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汐璃拉进自己院儿里的宁汐玥,全然没了往日的骄纵,撒娇求饶般喊着:“姐,二姐,你轻点,耳朵、耳朵疼……”
“你还知道疼,从前大姐最疼你了,你今日就这么哭着跑进去,大姐心里肯定不好受。”
宁汐璃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虽然生气,但一想到大姐宁汐瑶今日出嫁,鼻子一酸,眼眶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眼睛。
宁汐玥看她哭,自己心里也忍不住了,“二姐,你哭什么呀,该哭的人应该是我。”
她哽咽的说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泪水连成串的掉了下来,哭得比她最喜爱的首饰不见了还难受。
宁汐璃见她如此伤心,抹去眼泪,疑惑地问道:“为何?”
“前几日我听祖父说,过些日子要去向皇上赐婚。”宁汐玥声音略微沙哑的说道。
“赐婚?你和谁?”
“不是我,是你!”她说着,又放声大哭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你和恭王……”
宁汐璃听后,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只得安慰她道:“你别担心,往后我嫁人了,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宁汐玥擦了擦泪水,衣袖已被浸湿,“大姐姐嫁去邕川,过不了多久你又要成婚了,那下一个不就轮到我了吗?我不要成婚,我不要你们出嫁!”
宁汐璃听后,略感无语,原本还以为是她和宁汐瑶要嫁人,宁汐玥才哭得如此伤心,没成想,竟是因为她俩出嫁了,之后就轮到她了,她才如此难过不已。
“这几位皇子中,不是还有……”
话还没说完,宁汐玥便抢话道:“为何我们一定要嫁给这几位皇子?我不要!”说罢,便匆匆跑了出去。
云州黎家
雪晗居院子外,漫天的桃花落在黎夫人的身上。
黎夫人站在树下,看着院内的屋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眼中流露出几分担忧。
不过一会儿,绿竹小步跑了出来,小脸红扑扑的禀报道:“夫人,大夫说小姐的病已经痊愈了,只不过还得再休养几日。”
绿竹见黎夫人抬步要进去,赶忙说道:“夫人!大夫说了,小姐得静养,眼下小姐已睡下了,还是,还是不去打扰为好……”声音越来越轻,说到后面知晓自己失言了,生怕会恼了夫人。
黎夫人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低落的样子,“还是让她休息吧,也不知她要气到什么时候,我明日再来看她。”
绿竹看着黎夫人离去的背影,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屋里榻上,早已是空空荡荡,不见黎绾儿的半分身影。
黎家原来废弃的后门,冬日里无人打理,杂草丛生,地面上的积雪融化,形成一滩污水渍,更显脏乱荒凉。
“小姐,您怎么先出来了?万一被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绿竹捧着斗篷,向站在门边的黎绾儿跑了过去,为她披上。
微风吹开破旧的门,只见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向她们驶来,稳稳当当的停在二人的面前。
“小姐,快上来吧,这位赶车的小兄弟是老李的儿子,您尽管放心,不会被人发现的。”绿竹走上车,伸出手说道。
黎绾儿看了眼赶车的面生男子,犹豫了会儿还是上了马车。
马车里,厚重的车帘,不漏一丝光线。
待马车缓缓行驶后,黎绾儿将帘子拉开一条缝,借着光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
“小姐,我们就这么去了,万一有诈怎么办?”绿竹有些担心地问道。
“先去再说,司絮是湘顾身边的人,可以信任。”
说话间,黎绾儿的视线没有离开纸条半分。
这张纸条是前几日出现在院子里那株梅树树洞里的,上面的内容是让她三日后,前往城外的凉亭有要事相商,落款人是司絮。
她不放心,第二天便去了顾家,但顾家的下人却说司絮两日前便已出门,不知去向。
之后她又将纸条上司絮二字,给了顾家与司絮相熟的下人看,可大家却都说从未见过司絮的字。
无奈,求证的事只好作罢。
黎绾儿虽不明白为何司絮不亲自来府里见她,心里不安,纠结两日,还是赴约了。
普普通通的小马车穿行在弄堂里,打开门差点被撞的百姓见了,只会骂骂咧咧的说几句,便忘在脑后。
马车里,绿竹觉得行驶的太快,颠簸的有些不适,便掀开了车帘,对赶车的小兄弟说道:“慢些吧,小姐在看字儿呢。”
此时黎绾儿还在看司絮给她留的纸条,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朦朦胧胧,自己也道不清楚。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回事啊?”
“停车,停车!”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
绿竹还在与赶车的男子说话,见他不理会自己,不禁有些气恼。
黎绾儿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放下纸条,问道:“怎么了?”
“小姐,他不停车!”绿竹指着默不作声,依然在快速赶车的男子说道。
“这位小兄弟,你是缺钱吗?我这儿有几十两银子,你可以先拿去,若是不够,我回去的时候再给你拿。”黎绾儿觉出不对,故作淡定的从腰间拿下荷包,递给他。
然而男子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没有一点反应。
马车行驶的实在太快,早在绿竹让他停车时,男子就已不顾城门看守的阻拦出了城,此时四周已是荒郊野岭。
“小姐,这,这怎么办啊?”绿竹慌了,看着男子空洞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畏缩。
黎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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