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束烟花窜上灰暗的天空,在最高处绽放开来。

边安将看着铜钱的视线转移至天上,欣喜地说道:“殿下,属下听闻民间习俗,饺子里头包铜钱,吃到的人今年必定有好运!往后有了唐小姐为您诊治,说不定您这病不过两三年就能好了!”

萧珣听后,像是有心事般看着掌心里的铜钱,淡淡地说道:“但愿吧。”

远处的京城中

萧珉看着天边一个接一个绽放的烟花,眼底是无尽的阴谋。

“事情都办好了吗?”他向身边的一个侍卫问道,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回殿下的话,都办妥了,只不过有位老妇人得了病被她的儿子带走了,我们的人本想对其追捕,但途中遇到恭王的人,为了不被发现,便没有再去追。”

侍卫说着,看萧珉的脸色一沉,赶忙补了一句:“属下听闻老妇人年事已高,那个病又不好医治,想必早已在路上就断气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也没有烛火,随着时间的流逝,光线的转移,逐渐变得昏暗。

“无妨,等这个年过去,再将他们放出来,到时候本王就看看这位被父皇委以重任的三皇弟,该如何应对。”萧珉说罢,目光看向在烟花映照下的将军府。

将军府

书房外的院子里,因这几日唐将军不让任何人踏入院中,导致积雪无人清扫,堆的厚厚一层,几乎能淹没至人的膝盖。

唐初姚被霜儿搀扶着站在院门外,望了望里面喊道:“父亲,娘亲让我来唤您去用晚膳了!”

一旁的霜儿将路上的积雪推了推,说道:“小姐,看样子将军应是不会出来了。”

唐初姚张望着在寒风中等了一刻,见屋里没有动静,气恼的踢了几脚面前的积雪。

“又是唐湘顾,每次都是她,都是因为她爹爹才不理我的,这雪明日让人来清扫了去吧,反正她也已经死了。”

待她走后,书房里的灯火摇曳,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窗上。

“将军,方才好像是二小姐唤您去用晚膳。”忠武将军章斌跟在唐将军的身边说道。

唐将军听后抬眼看了看窗外,见院子里已没有唐初姚的身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无事,想来应是走了,我方才吩咐你的事,你即刻去办吧。”

正月初一夜里,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然而在绚丽的烟花之下,在云州承受北风呼啸的顾家,冷冷清清,与此时的人间格格不入。

正厅中,菜还没上齐,但顾三爷已酒过三巡,喝得烂醉。

坐在他边上的顾舒志本想带他先下去,却不料这个时候,顾三爷大手一挥,十分局气地说道:“大嫂大哥,这几日你们如此难受,不如……三弟我便忍痛割爱,将舒志过继给你们吧!”

此话一出,顾老爷和顾老夫人,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三弟你这是什么话?舒志过继来是放在谁的名下?我看你是真醉了。”顾老爷摇头皱眉,命下人将喝醉了的顾三爷带下去休息。

而顾三爷却是将下人的手打开,涨红着脸,口齿不清:“大哥!这事儿简单,就将我儿子顾宏远一块过继到你的名下,这样你既有了儿子又有了孙子,或者,或者是问问唐将军,唐将军如今也没儿子呢!这么大的兵权往后可不能旁落喽!大哥,这买卖咱顾家不亏!”

顾老爷本不想在这日子里拍桌而起,但拦不住边上的顾老夫人,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怔住了。

“顾茂行!我湘儿刚出事你就这么按捺不住了?!想当初我家庆雪走的时候,你便有意将宏远过继给我们,我原本以为这么些年了你已没了这心思,没想到你竟惦记了这么久!”

她原本因为让大家在这日子里过得冷清,对他们还有些愧疚,但顾三爷借着酒意将心里话全盘托出,她顿时想把他轰出去两家一刀两断的心都有。

可顾三爷此时已是神志恍惚,不顾阻拦,嘴里一个劲的说道:“大嫂,我这不是为了我们顾家好吗?我也知道,咱顾家要是没有大哥和庆雪,定是走不了这么远,但天不遂人所愿啊,大哥后继无人,我这也是好心……”

顾舒志越听,心中越慌乱,眼疾手快的将一块馒头塞进了顾三爷的嘴里,好不容易堵上后,连忙赔礼:“大祖父大祖母,我祖父这是喝多了说的胡话,不作数的,还请二老恕罪。”

顾老爷不愿多言,摆了摆手让他带顾三爷下去。

芫华居的偏房中

司絮抬头望着天边的烟火,可再五彩的颜色,都映不进她的心里,斑斓的光照在她的脸上,依旧是那么惨白,没有丝毫血色。

“阿茗,过年了,从前你最喜欢和小姐一起放烟花,你听到炮竹声了吗?你在哪里啊……”她说着,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她拭去泪水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的空青拎着食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群殴了一般。

他见房门被打开,立马将食盒提起,对司絮说道:“司絮姐姐,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司絮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拿进来吧。”

前段日子,空青一直被张妈保护着,所以司絮就一直没能接近到他。后来因为快过年了,张妈要去帮着张罗家里的杂事,她便逮着机会将空青爆揍了一顿,但却依然没能让他说出实情。

期间被川断发现了,一直为他求饶,还拿自己的性命发誓,说空青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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