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仿佛想起早前很多时候。

一路走,宋卿源一面提起,“方才不是见过邵清吗?你觉得如何?”

“嗯?”许骄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卿源笑着摇了摇头。

很快,许骄回神,“你是说……”

宋卿源牵着她,细致道,“女官的事,刘诗蕊尚年幼,放她去梁城磨砺是可以,但要在朝中,还缺些火候。要找能做表率女官,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邵清自幼跟着老师去过不少地方,性子也稳妥,他是老师的孙女,自幼耳濡目染,精通得比眼下鸿胪寺不少官员都多,她若在朝中,旁人也好,鸿胪寺内部也好,都不会妄议,还会觉得合适,所以,邵清是最好的人选……”

许骄心中豁然开朗,她怎么没想到的~

许骄笑盈盈看向他,“你不是在南巡吗南巡的时候还惦记着女官的事?”

宋卿源看她,“朕要做的事,什么时候不上心了?你,我也上心……”

土味情话……

许骄还是爱听。

等到东宫,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许骄一时怔忪,大门处,便有些走不动,仰首看着周遭熟悉的幕幕,眼中莫名有些碎莹。

忽然想起第一次同娘亲来东宫的时候,仿佛还历历在目。

这里有她数不清的记忆,这里的记忆里,都有宋卿源……

宋卿源牵她入内。

过了多年,东宫一草一木都让人动容。

无论是认真听课还是偶尔打瞌睡的课堂,还是总喜欢偷偷躲在其中看书的后苑假山,还是她总躲都躲不及得习武堂……

每一处都是记忆,每一处都能想起早前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带着少年特有的气息,朝气蓬勃。

每至一处,许骄都停下来打量许久。

宋卿源也不扰她。

她有说不完的话,就藏在回头看他的一颦一笑里。

她不必开口,他都了然于心。

……

许久之后,才去了她屋中。

早前的东宫伴读每人都有自己的屋子,许骄也有,宋卿源知晓她是女子,很少来她屋中,但也来过,譬如,听说她额头撞伤哭的时候……

许骄看着屋中的陈设和她早前还在的时候近乎一样,没有变过,又忽然,似想起什么一般,到一侧书册后,翻开了一块砖,里面有一处暗格,藏了东西。

宋卿源无语,“你胆子再大些,敢在东宫挖暗格,被人抓到你还要不要命了?”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宋卿源也好奇,“藏的什么?”

许骄摊开手给他看,宋卿源微怔,是一枚干草编的蚱蜢……

宋卿源隐约有些印象,是他编的。

他那时说,他做什么做不好,她问他能编蚱蜢吗?

那是他编得第一只蚱蜢。

当时两人笑了许久。

他以为她已经扔了……

她偷偷藏起来,不想扔,不敢随身带着,也不想旁人看到……

宋卿源看她,许骄轻声道,“我有收起来。”

他上前吻她。

……

从屋中出来前,许骄又将那枚蚱蜢翻回去,重新盖上暗格,“这是我的秘密,藏起来,说不定,日后会被旁人看到?”

宋卿源笑。

最后去了宋卿源的寝殿。

宋卿源的寝殿单独在一处,同东宫其他伴读的屋子不在一处地方,但许骄的屋子离他的很近,所以大监总能处处顾到她。

推门入内,寝殿中一直有人打扫,一尘不染,也收拾得干净妥当,同早前一样。

许骄熟悉,“我时常在这里看书!”

他总叫她来这里攻书,她也会在看书入神错过晚饭后,眼巴巴来找宋卿源,宋卿源这里是她的小食堂……

“我也在这里看过……”许骄话音未落,口中的那个“书”字还未说出口,便忽得被他抱起。

他将她压在一侧的案几上,她心砰砰跳着。

宋卿源微微松了松衣领,隐晦道,“你以为真是让你在这里看书的?”

许骄脸红。

宋卿源沉声道,“许骄,但凡你当时多一丝念头,你都去不了朝中……”

许骄看他。

“你以为我在这里没肖想过?”宋卿源吻上她耳畔,“许骄,我不急,因为你迟早是我的……”

案几上,衣衫滑落。

早前的执念参杂着动容,契合得交织在一处。

从案几到榻上,仿佛忘了时间,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后……

尘埃落定,许骄裸露着后背,没力气起身。

“陛下。”寝殿外,大监的声音传来。

宋卿源吻上她后背,“你躺一会儿。”

许骄不想,也没力气出声。

……

和衣穿戴好,出了寝殿中。

大监远远躬身,“陛下,葡萄带太子殿下来了。”

宋卿源应好。

葡萄带着小龙包在寝殿苑中玩耍,一岁半的小龙包精力好得不得了,也费葡萄,譬如眼下,是坐在葡萄的肩头,一起看树上的鸟窝。

听到身后脚步声,小龙包转头,就一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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