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齐冷下脸:“吴大双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俺不过就事论事,提个小心总没错!”
长富:“行了,吴大双你留在寨子里照应着点,咱们最迟晚上便能回来。”
一行二十多人骑着马出了野狼岭,飞快往县城方向而去。
蹲在昙生肩上的堤丰,神气活现地四下观望,偶尔兴奋地吱哇叫上一句。
它最近越发不肯回农场待着,常常跑到那些队员们当中与他们嬉玩。
而野狼岭的队员们也都认识它是大当家弟弟养的宠物,大多十分友善地逗它。
如今的情形就是,昙生走到哪里,肩上都蹲着一只银毛小兽,那头顶上的独角往往就是瞩目的焦点。
堤丰还强烈要求主人向别人介绍它时,要称它为银角大王,否则就罢工。
而胡齐是昨晚才带着他六十多名部下到达野狼岭的,所以并没有见过这小东西。
胡齐见它长相奇特,不免好奇问道:“昙生,这是什么?怎么长得像个银毛黄鼠狼?”
堤丰一听,立刻恶狠狠地盯向他,吱哇叫道:“你才是银毛黄鼠狼!你全家都是!”
昙生摸下鼻子,道:“它是堤丰,你可以叫它……银角大王。”
胡齐不明所以,没懂堤丰到底是什么,倒是听懂银角大王这个称谓了。又见这小家伙神态不善地瞪着自己,颇觉有趣。
“它这么蹲在你的肩上,别掉下去啊,俺瞧着可悬。”胡齐好心提醒一句。
堤丰立刻吱哇道:“你才会掉下去!”
昙生连忙用意念呵斥:“住嘴!”
万一胡齐真掉下马,按马匹现在的行进速度,非摔折一只胳膊不可。
堤丰气哼哼地一扭脑袋,将脸别到一侧。
胡齐瞅见小怪物如此生动的人性化动作,不由更觉奇异,催马与昙生并骑,“昙生,俺总觉得你能听懂它说什么。”
昙生:可不能听懂么,但是不能说给你听。
一行人到了官道后,挥鞭催马急行,一直走了三个小时,才来到一处山坡下。
“你们留在这里,若听到动静,就赶紧上去!”长富吩咐道。
骑兵领队张铁头道:“老大放心!俺们警醒着呢。”
昙生朝这片山地望去,周围没有树木,只零星一些矮灌木和荆棘,满眼灰黄一片,完全看不见一丝绿色。
那边的山岗子上,隐约站着三个人。
“走吧。”长富道。
于是,胡齐领先,长富随后,昙生押尾,三匹马缓缓上了山坡。
对面三人中有一名中年胖子,身穿细布长衫,头戴礼帽,面色红润地朝长富拱拱手:“咱们也不用介绍了,直接看货吧。这里有十支步枪,三把二十响的盒子炮,子弹三千五,一共两千八百块大洋。”
私下售卖军火的,从不问买卖双方的姓名,之间交易全靠熟识的中间人拉线。
所以,他也不用知道对方是谁。毕竟这些货来路不正。
若是双方满意,便下次再合作,不满意的,那就是一锤子的买卖了。
昙生:“咱们之前说好,每支长枪配三百发子弹,大洋一百八十块;每把盒子炮配五百子弹,价格二百;掌柜你报的这数目不对吧。”
不仅价钱不对,连子弹的数目也不对。
不提大洋多了四百块,子弹也足足少了一千。
“咱们现在就这个价!你们爱要不要!”胖掌柜身旁的黑衣大汉冷声道。
昙生沉下脸:“你这话就不对了,做生意讲究诚信,咱们先前谈好的价格说变就变,下回谁还敢跟你们做生意?”
黑衣大汉目露凶光,瞪着昙生道:“俺家的货供不应求!要买的人多了去了!你们要是不满意,就去别处!俺们还不想卖给你呢!”
胡齐一听,连忙打圆场:“咱们就是问一问,当然要买啦。”
说着,连连向昙生使眼色。
他们太需要一批枪支了,他好不容易托人寻到一个卖家,可不能砸了锅。
那个胖掌柜也道:“你们可能不懂,这东西就是一天一个价,咱们也没办法,你们要是较起这个真,这买卖就没法做了。”
长富高踞马背上,冷淡道:“先看货吧!”
昙生抬眼朝四处打量一圈,就见山坡那边也站着十来个人,他们身旁还有辆马车。
胖掌柜退后几步,揭开一张芦材席子,露出一堆粗糙的木匣子和两捆长枪。
长富跳下马,几步走到那捆枪旁,抽出一支枪摆弄了几下,冷笑道:“这是淘汰的老套筒吧,就这东西也卖俺两百大洋一支?”
胖掌柜在旁笑道:“能弄来这些已经不容易了,大当家可不要小看,它跟新枪是一样使。”
长富又换了一支盒子炮查看。
大半新的样子,手把扳机磨损不多。
“虽说如此,可你也不能一口价,这样吧,咱们只能给你两千整,不能再多了!”长富淡淡道。
“什么?”
胖掌柜冷下脸,“那可不成!俺做生意哪有赔钱的?大当家既然不是诚心想买,这买卖就算了!东西大不了咱们再拉回去!不过,你们以后也别想再从俺手里买到一粒花生!”
胖掌柜旁边的两名黑衣大汉已经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昙生和胡齐,防止他俩拔枪。
长富冷淡看着胖掌柜:“大掌柜!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可是你们先出枪挑衅的啊。”
“那又如何?”
胖掌柜冷声道:“俺总不能做亏本买卖!”
长富笑了笑,“亏不亏本你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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