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寅,朱成寅!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慌忙赶进来,却见那日林大人带回来的人披头散发的立在房子中央。

而林大人坐在一旁,眉目间说不清的淡漠。

林弦歌没发话,丫鬟不敢轻举妄动,只颤抖着低下头立在门口。

却见那看着已经没力气的人硬是撑着床柱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何木:

“知道吗,狗的器官上倒刺。”

“他不许我用『药』,让我身后流血活生生的忍着。”

“我疼的快要死了。”

“一夜一夜,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却疯了一样在澡盆里洗澡。”

“觉那时我恨不自戮吗?”

林弦歌微微停顿了一下,眼里近乎讥讽。

“不,那时,他越折辱我,我的求生欲越强”

“因为我从那个疯子手里保护住了我的情人。”

“而我怀着情人的骨血。”

朱今辞脸『色』惨白,瞬息之间肝胆俱裂。

“陛——,公子!”

贺凉赶来看见屋内混『乱』的样子心脏都要停跳了,刚走上前,就被朱今辞一把挥开。

他脖子上背上起了一层冷汗,眸中血雾扬起,触目所及尽是暴戾的杀气。

“滚出去!”

他那一掌用尽了力,贺凉唇角不过片刻就溢出了血线,而林弦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没丝毫的惊讶。

贺凉心里陡然就沉了下去。

木门在眼前轰然关住,屋内寂静如死。

林弦歌盯着他,声音狰狞寡淡:

“即便我求生欲再强,可是我从小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

“我好疼啊。”

“我知道我的情人没死,我每一天,每一夜都怀着无比的希望,期望我的爱人变比所人都强大,告诉我,他回来了。”

“他会杀光所欺负我,折辱我的人。”

朱今辞太阳『穴』一阵抽搐般的紧缩,他仿佛看见一片一片的血,那血化成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林弦歌的身上。

不要说了,求求。

歌儿,不要说了。

林弦歌似乎怕他摔倒,好心的上来搀扶,让他坐在板凳上。他前从未如此暧昧过,可今日,却借着动作弯腰贴在朱今辞的耳朵边,一字一顿,仿佛在说爱人间最亲密的情话。

“何大哥,知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他是强大了,他将我前主子抽筋扒皮,他比我前主子还权势。”

“我为,我终于熬到头了。”

“可是,我只是见他一面,他就将我掉在房梁上吊了三天。”

“砰”的一声朱今辞坐着的凳子被他自掀翻,林弦歌已经到了极致,胸口极致的沉下去剧烈的起伏着,身的骨头仿佛被胸口的针刺揪紧,蔓延进无限的痛苦。

朱今辞一时间脸『色』煞白,在林弦歌掉在地上前一把将他捞在怀里。

“别说了,我让医生来看看”

“别说了,求求。”

可林弦歌哪会如他的意。他恨不将所肮脏的事情部灌进朱今辞的耳朵里。

尖锐的近乎残忍。

拼着一口气攥住朱今辞的领口:“他的情郎踩着他给我的镯子,『逼』我向他下跪磕头”

“我的侍卫被万剑穿心,我的孩子被野狗活生生拖死!”

“我这一辈被毁的什么也不剩了,我还活着,是我没脸面下去见我的爹娘,没脸面见小银子,更没脸面见我摇尾乞欢的讨来,却没保护好的孩儿!”

“说,我跟了他这么久,即便没功劳,也任劳任怨的让他『操』!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林弦歌的声音骤然尖锐了起来,一口血呛的朱今辞满身,唇边尽是缺氧的青紫。声嘶力竭:

“为什么不放过我,朱今辞,为什么不放过我!”

朱今辞心头大骇,挤压的恐惧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他甚至来不及想自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跌跌撞撞的抱着林弦歌就往外跑。

曾经斩杀前朝数千人都不曾眨眼的新帝在这一刻竟然抖如筛糠,口不择言的慌『乱』。

“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歌儿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我爱的。”

“镯子,歌儿,看,镯子,我修好了……”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林弦歌三魂失了七魄,听到这话却是只觉一口牙齿都要自咬碎了,和着血,腥气的很。抬手将朱今辞献宝似的送到他面前的东西挥了出去。

缠着软金的镯子碰到地面,乒乒乓乓的脆响。

他怎么敢说爱呢?

他在杀死他们的孩子,『逼』死他的父母,让他没了半分活下去的生机,最后堂而皇之的换一个身份出在他面前,说他爱他。

他是不是觉他林弦歌就是活该被他磋磨至死,死了都不许他怨怼,只要他说一声爱,他就要再变成前的样子,部接受!

朱今辞跑的踉踉跄跄,磕磕绊绊的去找胡凛,只是还没等他进门,他就听到林弦歌微弱的几乎没的声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