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仪目光迷离的看了傅萱容一眼,可谓是含情脉脉,一旁的黎君皓眉心直跳,吓得宋问之赶紧扯了这个兄弟一把。

“子仪,你瞎看什么呢,对面坐着的是容王妃!”

陈子仪总算把目光挪了开来,一把握住了宋问之的手,“问之兄,我下半辈子可就托付给你了啊!”

“......”

一桌子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俩人,顾少卿手里的酒樽都跌落在了桌上。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陈子仪喜欢的是宋问之?

这也太惊悚了吧?!

宋问头皮都快炸开了,一把甩开了陈子仪的手,“你,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可是有娘子的人了!”

陈子仪也意识到自己表达的意思不太多,赶紧道:“你,你误会了,我喜欢的是姝媚。”

“啊?”之下倒是轮到傅萱容惊讶了。

陈子仪此人,平日里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办事儿从没有出岔子的时候,没想到他这样的性子,居然会喜欢上宋问之的妹妹。

“什么?你喜欢我妹?!”宋问之激动的险些蹦起来,“你简直是其心可诛,我就说你平日怎么对我小妹这么照顾,原来是打她的注意!”

回过神来的顾少卿嘴都快笑歪了,“有意思,当真有意思,问之兄啊,你小妹今年多大?比子仪小几岁?”

“我小妹刚过十五,比他小了两岁。”

“那也差不多嘛,十五岁的女子可以出阁了。”京都城内,许多十三四岁的女子连娃都有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不行不行,我小妹还是个孩子,哪儿懂什么情情爱爱的。子仪,你可别把眼睛黏在姝媚身上,要喜欢就喜欢别人去!”

傅萱容摆了摆手,“问之兄啊,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子仪兄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在朝中又颇得皇上器重,难不成在你眼里还有比他更适合姝媚的男人?”

“这,这......”这么一说,好像陈子仪确实挺合适,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幼一起长大,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品也信得过,往后定不敢欺负了他妹妹。

“行了行了,这事儿你也别多插手,让子仪跟姝媚自己折腾去,这些话咱们今天就都当没听到。”

宋问之黑着脸坐了回去,“我知道了。”

反正妹妹早晚都要嫁人,他确实没理由干涉太多。

陈子仪现在还处在醉酒状态,他念念叨叨的喊着姝媚,在宋问之杀人般的注视下,脑袋一歪趴在了桌上。

“啧,我真是没想到,子仪兄喝醉了酒居然是这副德行,可真是开了眼了。”顾少卿毫不客气的调侃着自家兄弟。

傅萱容颔首,“我也很诧异,不管了,继续喝!”

“好,今日就来个不醉不归!”

一个时辰后,醉的跟烂泥般的顾将军是被抬下去的,而不省人事的宋大人与陈大人则被架着塞进了马车,各自回了府邸。

傅萱容看着一桌狼藉,打了个酒嗝,“娘的,那几个家伙真是能喝,我十几坛长安醉,现在只剩两坛了。”

“无妨,酒窖里还有许多更好的。”

“那可不一样,家里的得屯着,酒这东西,都是年岁越久越好喝。”

“嗯,不早了,我抱你回去歇息。”

傅萱容笑吟吟的抱住了他,“好啊,不过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上朝好不好?”

“你确定要去?”之前傅萱容说过,厌恶了朝廷里的尔虞我诈,不愿牵扯其中,如今再回去,怕是要违当日之言了。

“确定,现在回头想想,总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幼稚了,毕竟人只要活着,就永远没法儿逃过这些尔虞我诈与算计。与其一直躲避,倒不如迎刃而上,彻底解决了那些碍眼之人。”

黎君皓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肩,“好,一切都由你做主。”

“嗯。”

一夜安眠。

翌日,傅萱容换上了朝服,出现在了大朝会中。

比起上一次入宫,朝中明显多了很多新人,脸瞧着都很面生,不过那些个老臣则十分高兴,毕竟傅萱容这样的栋梁之才,实在难得。

“容大人,许久不见,你今儿怎么瞧着没什么精神?”

“唉,昨日得了几坛好酒,一时高兴喝的有些多,这不,脑袋到现在还疼着。”

“哈哈哈,美酒虽好,可断然不能贪杯,容大人可得谨记这个教训。”

傅萱容拱手,“多谢大人提醒,我定当谨记。”

一群人闹哄哄的寒暄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位年轻男子却不屑的笑了一声,“容大人这官当得还真是舒服,想来就来,想歇息便歇息,怕不是将皇宫视为菜市场了。”

傅萱容眉尾一挑,扭头看向了他,“这位大人看着有些面生啊,不知怎么称呼?”

“容大人,这位是太子亲自提拔的卫林,卫大人,如今在工部任职。”

“原来如此。”现在六部之中,户部,兵部,礼部,吏部都归属与黎君皓,而工部,刑部则归于太子,这个卫大人在工部为官也不稀奇。

“卫大人,你方才那番话可真是让我冤的很,这些时日来,我不是四处奔波安置流民,就是前去村庄为百姓排忧解难,原本都是为了皇上与北傲繁盛,不曾想到了卫大人眼中竟成了不敬朝廷,将皇宫视为菜场。一会儿我可得问一问皇上,到底是按时按点上朝重要,还是替百姓办事儿重要。”

卫林脸色一黑,“早就听闻容大人一张嘴伶牙俐齿,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傅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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