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儿啊,那个倒霉衍王可坑死她了。

气冲冲地回到王府,她本想去找墨锦衍理论,谁知在宁栀的院房门外,被刘冲拦住去路。

“我知道墨锦衍在里面,把他给我叫出来,本姑娘要骂死他这个渣男!”温郁指着里面一直叫嚣,夏荷根本拉不住她。

刘冲既不敢拖住温郁,又不能让她进去,只能双手把住院门,挡在她面前:“温姑娘,王爷现在不方便见你……”

“呵呵,不方便?和我说那些混账话的时候就方便了?躲在女人房里算什么,有本事给我出来受死!”

“是真的,温姑娘,你先回去吧,等王爷明日得空,我再劝说王爷去找你。”

刘冲的表情实属为难,温郁看着他,侧耳去听,发现墨锦衍似是在房间里发脾气。

哎呦呦,这是和宁栀吵架了啊。

活该,hetui!

“姑娘,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既然王爷不方便见你,我们明日一早再来。”

现在进去骂墨锦衍,岂不是帮了宁栀,他俩最好吵大一点,直接分手算了。

温郁连着呸了几口,这才拉着夏荷回别院。

现世报报应不爽,就该让他尝尝苦头。

……

另一边朋来客栈。

季凉谦敲了敲云息庭房间门,推门进去。

果然不出所料,云息庭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桌前,独自喝着闷酒。

回来时已经发现他表情不善,又接到他转交的香囊,季凉谦猜测,此事约莫和爱徒有关。

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季凉谦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自从温郁来到涟殇教后,云息庭变了。

“说吧,我家徒儿又怎么惹恼她教主师叔了。”

云息庭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不是她。”

“那就是衍王了?”

云息庭没有说话,拿起酒壶,给自己和季凉谦分别倒满。

一个回来后别别扭扭,一个风风火火回来就找师叔。

要说他俩没事,季凉谦才是信了他的邪:“若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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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潋情绝后不会与人动情,我真要怀疑你爱上我那傻徒儿了。”

“知道还说?”

“所以才好奇,你俩究竟怎么回事,即便你刚见了墨锦衍,也不该是此时表情。”

又是一杯而尽,云息庭依然无从说起。

“一个是中郎将之子,五年前的骠骑大将军,一个是将军嫡女,名门之后。”季凉谦顿了顿,忽地笑起来:“怕不是从小就认识。”

被猜中心思,云息庭亦不想隐瞒:“不仅如此。”

“哦?”

“墨锦衍有意纳温郁为侧妃。”

“混账!”季凉谦一惊,就被啪地一下墩在桌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墨锦衍得逞。”

“你别忘了,温郁是为何成为逃犯。”

温郁成为逃犯,还不是拜墨锦衍所赐,撕毁婚约在先,还对他的爱徒百般绝情。

如今深知温郁实属良人,又想纳她为侧妃。

如此滥情之人,若是温郁还对他放不下,季凉谦这当师父的,怕是都要寒心了。

知徒莫若师,他早已看出爱徒心思,倒是比云息庭想得乐观:“郁儿爽朗豁达,我信她不会答允。”

“希望如你所说,我与墨锦衍不共戴天,涟殇教与朝廷更是势同水火,若温郁和他有所瓜葛,那她在涟殇教……”云息庭这么说不仅是对季凉谦施压,更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倘若温郁糊涂,与衍王重归于好,那云息庭与她,便可再无瓜葛。

“我知道,找个机会,我会和她说明白。”季凉谦顿了顿,“话又说回来,你和郁儿从小认识,还有什么瓜葛让你如此气愤?”

重新倒了酒,云息庭苦笑一番,尽显无奈。

埋在心里十几年的恩怨,他还从未与人说起过。

“你可曾想过,早几年前,我为何会站队八皇子,与墨锦衍不同立场?”

这个问题有些深奥了。

季凉谦看着他表现出不明所以的悲伤,心里狠狠一抽。

难道是因为温郁?

“夺妻之痛,即便修炼潋情绝,那份仇恨,我依然不能释怀。”

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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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季凉谦除了震惊,再也找不出更多的情绪。

云息庭看着他,苦涩的笑容已经布满整张俊颜:“我与温郁指腹为婚,在她五岁时,温子锋受封将军,被皇家看中,硬是拆散我们的婚约,指婚十皇子墨锦衍。”

怪不得。

季凉谦后知后觉,云息庭待爱徒不薄,果然另有蹊跷。

“所以你怨恨墨锦衍,站队八皇子,与他为敌?”

“非也。”他再饮一杯,脸色微微发红,“若是让墨锦衍继承大统,三宫六院,温郁又该如何自处?”

“你呀……”季凉谦不知说什么好。

“年少的我,总想着他们还未成婚,自己便有一丝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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