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婶子一听恼了,冲上前扇了婆子一个嘴巴:“你全家都被休了!”

那婆子莫名被人打了一个嘴巴,哪里肯依,嗷地叫了一声,扑上去跟冯婆子撕扯在一起。

钱娇见状赶紧上前拉架,结果被婆子打到几下,脸上划出一道指甲印子。

“都干什么呢!”

有人过来喝道:“楼上等着上菜,你们竟在这里打架?”

来人是崔名柱的女婿林骏,他负责大堂客人的点菜。

那婆子和冯婶子被人分开,还在互相谩骂。

“够了!别吵了!”林骏差点被气死。

这帮老女人,竟不听他的命令在这里吵骂,“不做事就滚出去!”

他狂吼一声后,众人终于偃旗息鼓。

钱娇被人带到大厨房外面。

一名年轻队员对她说:“你就别捣乱了,赶紧回屋休息去吧。”

钱娇慢慢走回屋子,扑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老娘回来了。

她端着一碗蛋花汤放在桌上后,来到床前拍拍女儿:“娇娇,你怎么没吃饭?”

钱娇不作声。

“快起来,娘给你做了一碗蛋花,还有一张油饼呢。”

见还是没动静,便揭了被子扒拉女儿的手:“娇儿怎么了?”

钱娇此时满面泪痕,用手捂着脸不让老娘瞧。

冯婶子心疼不已,抱住女儿道:“儿啊,别听那个瘟婆子胡说八道,老娘明天就去撕了她的嘴!”

她娇娇还没成亲呢,竟说她被人休回来,呸呸!真是晦气!

见女儿任然不吱声,又道:“等明日,俺去和三队长说说,让你还跟晚玉在一块儿。”

“不要。”钱娇闷声拒绝。

冯婶子叹口气,轻轻拍着女儿说:“娘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你跟着晚玉在一块儿识点字也是好的,等以后……咱们就是不能嫁给……唉,也能找个城里的小伙儿不是?”

女儿年纪一天天大了,到年都二十了,别家闺女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想想真的让人很焦心呐。

冯婶子劝了女儿一会儿,又赶紧出了屋子,去大厨房忙碌。

等她挣够了钱,自己也开个小饭馆,再在城里买个房,女儿不就也是城里姑娘了?

郑府,

昙生刚回到家,就见三丫拉着满脸是血的狗剩也回来了。

“二哥!”

狗剩一瞧见儿哥,便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昙生连忙查看弟弟的伤势。

小长衫上脏污一片,还有几只脚印子,额头上破了一个口子,血流了满脸,脸上还有一道青紫手印。

“谁干的?”昙生拧着眉问。

三丫抽抽噎噎道:“是……是几个街头氓流子……”

他们在巷口拦住了她们姐弟俩,不仅言语下流,还动手抢了她们的脚踏车。

狗剩为了护住姐姐和自行车,与那些人疯狂拼斗,结果,被那些人揍了一顿。

幸亏有几名路人看不过眼吆喝了几声,那帮人才骑着抢到的自行车跑了。

“你……你教俺的那些招式根本没用!”

狗剩抽噎着道:“根本打不过他们……”

昙生安慰道:“那是你人小力气小,他们人多势众。”

从屋里取出一碗水给狗剩清洗伤口,又用药粉给伤口敷上,还喂他吃了一颗药丸。

“那些人都长什么样子?”昙生问。

三丫与狗剩哭哭啼啼将几人的特征讲一遍,说:“俺们经常在学校门口瞧见那帮人,他们有时候还会抢别的学生。”

每次瞧见那些氓流子,三丫都带着弟弟远远避开,今日却不巧在巷子口遇到了。

昙生沉吟不语,暗自懊恼。

自己怎么把现在当成前世那会儿了。

才吃了几天饱饭,就以为天下太平了?

如今妹妹大了,出落得越发水灵,每日在外头独自行走,遇到地痞流氓在所难免。

他将目光瞧向无心:“无心,你以后就负责接送王效玉和王效唐,遇到地痞找事,直接出手,只要不打死就行。”

杀人这事在任何时候都是犯法的。

即便非做不可,也须不留痕迹。

无心点头。

半夜时分,阵灵出现在昙生面前。

它是灵体,又和昙生有契约,只要俩人不是相隔太远,它便可瞬间回来。

俩人进了农场。

昙生见阵灵心情不错的样子,笑着问:“做厨师做上瘾了啊,一天不去都不行吗?”

阵灵神在在道:“吾做那些也是修炼。”

它独自一灵在通天阵里待了万余年,漫漫岁月,做了万年的孤家寡人,现总算来到喧闹的人间,还找到一个人生乐趣,自然甘之如饴。

昙生在木屋前的桌旁坐下,瞧着那几只正在农田和药田忙碌的傀儡,说:“那你什么时候再去一趟修仙界?”

阵灵疑惑地望过来。

“我想再炼制几只傀儡,像无心那样的。”昙生补充:“不一定非要化神头,只要人类外貌就行。”

阵灵摇头:“这事不好办。首先没有那么多的高阶修士身躯,再者,炼器师也怕有因果报应。”

它想了想,给自己倒了一杯蜂蜜水慢慢喝着:“不过,若是用高阶妖兽躯体倒是容易得多。”

“妖兽躯体?还是算了。”昙生摇头。

他要是把一只可怕的妖兽傀儡带出来,还不把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来啊。

第二日早,

无心骑着自行车送俩姐弟去上学。

三丫也骑一辆新车,后面带着弟弟狗剩。

狗剩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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