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系统:“人家叫厉无殇不叫原男主啊!而且厉无殇好歹把自己名下的房子借给你了,你怎么又在借花献佛走国库,你甚至都不自己出钱啊!施莺莺,你好狠的心!”

施莺莺:“诶嘿。”

这番小交锋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用,再加上老皇帝的精神不济,连听施莺莺上前请安的时候都有一搭没一搭的,自然也就不会去管他们都说了什么。

上面人一展现出精神不济想要偷懒的架势,下面人也就熟练地自己议起事来了,人人都知道朝云国老皇帝为什么要今天上朝:

他真的是一颗慈父心发作,为了接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而强撑着病体上朝的吗?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他就是想亲眼看看这两个吉兆,看完就走绝不纠缠的那种。

因此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在吉兆被呈上来之前解决掉,要不接下来就又十天半个月的见不到老皇帝人影了!

施莺莺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她抓紧时间往旁边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个……

一个肉团。

一个年纪小小便有着横向发展趋势的,满脸横肉的肉团,正在趁着没人看见他,对施莺莺拼命做鬼脸和翻白眼呢。

他浑身的肥肉都被强行拘束在皇子规制的衣袍中,可见宫女们为了把他装扮出个人样来有多努力:

结果同样是皇子规制的衣服,穿在谢北辰身上就能衬出他肩宽腰窄腿长的好身材,是十二万分的潇洒倜傥;穿在这个肉团身上,就活像块捆了布的五花肉,还是九分肥一分瘦的那种。

这便是原身的亲弟弟,朝云国的二皇子。

在找到了她想找的人之后,施莺莺便放心了,和系统继续着之前“朝云国老皇帝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那番谈话:

“一个年事渐高的男人,真的能容忍得了,名下的两个孩子都对皇位有觊觎之心吗?”

——显然不可能。

“在原剧情里他愿意册立太子,那是因为他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偶尔从手指缝里漏下一点好处来给自己儿子也不打紧,是美谈。”

“但如果两个孩子都造了吉兆,都有来抢的苗头,这就是失控了,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对君臣父子的传统制度的挑衅。”

——可以由我赏给你,但你不能来抢。

“所以他这次生病必然是装病,就为了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真的要对他动手。这次谁要借着吉兆动手,谁就要失去圣心。”

——天家无情,果然不假。

正说话间,礼部官员再报,长公主带来的黄山天马和二皇子带来的香花异草,已经都抵达殿前了。

一直都在打盹的老皇帝终于打点起了精神,眼皮抬也懒得抬地哼道:

“呈上来罢。”

皇帝一声令下,便有两个硕大的金笼被推了上来:

揭开蒙在上面的绸布后,一边是卧在笼中的“黄山天马”,还在低着头旁若无人地吃东西呢;另一边是两米高的莎草,草叶上还有朱红色的“天命在仲”的字迹,排列成扇状的花朵娉娉婷婷,甚是可爱。

单从视觉效果上来看,果然还是香花异草更讨人欢心。

于是朝云国二皇子立刻大声嗤笑了起来,对施莺莺不屑道:

“你说这是天马?天马可不会吃人间的草,你该不是随便找了个什么东西就来应付吧?”

施莺莺微笑着一点头:“是的呢,天马可不会随意吃普通东西。”

她的这个笑容太温和无害了,以至于周围不少人都觉得这是她示弱的迹象,只有系统知道,施莺莺要动手了——

她话音未落,朝云国的大殿上,便出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能写入史书的乌龙一幕:

黄山天马从笼子的间隙里探出头去,啊呜一口,把另一边的莎草给连根拔/出来并折断吃掉了,咀嚼咀嚼,吧唧吧唧,吃得好开心。

刹那间二皇子的所有话语就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发出了风箱般难听的声音,原本站在他那边的人脸色也诡异得很:

长公主货真价实的吉兆吃掉了二皇子伪造出来的吉兆。

那岂不就意味着,天意不在二皇子身上,而在长公主身上?!

施莺莺将双手拢在袖子里,对面色铁青的二皇子继续温言软语道,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标准模板:

“果然就像二弟说的那样,天马不吃普通东西呢,真是多谢指点了。”

二皇子怒道:“你胡说——”

但他的这句愤怒的指责没能说完,因为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自己又踩入了一个怎样的陷阱:

要么承认这株莎草是弄虚作假的普通莎草,然而这样把施莺莺拉下水的同时,他就不得不也肩负起“欺君之罪”;当场获罪失宠,就意味着他与朝云国皇位更远一步。

要么忍气吞声地承认,自己的吉兆就是没有人家的强;但这样一来贻害无穷,肯定会有人被表面现象骗到,觉得长公主身上的天命更重一点,于是投靠施莺莺去了。

一个是短痛,一个是长痛,但都是挺要人命的痛。

这就是施莺莺一定要去黄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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