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弟弟???

“我倒不计较这个。”施莺莺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才笑道:

“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要急着找死呢?”

次日她在议事的时候,便又提出了个建议,果然是要在脸面上把功夫做足:

“为了迎接父皇,在直通城门的朱雀大街两旁都种上树吧。松柏绿荫如云,又有长青不衰的好寓意,给我的父皇讨个彩头。”

这样一来,等到朝云国的老皇帝来接施莺莺回去的时候,那场面别提多壮观了:

二皇子穿着一身光华灿烂的袍子跟在队伍后面,迎面一整列皇帝的车马浩浩『荡』『荡』开来,对比之下,便显得一身白衣的施莺莺分外楚楚可怜。

就在朝云国老皇帝的车辇,从刚刚移植过来不久的松柏下缓缓路过的时候——

陡然间天雷大作,就好像有万千天兵从云层上,驾着骏马与战车踏过一样。

一道天雷直接击中了松树的尖顶,随即这道雷电去势未止,沿着当场焦黑了一半的松树传下来,正中黄金华盖下的朝云老皇帝。

而另一边,正穿着从施莺莺那里腆着脸饶来的织金云锦袍的前朝云二皇子,也感到了一阵令人胆寒的心悸。

在劈头盖脸砸下来的豆大的雨点里,第二道天雷也宛如长了眼睛似的劈了下来,半点旁人都没有伤到,直直冲着浑身都是金银丝线的二皇子去了!

这两道天雷的威势实在太大,以至于一时间都没人敢说话,最后还是朝云国阵营里的周明德越众而出,提醒了一下随侍在旁记录帝王言行的史官:

“继续写。”

“好、好的……”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在面前被活生生地劈死了,就算史官胆子再大,他的手也在发抖:

“先帝失德……故天降神雷惩之。”

殷红的鲜血从焦黑得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尸身下汩汩流出,可在大雨的冲刷下,很快就淡得连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起初只是一个人惊诧之下,无意识地脱口而出了这个词而已;但有赫赫天雷威势当面,又有施莺莺广施恩义在前,一人发声,数息间便有十人百人应和,以至于不消数刻钟,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便回响在了原来的大燕国都城上空:

“天命在此,天命在此!”

九天之上风雷席卷,自燕王规格的车辇上,从高处放眼望去,便能见到满目葱茏浓郁得几乎都要滴下水来的绿意。

风雨潇潇,车马萧萧。

年轻的燕王拢着衣袖微微一笑,果然是真正天意所归的人,才能有的处变不惊的好风度。

不日后,钦天监择吉日,请燕王登基。

朝云老皇帝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事情,就是提前写好了禅位诏书。

他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的这位嫡长女不是好对付的人物,与其冒着天大的风险留存下这点权力,还不如提前写好禅位诏书对她示好,还能顶着太上皇的名号去行宫颐养天年呢。

结果他的构想有多美好,真正动起手来的施莺莺就有多残酷,连尸都不给他留。

不仅如此,施莺莺还要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真是把每个人的利用价值都发挥到了极点,连死人都不放过:

为什么天雷要专门击中先帝和前二皇子,让他们死无尸?肯定因为他们这些年来的行为有不妥当的地方,那她身为继任者,自然要拨『乱』反正,推行新法。

于是在施莺莺继位的那一年,数条新法被自上而下地推行了下去,并且还针对一江之隔的这两个地方的不同风土人情,各自量身制定了不同倾向的细则:

对原本的朝云国而言,应继续推行科举改革,选拔实干人才;对曾经的燕王封地而言,则要继续推行新作物的种植,同时将女军、女学的各项新法继续坚持下去。

而且不管是哪一边,都要着力提高医者的地位。

“辛苦你了。”施莺莺在颁布新法的明黄绢帛上用了印,便宣告了今日的结束。她偏了下头,对跟在她身后的燕飞尘道:

“你跟随我跋涉劳苦多年,容『色』都清减了不少,等捡个好日子,你便回江对岸去,做新一任的燕王殿下吧。”

燕飞尘神『色』一动,握住了施莺莺的手,刚想说“让谢北辰去吧我只想在这里陪着你”,就听见后谢北辰十分做作,十分故意地,在施莺莺背后用力咳嗽了一声。

不愧是血脉相连的两位大燕皇子,哪怕燕飞尘和谢北辰之间的情谊已经脆弱得随时都会“彩云易散琉璃脆”了,他们也能在短暂的一个眼神交换和动作之间得知对方的意思: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明人不说暗话,兄弟,你要是真的把我给丢出去收拾烂摊子,我就能当场化身水鬼把你也拖下去,咱们一个也别想跑,统统回大燕出局。

于是燕飞尘都到了嘴边的话立刻换了个样子:

“再过些日子,收到了莺莺登基消息的周边小国,就该来进贡了。”

系统也在这个时候给施莺莺送来了最靠谱的第一手材料:

“占婆国、吐火罗、大理、精绝,夜郎等国不足为惧,只有月氏国是个麻烦。”

“月氏国盛产香料和美人,历代都通过往朝云和大燕两个大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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