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戚衡迅速开口问道,眼中是难以掩盖的担忧。

顾洹不敢看他,只抱着自己的单边腿,苦着脸说:“腿太疼了,能不能先把药膏拿来上了?”

戚衡闻言,还是沉着脸开口道:“把完脉在去上药,免得有什么内伤,之后痛的还是你自己。”

顾洹哭笑不得,眼见着老御医看样子又要上前来给自己把脉了,连忙开口道:“真的很疼,绝对没有内伤。”

戚衡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道:“爱卿是有什么朕不知道的小秘密吗?”

“怎么会。”她迅速开口,还不忘轻轻“嘶”了一声,表达出的确很疼的样子,随后接着开口:“之前有些麻木,没有缓过来,现在确实觉得有些疼了。”

戚衡轻嗤一声,道:“的确,刚刚还在逞强走路。”

御医一时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做什么,左右为难。

“不用把脉了,去拿药。”戚衡终于还是松了口,他自然是知道顾洹有事情瞒着自己,但人都有秘密,只要这个秘密不是什么背叛的都可以。

老御医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朝着外面走,正好遇上了拿药回来的人,便将药接了过来。

“陛下,微臣要给顾大人上药了。”戚衡正好站在塌前,将顾洹挡的差不多了,是以太医才会这样说。

戚衡头也不回的开口道:“将药放在那里就行,顾大人喜欢自己上药。”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看着顾洹的,似是带着笑。

随后御医和侍从都退了下去,殿中便只剩下了顾洹与戚衡两人。

顾洹只觉得戚衡的目光有些奇怪,看的她心里只发毛,索性就不再去想,伸手想要去够药膏,但那药膏在他身后的地方,他不让开顾洹便很难拿到。

戚衡许是觉得她这样有些好笑,却也不忍心让她疼太久,转身将药膏拿过来,冷冷的开口道:“坐好。”

顾洹闻言瞬间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样子,却是压到了膝盖上的伤,脸又白了一些,唇瓣都没有了什么血色。

“真笨。”戚衡皱着眉头吐槽了一句。

这是皇帝,不能计较不能计较。顾洹在心里默默的告诫着自己,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别笑的,笑的真难看。”脸都伤成那个样子了也不安分,就不觉得扯到伤口疼吗?

“陛下,我自己来上药就行。”顾洹眼见着戚衡好像是想要给自己上药,连忙开口道,说着就要伸手去接。

戚衡却是轻描淡写的往后退了一步,便直接站在了她的手臂范围之外,淡淡道:“闭嘴,坐好。”

顾洹自知理亏,他这样一讲便没再说话,反正上药累的是他。

但当温凉的药膏落在自己的膝盖上时顾洹便不这样想了。药膏被轻柔的推开,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她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五官却在下一瞬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唔,痛!”她没忍住叫出了声。

戚衡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放缓,充耳未闻。

手中的腿下意识的想要抽走,他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另一只攥住她脚腕的手微微用力,顾洹便动弹不得了,只能感受着膝盖上的淤血被推开了的感觉,脸上冒出了冷汗。

戚衡本想着痛一下让她长个记性,后来见她疼的厉害又不肯再叫出声,单纯的咬着牙忍着,便觉得于心不忍,但这又是必须要经历的步骤,揉开了好的更快,手上的动作便没停,只是明明疼的是顾洹,他的额角也有了些细密的汗珠。

总算是将膝盖上的伤上好了药,顾洹只觉得自己的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感觉有些不利索。但当那双大手从自己的腿上离开时,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坐起来。”刚刚上膝盖后面的药的时候她是翻过去的,是以现在是趴在床上的姿势,身后突然传来了戚衡冷淡的声音。

顾洹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坐了起来。这塌有一些高度,顾洹怕在棱角出搁到自己的伤口,是以刻意往前坐了一些,这一移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离戚衡未免有些太近了,双手撑着塌沿,上身微微向后倾斜了一些,便见戚衡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乱动什么,脸不想好了?”

顾洹想起刚刚他给自己膝盖上药时的感受,没忍住打了个寒噤,迅速开口道:“陛下,脸上的伤微臣自己来就行,不必麻烦您。”说着便轻而易举的从戚衡的手中拿走了那一罐药膏。

她微微垂眸看着手上的药膏,一时竟有些恍惚,这么轻易地便被她拿下来了?

想到这里,她默默的抬头看了眼戚衡,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便见他只是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还有些疑惑的开口问了句:“不是说要自己上药吗,怎么了?”

顾洹见此迅速摇摇头,道:“没什么,上药上药。”

说着就打开了药膏的罐子,却见罐子里是一片漆黑的药膏,散发着与自己膝盖上一致的药草味道,还有些冲鼻。

她伸手从里面掏了一些膏体出来,直接往脸上抹着。

顾洹这才意识到戚衡在等什么,他明知道自己给脸上的伤上药要镜子,特别是这种深色的膏体,薄涂基本上看不太出来,但她又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样子,哪里知道哪里图的厚了,哪里又涂得薄了些。

余光看见旁边的戚衡丝毫没有什么准备镜子的意思,眼中甚至还有了笑意,索性破罐子破摔,又掏出了一些膏体直接糊在了脸上。

耳边传来了一声浅淡的笑意,一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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