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急什么,这午膳可是本王听说您在这里亲自吩咐下面的人去做的,您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本王吧?再说您这衣服还湿成这个样子,就这样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恭亲王府欺负了您呢。”恭亲王的态度也很和蔼,只是语气也不失强硬,总之就是不想让顾洹现在走的意思。

“这次多有叨扰,下次再聚不迟。宫中却有要事,恐陛下找在下却找不到,平白惹了这些麻烦。至于身上这身衣服,反正也是从后门进来的,再从后门出去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您不必如此忧心。”顾洹头也没回的开口道,并且刻意曲解了越丰的意思。

“顾大人不必忧虑,本王已经吩咐手下人去跟陛下说了,说您在我这里用午膳,而且刚刚是小儿不懂事,哪里有让贵客走后门的道理,已经错了的就让他过去,现在和未来还是要按照正确的规矩去走的。”越丰解释道。

顾洹闻言心中一惊,果然,自己就是成了越丰握在手里的一个筹码。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筹码到底会换的陛下退让到什么地步了。

她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长袖下面修剪圆润的指甲也已经掐上了自己掌心的肉,生疼。身上被稍微捂干了一些的衣物贴在身上,黏黏腻腻的,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若是顾洹没有猜错,戚衡很有可能会亲自过来,即使这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式。

她不得不跟着恭亲王父子的步伐来到了前厅,桌上确实已经摆上了不少佳肴,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十分诱人。

“顾大人坐,当成自己家中便可,都是在朝中为官的人,不必过于拘礼。”越丰场面话说的十分漂亮,显然是知道顾洹现在并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思。

“这道菜是本王封地那边的特产,特地将那边的厨子带过来做得,您尝尝味道怎么样。”越丰十分殷勤的在劝饭。

他自然是不可能愚蠢到在这一餐饭中下毒的,顾洹几乎没有过多犹豫,道了声谢便夹了一筷子菜咽了下去,食不知味。却还是要带着满意的笑容看着越丰,连连赞叹道:“与京中的味道确实有些不同,很好吃。”

越丰大笑道:“别客气,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这餐饭还没有吃多久,便有个下人匆匆的来跟越丰说了什么,他的表情最先还有些凝重,到后来放松了一些,意有所指道:“本王似是清楚了顾大人在戚衡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了。”

顾洹闻言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在下实在听不懂王爷您在说些什么。”

“不懂也没关系。”他带着笑道:“顾大人宫中还有些事情,这顿饭吃完之后本王就不再留您了,只希望你给陛下带一句话,就说他说的那些条件本王答应了。至于您这身衣服,去买的仆人都还没有回来,可能要委屈您再穿上一阵子了。”

顾洹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道了声知道了,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也不管什么礼仪了,直接说急着回去,便是起身想要离开前厅。

这次没有人再阻拦了,越丰还说了声自己要送,却被她拒绝,索性就派了位下人带着她出门。毕竟她现在残留的利用价值不足以让他屈尊降贵亲自去送,刚刚那样子说也是有意为之,知道但凡长了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同意。

顾洹终是在下人的引导下走出了恭亲王府,明明出来之后的空气都要好上很多,她就是有一股郁气堵在了心里,上下都不得劲。

她皱着眉朝着皇宫走去,戚衡没来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毕竟他身份不同,若是为了她来了恭亲王府,对她也不利,刚刚倒是一时想岔了神。

顾洹的脚步有些慢了,她不知道戚衡到底与越丰达成了什么交易,总归是退让了一大步的,不然不足以让越丰对她那般尊敬。只是戚衡让步让的越多,她越觉得抱歉,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这是犯了错不敢回去了?”她刚刚路过一个小巷子,便被人从里面伸手拽了进去,她刚要张嘴求救,便闻到了熟悉的问道,呼吸一滞,还是缓缓的吐了出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垂着脑袋,有些失落道:“陛下,是微臣拖累您了。”

戚衡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现在我们两个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出了事情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个打击。”

眼见着顾洹的表情更加失落,他微微板起了脸,道:“早上为什么要跟着越华清走?”而且将自己搞得这般狼狈,他看着浑身带着水痕的顾洹,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在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对,明明之前说过客栈那些人都是自己安排的,而且越华清带的人又不是很多,又不怎么会武功,手上拿的还是一把小刀,以顾洹的脑子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并没有。反而现在还搞得这么狼狈。

他看着顾洹脸上通红的伤,狠狠皱起了眉头,沉着脸问道:“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顾洹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她知道戚衡定然是看出来了的,自己再瞒下去也没有了什么意义,便开口解释到:“调查到了瓶颈期,微臣想着进入恭亲王府之后可能会查到一些其它的线索。”就算摸清楚那边的各处地理方位以及巡逻的人数都要好一些,谁知道越华清居然直接将自己带到了世子院子,走的还是后门,后来更是直接将自己关了起来,没有给自己一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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