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好看,字也好看,哪里都好看……

许骄认真,但应当是许久没模仿他的字迹了,手生了,许骄觉得不像,有些担心看他,“会不会露馅儿?”

宋卿源叹道,“不像更好,让他猜,朕是不是特意的。”

许骄心中唏嘘。

当真是帝王心,深不可测。

“阿骄,继续。”他今日不是心情好,是心情很好。

宋卿源仿佛重回了只用动动嘴皮子,让许骄帮他批折子的乐趣,许骄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奏折,忽然意识到有人是一本都不想自己批……

许骄替他批也就算了,但是他在一侧,时不时亲她,时不时伸手搂她,还时不时咬耳朵,许骄有些不怎么好,后来他倒是不那么闹腾了,但是手从她腰处往上,许骄脸色红透,他一本正经道,“让大理寺下月就处理,拖太久了不是好事。”

她倒也是想让大理寺下月处理,但他的手伸到了她衣襟内。

此时叫陛下不妥,宋卿源的名字也不能叫,许骄咬牙,“抱抱龙,能不这样吗?”

她实在被他又揉又抓弄得有些闹心。

他从身后抱着她,脑袋放在她肩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折子上,慢悠悠道,“顾凌云的宅子空出来了,朕已经赐到你名下了,你搬过去,离朕近些,今日就不闹腾了。“

许骄:“……”

他又道,“那你下朝就留在宫里,每日陪朕看完折子再出宫。”

许骄:“……”

宫中每晚都要落钥,等他看完折子都是子时前后,宫中早就落钥了,怎么可能还回去?

他温声,“自己选。”

许骄叹道,“岑女士会不高兴的……”

他看她,他不喜欢他总岑女士岑女士这么叫。

她重新改口,“我娘会不高兴的。“

反正,任何时候将家长搬出来就对了。

宋卿源仿佛早就想好,“让岑夫人留在原来家中,你自己搬来就好了。“

“……”他的提议让许骄再次惊呆。

宋卿源悠悠道,“朕去梁城的时候,你不也是一个七曜里五日都在政事堂里暂住,剩余的两日休沐再回去吗?换个地方而已”

她转眸看他,竟然无力反驳他的论点。

宋卿源托腮,“还是说,你想让朕去你家里?”

许骄脸都红了,“五日里……住一日……”

她原本朝中的事情就忙,岑女士也是知晓的,五日里有一日来不及回家,呆在离政事堂和翰林院近些的地方也无可厚非……

她只能这么想。

许骄忐忑看他。

他温声道,“那还不如朕的寝殿让你住一宿就好,还不用你折腾。”

“……”许骄糟心,“两日……,我剩下时间我要岑……我要陪我娘……”

宋卿源没再吱声了,应当是同意了。

等许骄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压惊,他又悠悠道,“答应过朕的事情,没做到是欺君。”

“噗。”许骄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宋卿源低眉笑了笑。

等到下榻的官邸,许骄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宋卿源这头是没事了,岑女士那头这怎么办?

是告诉她……还是告诉她……

许骄头疼。

从灵山返程起,宋卿源都开始看折子了,也宣布她的休假生活宣布差不多结束了。

这几日关于春闱和官吏调任安排,还有各部送来的卷宗就够她忙上好一阵子,今日还看了一整日的奏折,眼下想脑子放空都不行。

顾凌云的宅子那么大,她家就算算上许小猫,许小兔,许大仓,许小仓凑数,也凑不够住几间屋的,怎么给岑女士说她要搬去鹿鸣巷?

许骄头大。

开春了,南顺的天气慢慢暖和了起来。

许骄将自己捂在蚕丝被里,算了,明日再醒,实在不醒,回京再想,但其实也快回京了。

许骄好容易睡着,被扣门声吵醒,迷迷糊糊中听到大监的声音,“相爷~陛下唤您~”

又来了……白天折腾她一整天了,能不能消停了,陪太子功书的时候也没从早到晚伺候啊……许骄爬不起来,“大监我睡了,明日见~”

大监奈何,但好赖周遭都被打发走了,大监道,“相爷,陛下说了,您不过去,他就过来,您可别同陛下闹了。”

许骄正是困的时候,“让他过来吧!”

大监手一抖,再出声,“相爷”

屋里已经没有反应,是重新睡过去了。

大监想死,这相爷和陛下又是闹得哪一出啊,这哪是逼死相爷或陛下,妥妥得逼死他才是……

祖宗!

大监走后,许骄终于可以继续好好睡觉了,蚕丝被捂在头上,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良久之后,宋卿源推门而出,脸上都带着不满,伸手掀了被子,刚想将她拎起来,但见她似个出生的婴儿一般,睡得很香。

刚才心中那股子无名怒火一时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得坐在床沿边憋屈了好一阵子,最后俯身脱了鞋,宽了衣,躺下和她盖同一床蚕丝被。

——让他过来吧!

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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