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想到,顾大人竟然真的能想出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方式,正好被想着踩踩点的我给听到了,之后便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模仿着她的字迹又抄了一份,陈大人也是个有着软肋的人,正好可能拿来当我的垫背。”这也是为何两人总是走在一起,而那位陈大人永远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说起来,你们倒是演了一处出好戏。实话实说,我当初接到的任务便是想方设法设计顾洹,是以在最后的那一天晚上,我便放了那一把火。哦对,跟那个侍卫的事情你们应该都已经查到了,就不用我再多说些什么了。那日见顾洹出来还挺震惊的,幸好后来您大怒,将她直接打入了牢中,我以为我胜利了,现在看来,却是正正好掉入了你们设计的坑里面吧。”

在这里的这些天里徐大人也算是将自己所做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整理明白了,是以现下说的有条不紊。

基本上与顾洹两人的调查结果以及部分推测的地方是基本上吻合的。

“幸好那些试卷虽然不是原题,但也都在您公布试题之前卖出去了,也算是大赚了一笔。”他自嘲的笑笑。

顾洹想听到的并不是这些,她想知道他们做这一切事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便都是只为了钱所以甘愿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她直言问道。

“是啊,想必两位都没有过那种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经历吧。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如意,只是因为拥有的钱不够多,权势不够盛罢了。”他语气十分不屑,在戚衡这个现任帝王面前没有丝毫的收敛,他看起来却像是一副听进去了的样子。

“这只是你的想法吧,你可知道,科举考试对一个国家意味着什么,若是像你说的,穷人家的孩子寒窗苦读这门多年,就是为了在这里实现鲤鱼跃龙门,而你却因为一己私利,拦住了他们上前的步伐。这是你想要的吗?或是说,这是品林轩那位想要的吗?”顾洹没忍住开口道,她知晓眼前这人的身世,也看到那那些调查来的事情,知道他有多不容易,这才更觉得可惜。

“他在等你出去找他。”她最后补充了一句。

徐大人垂着脑袋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笑,里面全是酸涩,不屑道:“那样懦弱的男人,我找他做什么。再说,我也是熟读律例的人,知晓我犯下的都是大错,还好九族之中也只剩下我一人了,算是没有拖累任何人。”嘴里是在骂着的,眼中却是一片柔和的思念之情。

顾洹沉默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犯下的错误该得到惩罚,更何况他这些年手上粘的血也不少。

她冷下心肠,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戚衡,道:“陛下,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些时间,至于这些人的处理,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一起处置吧。”

戚衡点点头,开口问道:“你背后的到底是个组织还是只是一个人。”这里的组织与那种一个人后面跟着一群人的意义不太一样。

徐大人微微皱眉,努力的回忆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每次的任务基本上都是自己完成的,大家身份都很特殊,也许只是互相不认识罢了。”

御书房中,顾洹又坐在了那一把椅子上,帮戚衡拟着一张公示,上面公示的信息便是这次科举考试取消考试成绩的学子名单。提笔将其放在一旁,她看着纸上那些名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何必呢,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拟好了?”戚衡正靠在榻山上翻看着闲书,今日该问的也都问了,现下关于那个神秘人的线索几乎没有,再加上那些试题都已经送到了翰林园那边去修改,他算是闲下来了不少。

“说起来,明日对那些学子们的惩罚都已经下来了,我这可还在牢里面关着呢,一点消息都没有。”顾洹单手撑着侧面的脸,看着戚衡,玩笑道。

戚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试题批改还要些时日,之前不公布是因为怕打草惊蛇,今夜我们去青楼应该是已经惊到了那些暗中的人,他们应当已经在尝试找徐大人了,等发现如何都找不到的时候,便该察觉到了这边的变化了。倒不如明日就直接公布了。”

顾洹点点头,道:“也不是不行,那便这样办了。”刚将拟旨的物件准备好,便听见戚衡道:“你自己斟酌着写一下就行了,夜里没睡,这眼睛有些疼,实在是不想看些字了。”

顾洹嘴角一抽,道:“若是不想看字,您手中的书又讲的是什么?”戚衡将书卷起来了一半,是以以顾洹的角度看不到书名,面对她的这一页又正好是空白的,是才有这么一问。

戚衡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书翻了个面,将另一面放在了她的眼前,只见上面满满的都是些连环画。顾洹竟是没有想到御书房里还会有这样的书,一时有些无语,索性提笔将圣旨写下了。

写完之后才意识到了什么,迟疑道:“陛下,这道圣旨不如晚几天再公布?毕竟越华清那边还需要用现在这个假身份。”

戚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怎么,是两个身份应付不过来了?”

她这才知晓他的意思,暗骂了句周扒皮,顺从的将圣旨收好。

次日一早,顾洹便带着那一道圣旨回了翰林院,门口还守着些侍卫,看到她之后纷纷让路。他们今早便得到了顾洹无罪的消息,她便又成了唯一一位能够正大光明的进出翰林院的人。

翰林院中安静极了,只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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