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毕家人,脸上都带着些担忧,毕明煦更甚,只是这也是对她的关心罢了。

“陛下,既然顾大人已经官复原职了,今天早上怎么没见她上早朝?”毕大人问道。

戚衡看了眼越丰,只见他的脸上也是有些疑惑的表情。

“朕让她继续主持试题的批改事宜了,是以这几日都不上朝,专心在翰林苑中批改试卷。”他开口解释到。

“陛下,顾大人虽然能力出众,但毕竟年纪还小,您将阅卷的事情都交予她,是不是太早了一些?”有大人提出了异议。

戚衡还没来得及讲话,却是越丰开了口:“有先贤曾经说过,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顾大人的能力,又何必因为年龄的原因去质疑陛下的决定。你饱读诗书,难道还不明白这么个浅显的道理?”

“王爷说的在理,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也已经讨论过了,一遍说年轻人不行,一边又不给年轻人机会,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那位年老的谏官开口道。

戚衡点点头,道:“两位说的都很有道理,今日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了。现在的问题是这科举舞弊案的幕后之人还没有抓到,刑部尚书,朕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去查,务必要抓住幕后之人。”

“微臣遵旨。”刑部尚书走出来领了命令,面上一片严肃,他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好查的,能将手伸这么长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些替考的考生该处理的按照律法处置,我朝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存在。”戚衡冷着脸道。

眼见着下面的大臣们都噤若寒声,他才稍微缓和了些神色,问道:“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若是无事的话今日的早朝就到这里了。”

下面一片沉默。

戚衡索性开口道:“王爷留一下,其他人先走吧。”

说着,洪姜高喊了一声“退朝”。诸位大臣纷纷离开,转眼间,这偌大的大殿中便只剩下了越丰和戚衡两人,洪姜已经被戚衡吩咐过出去了。

“您可知道朕为何将您留下?”戚衡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

恭亲王上身微微前倾,刻意放低了姿态,一脸恭顺道:“微臣不知,还望陛下明示。”

“世子找人替考之事你可知晓?”戚衡也没再隐瞒,直接开口道。

越丰闻言震惊的抬起了头,看向戚衡,连声道:“这,这不可能。犬子虽不成器,但也不会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陛下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戚衡没有多说,只是将那位年轻主考官的证词摔在了他的面前,道:“这是替世子考试之人的供词,他没有机会去看世子的试卷,但是后来默写出来的一字不差。”

越丰颤颤巍巍的将眼前地上的供词捡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看起来十分生气。

他终于将上面的字都看完了,连忙跪在了地上,高声道:“陛下,这后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犬子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

戚衡差点被气笑了,嘲讽道:“朕未将世子的名字放在告示之上,是看在王爷您的面子上。你现在这意思是在怪朕随意冤枉越华清?”他这下甚至没有叫世子,而是叫的越华清,足以看出他气愤的心情。

“陛下息怒,微臣知晓陛下英明神武,断然不会做出没有证据随便给别人定罪的情况,就是怕会有人利用陛下眼中揉不进沙子的性格,接机挑拨离间呐。”越丰一脸诚恳,真像是个直言劝谏的忠臣。

“不必再说,越华清科举考试找人替考之事人证物证俱在,朕没有办法徇私,只能看在您的面子上没有追究。但是朕以后不想再在京城之中看到他,以后也不再允许他参加任何一场考试,至于这恭亲王的世袭位置,还望您好好斟酌,被因为一个人毁了整个王府的清誉。您离开封地也有些时日了,听说那些臣民都十分想念您,您看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戚衡这话说的极重,基本上是将越华清的前途全部扼杀了。

越丰知晓此时绝无再议的可能,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咬着牙说了句:“微臣遵旨,过几日微臣便带着犬子回封地,多谢陛下法外开恩。”

他带着一脸怒意回了家,一进恭亲王府,什么话都没说便是径直朝着越华清所住的院子快步走去,就连身后有个仆人唤他他都没有理会,径直走进了院子中,重重的将正房的门踢了开来,里面却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世子人呢?”他脸上的怒意更甚,沉着脸问道。

后面的那个仆人这才跌跌撞撞的跟了上来,气喘吁吁道:“王爷,世子殿下一早便去了您的书房跪着,到现在也都还没起来。”

越丰非但没有因为知道了世子在哪里而缓和神色,反而看起来更加生气了,他转身便是要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却在路过偏房时停下了脚步,指着偏方门上的那一把锁问道:“这里怎么上了把锁,里面是关了什么人吗?”

仆役漏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道:“这是世子早上抓来的人,奴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呢。”

越丰闻言只以为他做出了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低声吼道:“把门打开!”

仆役一脸为难,连忙跪在了地上,道:“王爷,这把锁的钥匙只有世子殿下那里有,世子正在您书房中跪着呢。”

越丰闻言生生的勾起了冷笑的嘴角,咬牙道:“好,好啊,好得很,现在连本王都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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