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桥道:“如何脱困,眼下我心里也没有谱。不过要紧的是先离开孙光明、苏岩和杨家父子,不要跟着他们进入这个鬼镇。”
厉秋风道:“可是杨家父子坐骑留下的蹄印从此处经过,咱们若是不继续前行,又能绕到哪里去?何况就算杨家父子是鬼魂,孙光明和苏岩另有所图,玄机和尚总还是人罢?咱们难道眼看他走入陷阱,却不救他么?”
司徒桥顿足说道:“厉兄弟,你怎么还不明白?这玄机和尚与无极观是一伙的,必欲除掉咱们而后快。厉兄弟也知道这和尚武功极是厉害,他若是跟在咱们身边,尽早会下手害了咱们。所幸此人已经跟着杨家父子和孙光明进入这个鬼镇,咱们趁机离开,让他们在这镇子中鬼打鬼。待找个无人之处,我细细推敲,总有法子离开这个鬼地方。”
厉秋风脸色一变,对司徒桥说道:“司徒先生此言差矣。玄机和尚之所以要与我为难,是因为他相信厉某是魔教传人,一心要颠覆武林各大门派。我看此人不是恶人,只不过心中先入为主,以为魔教尽是恶徒,各大门派都是好人,是以才对咱们紧追不舍。要厉某眼看着他陷入绝境,只怕厉某做不到。”
司徒桥见说不动厉秋风,心下大急,正要再行劝说,忽听得身后马蹄之声大起,两人心下悚然一惊,不约而同地转头向来路望了过去。只不过四周虽然已没有雾气,天空却始终灰濛濛一片,看不到半点阳光,是以目力所及之处,不过三四十丈远。这马蹄声远远传来,却看不到马匹的影子。
厉秋风脸色一变,道:“听这声音,来的可不止一匹马……”
他话音未落,只听“嗤”的一声厉响,一支羽箭倏然从远处激飞而至。饶是厉秋风武功高强,却也是大惊失色。他听到羽箭破空之声劲急,知道射箭之人膂力惊人,无论是拔刀遮挡,还是伸手硬接都是极为不妥。是以他身子滴溜溜一转,向左侧急闪。便在此时,一道劲风从他脸颊边掠了过去,刮得面皮热辣辣地极是难受。只听“叮”的一声响,却是那支羽箭被厉秋风避过之后,正射中了牌楼左侧的柱子。那柱子为汉白玉石砌成,羽箭射在上面,登时激飞了出去。待它斜飞了十余丈,余势尽消,这才坠落到地上。
从两人听到羽箭破空之声,到它坠落到地上,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厉秋风堪堪避过那支长箭,心下暗称侥幸。便在此时,却听得“嗤嗤”两声,又有两支羽箭飞了过来,一射司徒桥胸口,一射厉秋风咽喉。
厉秋风不待多想,身子向后一仰,使了个“铁板桥”,将那支羽箭让了过去。司徒桥不知道射箭之人的厉害。他随着众人到了这牌楼之时,察觉情形不对,暗地里已将钢抓套在右手上。此时见羽箭飞了过来,他想也不想便将钢抓一挥,直向那支羽箭的箭杆上砸了过去,想要将羽箭磕飞。
厉秋风见司徒桥想要以钢抓磕飞羽箭,心下大惊,口中叫道:“躲开!”
只是那羽箭来势劲急,司徒桥虽然听到厉秋风的叫声,却已来不及收手躲避。只听“铮”的一声,却是司徒桥右手的钢抓已然砸到了羽箭箭杆上,司徒桥只觉得右手剧震,虎口发热,钢抓不只没有将那支羽箭砸落,反倒被箭杆震得弹了起来。只见箭头向下偏了半分,竟然直奔着司徒桥小腹飞了过去。
司徒桥大惊失色。他既惊讶于自己力一击,竟然没能将羽箭砸落,更让他心惊的却是羽箭虽然不再射向自己的胸口,却直奔小腹飞了过去。若是被羽箭射中,自己不死也得重伤。电光之石之间,他既无力遮挡,也无法闪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羽箭射向自己小腹。危急之际,只见眼前刀光闪动,却是厉秋风已然拔出警恶刀,抢到司徒桥身前。只听“啪”的一声响,那支羽箭箭头被厉秋风手中长刀刀身拍中,登时掉落到了地上。
司徒桥死里逃生,已是汗流浃背,正想说话之时,厉秋风一扯他的衣袖,直向牌楼左侧柱子后面奔了过去。司徒桥这才想起敌人就在不远处,十有八九还会以羽箭攻击,急忙随着厉秋风向石柱后跑去。他武功虽然不高,轻功却甚是了得,此刻急于逃命,身形更是快如闪电。虽然厉秋风先向石柱奔了过去,不过司徒桥却是后来居上,竟然抢在厉秋风前面,躲到了石柱后面。
两人堪堪贴着石柱藏好,只听“嗤嗤”两声,又有两支羽箭射了过来。一支射到了石柱之上,“喀嚓”一声折为两断,两截箭杆坠落在地上。另一支羽箭却从牌楼下的门洞中射了过去,直飞出十余丈远,这才斜斜地插到了地上。
厉秋风眉头一皱,方才他躲过第一支羽箭之时,那支羽箭从他脸颊边掠了过去,正射在石柱之上,随即斜斜地飞了出去。而方才射中石柱的这支羽箭力道要比第一支羽箭大的多,这才没被撞飞,而是断成了两截。以厉秋风的武功,自然知道这两支羽箭虽然射到同一根石柱之上,结果却不相同,这是因为第一支羽箭射出之时,射箭之人距离牌楼尚远,羽箭的力道虽然足以射死人,却无法与石柱相抗,这才被激飞了出去。而第二支箭射出之时,射箭之人距离这牌楼已近了不少,是以羽箭的力道激增,射中石柱之时,羽箭没有被石柱激飞,而是与石柱相撞之后,箭杆断成了两截。这两支羽箭连环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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