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日。

昙生在百货公司两百多米处看中一个出售的宅院。

宅院地势很大,但几间屋子十分破旧,又加上年久失修,瓦片上都长了老长的草也没人清理,墙体更是坍塌一面。

一问价格,三百块大洋。

怪不得没人买,就这价格,可以买到一处不错的四合院了。

这地势虽大,但屋子不能住人,别人买回去只能推倒重新盖了。

就是说,别人花三百块大洋,只能买个盖房的地皮。

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极不划算的。

所以,这地方搁了那么久也无人问津。

但昙生想要这块地方。

盖房不是事,只要有钱,至多三四个月就搞定。

……

一个月后,正值盛夏,学校放暑假,而服装厂也放了长假。

刘继宗自始至终没能把钱还上,厂里工人的工钱也没了着落。

接着就是从各地来要货款的人,将厂子大门围堵住,见找不到管事的人,便告到警备处。

可这些人不知道,这厂子的其中一位股东就是孙处长。

于是,他们的申诉根本没人搭理。

昙生这段时间一直在观望,并不想参与其中。

那些供应商跟刘继宗勾结,将价格做了两份帐,一份明账一份暗账,用来谋取私利,现在算鸡飞蛋打了。

这件事中,最气愤的莫过于崔名柱和钱习笙几人。

这一年多时间,只有他们三人算是什么都没捞着,还要面对这么些要账的人。

随后,崔名柱派出好几名治安队员住在服装厂内看守机器,只要有人敢进厂区捣乱闹事,他们就负责揍人。

闹了一阵子,终于还是散了。

不是厂子散了,而是那些供货商彻底放弃了。

当初他们将货佘给刘继宗,没想到会有这种结局,真是悔不当初。

那刘继宗拿了他们的货,结果现在人没影儿了。

而厂里也不给他们结账,或是只结一部分账。

这事刘司英显然也不是完全不知情,估计他在其中也得到一点好处。

而最窝火的就属钟离兄弟俩。

牵头接了几大单生意,拿到一部分定金,刚将这定金和厂里的流动资金都交给刘司英叔侄后,这钱就没了。

不过,钟离、崔名柱几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终于从刘继宗那里追讨到一部分钱款了,但还有四千多怎么也追不回来。

也因此,刘司英与钟离彻底闹掰。

又过了两月,天气渐渐转凉。

此时正是服装厂的旺季,厂子也再次运作起来。

这一次,股东们制定了新的红利分配法子。

贡献多的,分到的利润也多,像昙生这样拉不到业务、也跑不了销售的,只能分的最少。

昙生本人没有任何意见。本来他也没想靠这个厂发财。

因为这个月,利民百货公司那边的房子终于完工。

沿街一排是五间门店的三层楼房,一层门店是大通厅,里头摆了一圈柜台。

分别售卖布匹、服装、食品糕点,还有水果蔬菜和药品等。

大部分货物是从省城或本地进货,极少部分是由昙生自己提供。

店员则由晚玉钱娇和崔名柱的妹妹与小姨子担任。

因晚玉识字,她又兼做了店长及收银员。

昙生又从报社招聘了两名会算账的会计,一名记录每日的销售账目,一名做进销总账。

二楼大厅装饰华丽,也是五间连通,四周用木栅栏隔成一个个卡座,每个卡座里有桌椅,客人喝酒就餐就在这里。

大厅中间位置建了个稍高的舞台,可供数个歌姬在此唱歌跳舞,或演奏音乐。

三楼则是十来间雅致包房,里头的家俱桌椅都是上好的百年梨木。

楼房后头还有一个极大的院子,院子里有十数间房屋。

厨房、仓库和员工宿舍就在此处。

今日晴好。

一阵鞭炮声响,鸿运酒楼和商店正式挂牌开业。

商店内的售货员是清一色的女人。

她们身穿统一紫红色斜襟褂子,腰上系着黑色绣花小围裙,同色裤子,黑色敞口布鞋。

一眼望去,十分精干漂亮。

除此之外,还有四名身穿黑色防护服的精壮队员在店门内外巡视。

鞭炮声后,外头的大爷大妈小媳妇闺女蜂拥往店里挤来。

因为新店开业有优惠活动:

每个顾客只要购货满十块钱,就可以参加抽奖一次。

满五十,就能抽两次。

若是购满一百,可抽三次。

奖品分九等,从一盒火柴,到三五个鸡蛋,最好的奖品是一瓶抹脸的雪花膏。

如此一来,吸引不少人过来买东西。

崔名柱今日喜气洋洋,身穿崭新的长袍马褂,向前来恭贺的同僚朋友抱拳回礼。

钱习笙拍了他一下,疑惑道:“老崔!你不声不响弄了这么大仗势出来,老子都以为你挖到个金矿了!”

“哪里哪里!呵呵!崔某是有贵友相助!”崔名柱哈哈笑着敷衍,并不说实话。

因为昙生那小子说了,他俩合伙做生意的事,不想被宣扬的人尽皆知。

这回生意,崔名柱共投了两千块大洋进去,所以格外尽心,将所有朋友同僚都请来撑场子。

宾客中不仅有各部的头头脑脑,连王县长也大驾光临。

崔名柱满面红光,与女婿林骏和昙生无心一起迎客上楼。

二楼酒廊里几乎坐满了来恭贺的客人,中间舞台上,一名歌女正唱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

此刻,阵灵化身成一名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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