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洹迷迷糊糊的睡去,又在天际将白的时候醒来,原因无它,只是因为隔壁的那位又在读书了。她轻声的叹了口气,选择了起床。

她当初情绪到还好,没有这么紧张,该复习的东西也都已经过了一遍了,是以这几天就大致的看了一眼。

匆匆用过了早膳她便赶往了考场,幸而考场不远,走上两刻钟便到了。此时的考场门前已经挤满了来考试的考生,排在后面的那些垫着脚看着里面的动静,顾洹默默站在了队伍的最后一排。

这次的考试是会试,主考官一共有四人,应当都已经到了,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这几位大人都是顾洹认识的,幸而她做了伪装,是以没有漏出一点心虚的情绪。

今年的科举出了泄题的那件事情,门口的检查更加严格了。

凡是有考试的地方,便必然会有作弊的事件,其中下下之策便是在身上的隐蔽处写上考试的一些篇目。

前面也查出来不少这样的现象,像是抄满了诗文的衣物、底子里掏空了装着小纸条的布鞋,都被铁面无私的检察人员给查了出来,结局便是被拷在一旁以示警戒。

顾洹心里带着肯定,想着这次的科举考试检查看起来还是很严格的,看来她当初叮嘱的那些话这些官员们确实是听进去了,却在看到下一幕的时候改变了想法。

只见正在接受检查的人怀中明显带着些鼓鼓囊囊的东西,可他冲着检查的人员使了个眼色,又像是出示了什么东西,那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十分潦草的将他上下摸了一遍,便是放他进去了。

顾洹微微皱起眉,看向那边的四位主考官,见他们正好在谈论什么事情,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许是他们正好没有看到吧,也说明可能这个作弊现象只是下面的一些小官吏与考生达成的协议。

心中却是有了新的忧虑,那几位检查的官员都是男子,去年的科举考试还没有检查的这么严格,她很容易的便以女儿之身进了考场,可今年却是不一样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观察着那边的检查进度。

这次终于看清了,前面那位偷偷塞进去的是银子,士兵接了银子之后便没再过多检查,只大致的看了一眼。她能看到就必定会有其它的人看见,只是他们竟是都袖手旁观,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顾洹微微皱起眉头,她当时考试的时候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当时想的是自己的能力完全不怕他们如此,想着自己为官了之后再去处理这样的情况。现在官是当了,却一直在处理着其它的事情,竟是一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直到这次考试之前,都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现下只能将这种情绪压在了心里,仔细的观察着那些轻而易举便通过了检查了的人,确定他们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一致的标志,这才偷偷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轻轻的掂量了一下,应该是够了的吧。

队伍很快便排到了她的前面,顾洹小心的将手中的钱袋子直接放在了检察人员的手心,脸上的笑容还有些谄媚。她算是发现了,这次考官们的注意力几乎全程都不在检查上面,一直在说着什么,只时不时的撇一眼这边,很快就又收回了视线。

她的心微沉,这次的考官除了以往固定的两位,另外两位是她和戚衡亲自定下的,平日里做事都是兢兢业业的,十分诚恳,按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玩忽职守的情况,可事情好像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检察人员对她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随后一脸严肃的大致扯了扯她的衣袖,便将她放了进去。

顾洹缓缓的踏进贡院,这个为官路上必须经过的一个地方,在经过那几位考官时步子还稍微顿了顿,想着听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说的这么起劲。只是距离还是有些远了,再加上说话的声音又小,她竟是一点都没有听见,身后的人又在催促,她只能抬脚走了进去,在相关人员的引导下进入了自己的位置。

考试的地方是那种一排一排的小屋子,其中三面砌砖,一面空着的,只在中间搭了一块当做桌子的木板,顾洹熟门熟路的走进去坐下,便安静的等着考试开始。

她是带了些干粮的,因为考试要考上三天,晚上睡觉都是在这里,是以这些都要准备好。

周围的座位依次有人赶来,但随着人数的增多院中却没有一点更加嘈杂的迹象,所有人都是沉默着坐等考试开始。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引起了顾洹的注意。

“这便是我的位置了?”是恭亲王世子的声音。

顾洹默默的竖起耳朵,十分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见引路人应了一声“是”,那脚步声便渐渐的近了。

顾洹的位置比较靠边,在一排中的左边第二个位置,而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熟悉的身影从自己的身前走过,甚至两人还对视上了一瞬。

她的面色沉浸,冲着世子点了点头算是致意,而世子则是意料之内的权当做没看到,微微昂头走向了一侧的位置上,就是那个最里面的位置。

考试很快就开始了,考官们一一将手中的试卷分发下去,正是那一份从未公布过几乎无人知晓其存在的试卷。

果不其然,贡院中瞬间出现了一阵嘈杂的谩骂声。

不过左边那位居然没有开口,这倒是让她感到有些意外了。

只是下一秒便听到了隔壁发出一声冷哼,道:“真让父亲猜中了,戚衡果然有后手。”

都说孩子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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