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英一看到这份事故报告,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南宫傲凌都已经完不顾她的死活了,两人恩断义绝后现在可谓毫无瓜葛,这东西又为什么要送到她面前?

她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报告,就被里面夹着的事故发生前的监控器画面照片给惊得呆在了原地:

因为南宫傲凌出事的时候开的那辆车,明明是她送给施莺莺的。

说得再明白点,就是她在假怀孕暴『露』的那天,辛辛苦苦地弄坏了刹车的那辆!

送来事故报告的人一直在负责观察史英的反应,当他看到史英面『色』如土地失声喊出“不该是这样”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跟她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便上前一步,正『色』道:

“史小姐,根据我们的调查,这辆车不仅出自你的名下,甚至在你二次入狱的前一晚,你还在这辆车上动了手脚,致使刹车失灵,才酿成了今天的惨剧。”

“我们已经在事故发生的现场找到了南宫先生的部分遗体,当日的车载录音,以及尚未完损毁的刹车部分,证据确凿,请您做好准备跟我们走一趟的准备吧。”

史英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哑声道:

“我……我能听一下录音吗?”

按照正常流程的话,她原本不该听这东西的,但这位负责人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妻子去世得早,多年来为了让女儿不被苛待和忽视,他也就没续娶,公职人员这个词看起来很体面,但如果要供养四位年岁渐高的老人和一个小孩子的话,只领着微薄薪资的他就格外捉襟见肘了。

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患了肾衰竭,无法支付起一系列昂贵医『药』费的他要不是惦记着自己死后没人照顾这一大家子,都快要压力大到跳楼了。

这个时候,他接到了来自好友的电话:

“你知道那个a市医科大学的实验室吗,就是最近搞出了器官移植的专利,还把这套专利无偿分享了出去,只要求合作的医『药』公司能够尽可能降低费用的那个。”

“听说了,但就算降低了费用,我也拿不出钱来了。”他颓败地叹了口气,就又听好友劝他:

“等我说完嘛!他们最近还和相关部门达成一致,将部分困难人群的费用和术后护理部列入了报销范围,你这个情况应该可以符合报销的条件,为什么不去申请一下试试?”

他半信半疑地申请了“报销”的这个选项,但说实话,他内心其实并没有多少能申请成功的可能:

用别人的地方还要让人家来动手术,还要一分钱不花地用这份不知凝聚了多少人心血的专利,甚至还要“连吃带拿”地把术后护理的钱都让别人来承担,天上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吗?

——事实证明,有。

他的审核很快就被通过了,48小时都不到之后,他的女儿就被推进了护理室,在能够进行移植的成熟器官被培育出来之前,先按正常流程上了透析,这一切还都是免费的。

但是成年人的世界里,比起毫无条件的善意来,果然还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更多一些,他原本是这么想的,甚至都做好接受各种无理取闹的条件的准备了,可是在见到那位过分年轻的实验室二号负责人之后,却只得到了这么个都算不上条件的条件:

“我和你即将负责调查的人是旧相识。别担心,我没有让你网开一面的意思,只是有个很简单的事情要拜托你。”

“她肯定难以接受自己的爱人是被自己害死的这件事,甚至可能想要看一下现场的照片或录音。如果她届时真有这个需求的话,你能帮忙尽可能地呈现出最面的证据吗?”

这个要求根本算不上要求,甚至认真负责一点的人都能做到,不就是举出证据来让犯人死心,停止负隅顽抗么?

他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并在史英开口之后,把他花了好大功夫都搜集来的证据在她面前一字排开了:

“当然可以。我们不仅有车载录音,还有沿路监控录像和相关人员的口供,你要先看哪一个?”

如果只有车载录音这么一个证据的话,史英还能负隅顽抗,或者贿赂一下来人,让他放缓一下动作;结果她没想到这人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甚至还把所有的证据都给她在面前摆出来了,颇有种“让我看看你还能怎么编”的好整以暇的态度,就好像世界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一样!

她强忍着屈辱感打开了录音,就听见南宫傲凌傲慢的声音传了出来:

“胎儿血缘报告出来了?那是谁的孩子?”

另一个声音史英也认得,那是南宫傲凌助理的声音,在她刚“怀孕”,被南宫傲凌如珠似玉地捧在掌心的时候,这人还来照顾过她:

“少爷,的确是你的孩子,是三胞胎,只不过已经都夭折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南宫傲凌大惊之下,下意识一脚油门加速过弯,连路边的告示都不看了:“你是说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

“是的,少爷,我很遗憾……”

助理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南宫傲凌开的车终于被从陡峭的山崖上滚落下来的岩石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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