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听见爹爹的回答,高兴的在爹爹的怀里蹦跶,魏钊抱着小包子的手紧了紧,生怕这小包子把自己蹦跶掉了地上。

陆星燃看着抱着小包子的魏钊,突然发现,这个刚刚还把全身所有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好像并没有那么虚弱。

陆星燃好像明白了什么,翻了一个大白眼给魏钊,本以为正在哄包子的魏钊不会看见她这个白眼,谁知道当眼球回到正常位置的时候,刚好看见魏钊在看着她。

陆星燃轻咳了一声:“我去做早饭了,你们俩先玩着,还有......”刚要转身离开的陆星燃,看了魏钊的伤腿一眼,“你的伤很严重,不想以后变成瘸子,最好坐下将腿放平,不要用劲。”

虽然陆星燃是学中药的,但是跟医学也靠点边,更何况魏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看出他的严重性,一会吃完早饭,去问问猎户娘子,村里是否能治外伤的大夫。

因着家里突然多出一个男人,她和小包子日常吃饭的量肯定不够,早上也来不及做面食,只得用刚买不久的粳米和小米,熬了一锅浓稠的粥,再扔进灶坑里几个红薯和土豆,怕光吃粥魏钊吃不饱。

做了一碗鸡蛋羹,然后随手凉拌了一个土豆丝,上次去镇里买的东西好像还不够全,主要是之前原主竟然能把家里的东西都给借了出去。

不一会,粥和鸡蛋的香味从灶房里传出来,顺着烟囱,又飘向了隔壁。

隔壁的李婶一家,正团坐在院子里吃早饭,还是粗粮饼子和像水一样的粥,只有要下地干活的男人们的碗里,粥还浓稠了些。

“这隔壁的骚蹄子这两天怎么了?怎么总有香味飘出来?”李老太一边喝着粥一边说道。

“是啊娘,不但这两天都做好吃的,那魏家小娘子的性格也变得不一样了。”李家二儿媳妇小口小口的吃着饼子,不是她矜持,是这个饼子吃大口了无法下咽。

“对啊娘,之前她们家做好吃的,都会给我们一份,你看昨天,她竟然扣成那样,娘你都亲自去了,她还不给。”李家二儿子也跟真帮腔。

李家大儿媳妇和大儿子,都属于在家里存在感极低的人,他们两个默默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没有搭腔,而李老汉虽然没搭腔,但是却也重重的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不行,我要去看看那个小骚蹄子又在做什么吃?她哪有钱总买好吃的?”李老太也放下碗,“莫不是她耐不住寂寞,偷汉了,野汉子给她的银钱买吃的?”

李老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礼儿,要不然之前穷的连药都买不起的人,怎么有钱能买肉买米?今天闻着这味道,就能感受出来这是多么浓稠的粥。

李老太猛的一起身,就像往隔壁走,李家二儿媳妇一把拉住李老太的手说道:“娘,你忘了昨天她是怎么伶牙俐齿的说咱们了吗?”

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李老太也有些发怵。“那你说怎么办?”

李家二儿媳妇眼睛提溜的转了一圈,对着李老太说:“娘,这回咱别大张旗鼓的去,一会咱去趴她家墙头,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李家二儿子也不住的点头,赞同媳妇说的方法。

李老太听着觉得也是这个礼儿,于是说做就做,饭也不吃了,立刻走出家,来到隔壁的矮墙旁,从旁边捡了两块石头,垫起来,看向院内。

这边陆星燃做好了饭,本来因着魏钊腿脚不便,想要在炕上摆个桌,直接吃的,很多农家人都是这么吃的,如果是冬天,陆星燃也会选择在炕上吃饭的。

但是魏钊不同意,坚持让陆星燃将饭桌摆在了院子里,陆星燃无法,只得把早饭摆在了院子里。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饭,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包子了,他终于可以跟爹爹娘亲一起吃饭了,开心的吃着碗里娘亲晾好的鸡蛋羹和粥,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而一旁的陆星燃稍有些食不下咽,长这么大,陆星燃第一次单独跟异性吃饭,以前即使是跟异性吃饭,也是一群同事在一起,她只要负责吃就可以了,那些男生也不会主动找她讲话。

而一旁的魏钊,同样也只是安静的吃饭,陆星燃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边吃边聊的欲望,于是也就放下心来,一家三口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安静的吃着早饭。

一旁趴着墙头看向院里的李老太,发现隔壁竟然藏着一个大胡子男人,她就说这个小骚蹄子怎么就突然有银钱买吃的了,果然是有了野男人,正想着,突然目光对上了一个阴冷的视线。

魏钊早就发现了墙头上的人,感受到了老太充满恶意的目光,魏钊心理顿时明白,这就是儿子口中“欺负”他们的村民之一。看来里正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被魏钊目光吓到的李老太,腿一软,下意识后退一步,从垫着的石头上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脚腕扭了一下,疼的李老太“哎呦”了一声。

正低头吃饭的陆星燃,听见了声音,抬头一看,却什么也没看见,看着还在淡定的吃着饭的魏钊,陆星燃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便也没在意,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

李老太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里,大家一看李老太竟然带伤回来,纷纷上前。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隔壁的小蹄子她打你了。”二儿子一马当先,一下子将他大哥挤到一旁,扶住了李老太。“太过分了,我去收拾她去,竟然敢动我娘。”老二捋胳膊挽袖子,打算去隔壁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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