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几乎是一劳永逸,即毁了所有的试题,又能直接将她杀了,伪造出畏罪自杀的假象。

即使她最后逃出来了,就凭借地上设置的那些东西也可以坐实是她放的那一把火。

而今天那个出来指认她的那个禁军,也是背后的那个人安排的,他刻意给他留出了一个破绽,就是为了让同样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戚衡发现,随后顺理成章的将所有罪名都推到她的身上。

戚衡索性将计就计,顺着他们布置好的方向调查了下去,最后抓住了顾洹。

“刚刚你怀疑的那两个人就站在角落里,有个人抖得十分厉害。”戚衡将自己最后一眼所看到信息。

顾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抖的应该是那个陈大人吧?”

“嗯。”戚衡也知道那两个人,是以很轻松的便能分辨出来,点了点头。

“看起来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之后怕的发抖。”顾洹若有所思道。

“之前你跟朕说怀疑他们两人时,我便派人去看着他们两人了。”戚衡开口道。

顾洹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看起来无论是偷偷抄试题并传出去,包括昨夜纵火,好像都是陈大人所为。”戚衡接着说道。

“听陛下这意思,这背后似乎另有隐情?”顾洹微微挑眉,问了句。

“嗯。朕派人去查了这位陈大人的家人,发现他家庭生活十分美满,妻子贤惠、孩子懂事。只奇怪的是,他们这些天莫名的出了远门,没了踪迹,说是回娘家一段时间,只是这陈大人的妻子父母双亡,又哪里有什么娘家可以回。”

“倒是这位徐大人,自幼父母双亡,被一个亲戚收养着长大,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也没娶妻生死,看起来就像是那种随时可以离世的人物。”戚衡顿了顿,接着开口道:“不过藏得确实比较严实,朕着实是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查到了这些事情。”

顾洹点点头,道:“这倒是可以解释敢做出这种灭九族的大罪的人为何那般胆小了,若我是外面的人,也不敢找这样的人做事。替罪倒是可以,毕竟是有把柄被抓住了。若是您没有查到,这两日便将臣处决了,即使之后查到了臣是冤枉的,背黑锅的也只会是他。”

“这背后之人倒是细心。”戚衡这话意味不明,听起来反正不像是什么好话。

“只是他们没想到会被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反将了一军?”顾洹玩笑道。

的确,背后的那些人现在应该都在欣喜着吧。

顾洹被定罪,新试题被毁,只能用他们卖出去的那些。

“说起来,陛下您那一招干脆公布了试题的招太狠了,希望他们明日看到张贴出来的试题时仍然能够保持开心。”顾洹幸灾乐祸到。

她之前就跟戚衡讨论过之后的应对方法,所以那时听到了这个消息,现在想想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句不愧是个学过帝王谋术的人。

“钱都已经赚到了,朕这招也只能是膈应他们一下子。”戚衡看的清楚,就算最后真的抓到了幕后之人,也不一定能够将他所有卖试题所赚的钱收回来。

“您说,若是那些花了大价钱买了试题的士子们发现最后做到的题目不一样,会不会去撕了背后的卖家?”顾洹眯眯眼睛,道。

是的,他们既然已经预料到了泄露试题的情况,自然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份被泄露的试题从最开始便是假的,真的那一份早就被戚衡乘着来询问进度的时候带走了。

也是因为他们每一部分交上来的都不止一题,顾洹估摸着难度选出了两份试题,而且难度都差不多。那日与老大人挑选出一份更好的之后便将另一份当着他的面随意的放在了一旁。

她利用的便是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与外界接触,是以看不到外面泄露的试题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时间差,坐实了是真实的试题被泄露了的消息。

顾洹想起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大人,有些难受,想着等到这件事情完全处理完了之后定要登门道歉,却是不知道那两人因为自认清楚自己的人品,是以仍然觉得他们不会是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或是说,心底还是在等着之后的反转。

正在她思索着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戚衡走过去开了门,接过了一个小罐子还有一叠纸张。他将那个小罐子递给了顾洹。

顾洹耸了耸鼻尖,闻到了一股药味。

“烫伤药,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说完戚衡便走了出去,他怕顾洹脸皮薄不愿意当着他的面上药,刚刚她仰头喝药的时候手腕上的衣服布料稍稍滑落,露出了里面的烫伤,他便猜到了她身上带着烫伤,心里暗骂着自己没有想到,一遍出去让人准备了烫伤药。

顾洹看看被轻声阖上了的门,又看了眼手中的药罐子,鼻头突然有点酸。吸了吸鼻子将那种情绪压了下去,小心的将身上的烫伤处都上了药,背后也有痛意,想必也是有伤口的,但她试了一下,确实不好涂,只能作罢。

“陛下,我好了。”她将药罐子放在了一旁,高声开口道。

戚衡闻声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刚刚手中的那一叠纸张递给了顾洹,道:“朕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个身份,这些是资料,你好好看看,之后去参加考试的时候可别露馅了。”

是的,他们费尽周折,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保证试题不会泄露。准确的说,戚衡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其它的关于科考的产业,为了保证科举的公正,他便想着让顾洹深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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