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生回到郑府,立刻接通与大哥的联系。

只见长富一脸胡子邋遢的沧桑面容在黑石头上出现。

“大哥,你在哪里?”昙生急急问。

长富干涸的嘴唇张了张,哑着嗓音道:“在余州……”

昙生刚想再问,传讯石那边忽然响起激烈枪炮声,随即影像消失。

拧眉思索片刻,昙生立刻放出独角马。

他也顾不得是否被人看见,骑上马背腾空而起。

“去余州!”

独角马自然不知道余州在哪,昙生也无法说清,但大致方位应该不会错。

用精神力包围在独角马身周,旁人根本看不清天空掠过的是什么。

数小时后,昙生到达余州地区。

只见余州城外不住冒起一股股带着火焰的烟尘。

那是炮弹落下产生的爆炸火光。

昙生仔细查看下方,便看到某个方位摆了十门大炮,正朝着余州城方向发射炮弹。

空中,独角马的下方,还有三架飞机不时从余州城上空掠过,投下一串串炸弹。

余州城里火光冲天,昙生几乎能想象炸弹落在建筑中人群里的情形。

该死的矮鬼子!

“下去!”昙生拍拍独角马,指着嗡嗡飞过的飞机,“跟上!”

那些飞机关注着下方,完全没料到正侧面有一道影子正飞快而来。

昙生取出冲锋枪,朝着驾驶舱疯狂扫射。

哒哒哒哒哒!

那飞机中弹,开始东歪西晃,很快朝远处坠去。

轰隆一声,飞机扎进野地里,炸起一小团蘑菇云。

“好!再去弄一个!”

昙生催着独角马飞快掠过,去找另一架飞机。

最后,他又用同样方法击落另一架飞机

第三架飞机见势不对,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弧线,飞快朝东南方向逃走。

昙生见空中暂时没有飞机了,又把目标转向那些大炮。

这一次,他运用精神幻境隐藏自己和独角马,临空向大炮射击。

先干掉炮手,再飞速掠下去,收了大炮和炮弹。

一共十门大炮,被昙生收走七门,其余三门炸毁。

随后,昙生又去鬼子后方寻找弹药车。

但他找了一圈,只找到两辆疑似装载着弹药的马车。

昙生骑在独角马上,朝着马车旁边的鬼子一顿扫射,然后俯冲下去,收了两辆马车就走。

这时,鬼子忽然没了大炮和飞机的支援,前线又有军队奋力抵抗,便纷纷撤军。

昙生顾不得去截杀退军,悄悄降落在已方阵地。

收起独角马,他弯腰进入一个壕沟。

“哪个队伍的!”

一阵拉枪栓的声音传来,昙生便被两名士兵用步枪抵住脑袋。

昙生举起手,说:“我是王长富的弟弟,来找他!”

“王长富?你是王团长弟弟?”

其中一名士兵显然认识王长富,便上前搜了昙生的身,见他没有武器,才让同伴放下枪。

“王团长的营地不在这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昙生:“我原以为他在这里。”

说着,从身上的小挎包里摸出几瓶药,“我怕他受伤,给他送伤药来。”

士兵瞧着他手中的小瓶子,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

“带他去伤员那边。”

从旁边走来一名排长,拿起昙生手里的药瓶子看了看,又放回去,“你这药怎么用?”

昙生:“直接吃下去。”

这名排长有些不信,但还是让人送他去卫生连。

一名士兵领着昙生顺着壕沟走,拐了好几个弯,来到卫生连。

这里其实就是一片略宽的战壕,战壕面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伤员。

他们全身是血,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腿没了,还有的满脸鲜血,竟是眼珠被炸掉了。

伤员们哀嚎一片,有的则静静躺着流血,血液将他们身下的泥土都浸染透了。

昙生闭了闭眼,忍着战栗,将手中药丸挨个塞进伤员口中。

但有些伤员的伤势太重,药丸还没咽下,就永远合上眼睛。

昙生看他们的年纪,不过十几二十来岁,脸上还带着稚气。

“将他们抬上!送去后方!”

一名军官吩咐几名士兵去抬伤员,又转头看向昙生:“你是卫生连的大夫?”

“不是。”昙生道:“我是来送药给我大哥的。”

“你大哥?”军哥好奇:“谁?”

昙生:“王长富。”

“王长富?”军官认识那人,“他在东面阵地。”

“我去找他。”昙生道。

军官看了看昙生挎着的小包,到底没有要求他再留下一点药,“这样吧,我让人送你过去。”

他转头扫了几眼,朝一名十几岁的小士兵招招手:“你过来!”

小士兵跑过来,朝军官敬了一个礼,“营长!什么事?”

营长指了指昙生:“送他去东面营地!”

“是!”小战士又敬了一个礼,转身走到昙生面前,“跟我走。”

昙生看了营长一眼,从挎包里取出一包药递过去,“要是再有伤员,就给他吃一颗,可以立刻止血。”

军官也没客气,接了过来。

“我叫许冕,一团三营营长。”

“王昙生。”

许冕笑了笑,说:“谢谢你的药。”

他刚才瞧见了,那些服用了药丸的士兵基本止了血。

只要止了血,再送去后方及时治疗,他们就有一半机会活下来。

昙生向他点点头,跟在小战士肖虎身后,朝东面而去。

东面营地离这片大约三四里,也是鬼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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