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初盟别说，在莉莉丝漫长的恶魔生…… (5/6)

，名不虚传！”

“……不止。”有观察细致的人颤声提醒道：

“你好好看看她是怎样战斗的，她甚至把星盘扔在了脚下。”

不管什么职业，不管是战斗还是生活，想要做的事情越复杂，就要用到越有助益的东西。

就像普通种地的话，用锄头就可以，但如果想要深耕，就必须用专用的农具；想要施展一个简单的魔法，念咒就可以，但如果想要施展禁咒，就肯定要用法杖配合长长的『吟』诵。

然而这位族长在召唤星辰，砸塌整整一座山，活埋了这里面的那个人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动用星盘的力量。

是真正的降维打击。

得到了消息也前往秘境的希帕蒂亚等人终于成功地被这里的大动静吸引了过来，结果当场就撞上了去而复返的阿忒弥西亚，两人对视一眼后，阿忒弥西亚竟然率先开口道：

“那个想害莺莺的人在这里，跟我走，斩草要除根！”

希帕蒂亚诧异地看着阿忒弥西亚，似乎从未认识过这位光明圣女似的：

“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想。”

她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在此之前都是泛泛之交，希帕蒂亚醉心于研究而常常忽视对神灵的祷告，因此每次都是被人强行从实验室里揪出来带到光明圣殿去的，连带着对阿忒弥西亚的印象也不太好。

再加上阿忒弥西亚常年身穿白衣，立于高台之上，光明圣殿本来就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这样一来，便衬得她更加冷若冰霜不近人情了。

细细算来，这还是她们认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以“圣女”和“公主”之外的身份交谈，甚至因着对同一人的敌意而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四舍五入一下，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我以为你已经被光明圣殿同化了，始终坚持那套仁义的不杀理论，没想到你也有懂得变通的一天。”

——为了传达神谕，在人世间散播光明，圣殿对光明圣女的要求极为严苛：

不仅要是处女，甚至从一生下来开始就不能接触除了神职人员之外的任何男『性』，就算和男『性』接触，也要格外控制时间，成年后只有女『性』能陪伴在身边，哪怕遇见再糟糕、再恶劣的人，也要用爱去感化。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阿忒弥西亚边力赶路边大声喊了回去：

“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一定要这么做吧？”

系统痛心疾首道：“施莺莺，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生生把一个信仰虔诚、百折不挠、的圣女变成跟你一样会阳奉阴违的家伙了啊！”

施莺莺理直气壮地反问了回去：“可是这也没什么不好吧？会灵活变通才会自保。”

系统结合原着的走向一想，发现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你说得对。”

——然而三秒后它就后悔了。

阿忒弥西亚反手从背后抽出长剑，自从刚刚在山洞里被猝不及防地袭击、又被比自己小了太多的施莺莺救过之后，她多年来被强行灌输的理念统统碎了个稀巴烂，又以新的方式重新组合了起来：

“我救不了所有的人，所以不如送他们去见光明神好了，我相信神灵一定可以拯救他们的。”

系统：果然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吧！这位原来一心想着要用爱和光明去感化别人的圣女，在短短几小时内就成功完成了三观破碎重建的过程，这是何等硬核的物理超度啊！

“不行。”施莺莺按住了她的手，温声道：

“阿忒弥西亚是个好姑娘，所以你的手上不该有这种人的血。”

莉莉丝从一旁的山上跳下，落地便恢复了人形，摇了摇尾巴：“那不如让我去。”

她一出现，阿忒弥西亚就注意到了她：“你不是普通的恶魔，我能感觉出来，你没杀过人。”

“我曾经是。”莉莉丝回答道：

“我是在纪元年后，诞生在罪恶之城里的新生恶魔，我们从降生起就无法接触外界，怎么可能杀过人呢？”

“这说不通。”阿忒弥西亚疑『惑』道：

“如果你从未接触过外界，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甚至……有一颗人类的心。”

“殿下。”莉莉丝在施莺莺的面前半跪下来，亲吻了她的指尖宣誓效忠：

“我从一个人，对你经年未改的爱里诞生。”

当然还是有人对她的说辞怀有疑问：

“我们能相信这家伙吗？她可是个恶魔诶……”

“能的。”

连莉莉丝都没想到，最先为她说话的人竟然是阿忒弥西亚，是按照正常逻辑而言，应该跟她不死不休的光明圣殿领军人物：

“倒不如说，正因为她是有人类的心的恶魔，所以她的加入便更值得信任了。”

“如果用人类的思考方式来看，莺莺赐给了她一颗心，让她实力大增后能够离开罪恶之城，这是值得感谢的大事；从恶魔的角度来看，他们终其一生都在追寻力量，那么会跟随在大陆的最强者麾下，又有什么问题？”

“好姑娘。”

年轻的族长笑叹了一声，明明她没有指明是对谁说的，可所有的辛苦与欣慰，都凝聚在这一道似有千钧之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