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呦心里有了数,然后便回头看向全福,让他把人搬到屋里去。

全福上前把那人背在背上,刚巧把脸露了出来,陆呦呦一怔,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沐七。

而且……

陆呦呦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沐七的手,然后又拧着眉探了下脉。

一旁的金友财,一直都在观察着陆呦呦,他自然陆呦呦的神色不同寻常。

于是开口问,“认识?”

陆呦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就觉得他长得好像一个认识的人。”

听陆呦呦这么一说,金友财也不由的视线停在了沐七的脸上,然后居然也怔愣了一瞬。

开口问,“他是男是女?”

陆呦呦猛地看向金友财,他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来,而此时金友财已经上前一把撕下沐七颈间的假喉结。

他是老江湖,眼光毒的很,刚刚这个东西已经要掉不掉了,不如让他研究研究。

“女的?”他看着手里做的逼真的伪装喉结,低头研究了下,发现制作这东西的人倒是厉害的很,哪怕近距离看都能以假乱真。

陆呦呦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假喉结,然后瞪了眼金友财,“你怎么可以随便动人家的东西!”

然后她推着一脸懵逼的全福,“快把人送到个干净的病房安置好,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

陆呦呦也脑子乱的很,她也不知道小时候还要让她当童养媳的沐七,怎么就变成女的了。

而且,细想当时她身边徐老的态度,明显徐老也是不知道的。

沐七一个小女孩,这些年到底为何要隐瞒自己的性别?

这其中的事不能细想,总之很古怪。

陆呦呦整个人也凌乱的很,所以一紧张语气不由的利了几分,“走啊!”

全福傻愣愣的被她扯着衣袖,就扶着人跟着她走了。

独留金友财站在后院里,扶额。

这一天天的,事真多,尤其这个小丫头来了后。

*****

京城郊外庄园内,修建的小桥流水颇有诗意,一人拆了金冠,散着发,手持美酒,赤足淌水。

嘴角还噙着笑,眼神略微迷离。

程昱走到水池边驻足,看了他片刻,见他这副荒唐样,眉头轻皱,声略沉,“殿下。”

萧辰峰见他来,笑容加深,对他摆了摆手,“你来了啊。”

程昱看了眼他身旁东倒西歪的堆了许多的酒壶,心里明白,这人已经醉了。

他转眸看向萧辰峰,“殿下,您这样有失体统,有关于济世堂的事情,在下需要和您商议一下。”

“怕什么,这里除了你我又没有其他人,难不成有人明早要去长公主面前参我一本不成?”

萧辰峰嘴角噙着笑,抱着酒壶猛地又灌了一口,酒水从口角流出也不甚在意。

“济世堂的事情不急,反正等姚策给你接手了,不就是我的了么,有什么好商议的,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萧辰峰躺在身后的石上,看着天空,眼神恍惚。

“你知道么,孤今日很开心,开心极了。”

“终于把那个碍眼的东西撵出去了,痛快!”

“畜生就要有做畜生的样子,耀武扬威多年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你不知道,他今日那副被抛弃的可怜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萧辰峰眯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让他开心的画面,又灌了几口酒。

程昱静静的看着他,今日他已然是瞧见了沐七那失神落魄的样子,也根本没看出来萧辰峰有多开心。

身为太子,活得就是个傀儡,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都像是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他也自甘堕落,居然去沐七身上找存在感,程昱只觉得这人很可怜……

他现在这个状态,根本谈不了什么事情,于是程昱行了个礼告退。

萧辰峰看着他的走的笔直背影,只觉得好笑。

这人当初跪在自己面前愿意当狗时,可不是这副清高样。

清高样?

额,怎么感觉他好像在刻意模仿某个人啊?

萧辰峰眯了眯眼,晃了晃醉酒后略沉的头。

管他呢,这次他出的主意甚好,就不怪罪他了好了~

萧辰峰继续喝酒,他想,这次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他终于赢了一次。

程昱离开郊外的庄子,便赶回了京城。

白安在济世堂门口站了许久,眼瞅着天黑了,可算是等到了回来的程昱。

“少爷可是让我好等,您到底去哪了?老爷今日又发了好大的火气。”

白安叫苦不迭。

程昱停下脚步,问他,“灵药斋那边打听了么?是谁在看诊配药。”

白安这时才想起之前程昱让他打听的事,连忙回道:

“是金友财没错了,我问了好几个去看病的,都说是他亲手诊脉亲自开方配药的。”

程昱点了点头。

“程昱,你回来了是不是!你还在那跟白安说什么话呢!滚进来!”姚策一脸不悦地背着手站在门口,“你看看你今天做的什么事,怎么还让人去灵药斋看病!我姚策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行了行了,你小声点,让人看笑话不是。”上官晴上前拉住他,“昱儿,快进来和你爹好好解释解释,他今天一整头都气的不行。”

此时白安已经见状不好脚底抹油了。

程昱跟着姚策夫妻二人进了内堂,一进去,姚策就一拍桌子让程昱跪下。

“你知道你做错了么!”

程昱跪在了堂前,腰挺的笔直,他看着怒火中烧的姚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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