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线 (2/4)
此应对,朕可真羡慕。”
剩下半句话是个人都能听出弦外之音来:
但凡他有个强势点的儿子,两国结为秦晋之好,还能有厉家什么事?
可惜堂堂大燕皇帝,竟只有那个多少年前便背负了“不祥”的名号,被提前送出宫去的皇子:
这位二皇子半点帝王之术也没学会,要是真娶了聪明伶俐的朝云国长公主,估计一年半载后就要被策反了吧?
“既如此,朝云公主便先在我国暂且安置些时日,等我国往朝云递交了文书,再送公主风光回国。”大燕皇帝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不怕把这种事情在私下里解决掉,就怕闹这么大,瞒都瞒不下去!
一旦闹大了,朝云国就必须要把自家的长公主给接走,甭管她受不受宠,至少这也是个皇储,堂堂一大国的面子不能丢:
如果闹得人人皆知了还不能把她带回来,朝云国必要威名受损,所以朝云国皇帝咬着牙大出血也要接回女儿。
也难怪在原来的剧情走向中,厉无殇会第一时间选择隐瞒下原主的存在。
纸是包不住火的,更别提看热闹的人是没有良心的,一旦传出去,让人们知道了“朝云国的皇帝连自己女儿都不救”就会失了民心,民心一失,便有碍于仁人志士来投,假以时日,国力必衰。
朝云国帝后唯一不让施莺莺成功回国的办法,就是寄希望于大燕国狮子大开口。
但是这可能吗?
能第一时间决定递交文书,送还朝云长公主的大燕皇帝也不傻:
你们朝云国宫闱混乱,都能让人贩子把一国公主拐跑了,幸好我们善良,愿意免费给你把女儿送回去。惊喜吗,感动吗?
两国都是这么想的:名声好了之后,还怕没有仁人志士来投吗?
于是施莺莺成功获利:
朝云国不仅要恭恭敬敬地来请她回去,就连她滞留大燕国的这段时间里,都没人敢苛待她。
大燕皇帝一想到这是个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大燕国颇有仁爱之义的好机会,便看施莺莺更顺眼了,甚至宽慰施莺莺道:
“只可惜没处查处那个贼人。”
“这也不难。”施莺莺上前一步,顶着从一旁厉家那边传来的灼灼目光,面不改色道:
“我自幼体弱,母后为祈求我身安体健,无病无灾,便为我的珠帽上别了绣针彩线,以厌不祥。”
“我被贼人拐走后,便将珠帽上的绣针彩线取下,缝在他衣内;朝云国与贵国只有一日之隔,衣物未龌,自不必更衣;行至东华门时,贼人意欲伤我,我便以绣针正中他风府、风池、天柱三大穴,现应已行动困难,卧床不起。”
“既然如此,还请陛下今日令人密查各大医馆新送诊者,及小门户内卧床不起者,若衣领内有此彩线、后颈更有针伤之人,便是昨夜之贼!”
大燕皇帝当即大呼妙绝:
“奇哉奇哉,一点年纪,竟有如此胆识谋略!”
大燕国众位臣子也面面相觑,最后不得不承认,人比人气死人:
自家这一位天天跟在厉无殇屁股后面跑的长公主,和那位从来不在人前露脸的二皇子,和朝云国的长公主一比,可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这番应答自然被负责勤勤恳恳记录皇帝言行的记事官留存了下来,也就此开启了日后的天下共主那波澜壮阔的一生。
满堂喝彩下,大燕国皇帝收回了部分兵权后心满意足退朝了;厉家的人为了洗清“放了人贩子团伙进大燕国”的耻辱,立刻开始调兵遣将追捕雕儿手。
施莺莺正在边吃点心,边微笑着等那边头大如斗的燕国礼部官员商讨出个结果来:
她不是为和亲来的,却也不是为了当质子来的。要命,不管是让她住在陛下后宫还是住在驿所都不太合适,大燕国几百年来的历史上都没这种旧例可循。
似乎一切都圆满得很,只有系统觉得有些后怕,劝道:
“你这是在赌,莺莺。万一你没能找到珠帽怎么办?万一这不是你预料中的话本剧情怎么办?”
施莺莺柔声道:
“太小看我了罢。”
“我可是朝云国长公主,难道不比区区一个拐子金贵么?就算一不小心在逃跑的时候弄死了他,还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想必父皇和母后在大殿上意外见到失而复得的我之后,当着所有大臣的面,也不会说什么。”
系统突然想到了施莺莺在呼救的时候,又快又准地在雕儿手后颈扎的那三针:
是的,没错,就算这不是施莺莺预料中的古籍中的记载,她也确实能做到。
她的确可以当场反杀人贩子,然后再大摇大摆地回到朝云国去,这的确是实力足够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管他什么偏心不偏心的,直来直去一力降十会就完事了。
至于施莺莺为什么没直接一路杠过去……系统沉思了一下,觉得可能是施莺莺玩心又发作了,所以她完美地料中了每一个记载在古籍上的点,用正常逻辑的知识补了原剧情盲区:
她在东华门成功呼救,在敌国朝堂上成功觐见大燕天子,足以在未来被名正言顺护送回国;又将珠帽上的彩线缝在雕儿手衣领内侧,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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