竟然将被厉秋风打瞎一只眼睛的青衣人抓在手中,巨口一张,便向那青衣人的咽喉咬了下去。
只听那青衣人一声惨叫,人头已然与躯干分离,竟然被夜叉一口将脖子咬断。那夜叉的大嘴中满是鲜血,脑袋向后一甩,青衣人的人头和躯干从夜叉嘴边坠落,“扑通”一声掉落在地上。只见那颗人头双目圆睁,嘴巴龛张不已,咬了一嘴泥土,兀自咀嚼不停。躯干摔在人头不远处,手足抽搐,不住扭动。
片刻之后,那人头和躯干慢慢停了下来,终于一动不动。只不过双目仍然睁得极大,冷森森地盯着一众青衣人。
这些倭寇来自扶桑。想那扶桑是边鄙小国,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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