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假清高。

钟闻记得他刚知道江家接回来一个小妹妹,趁好奇心跟他回去过一次,那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他很好心的提醒她不要再穿她从家里带来的那些衣服,在贵族学校里会被人不起。

她还是一如既往。

后来她过生日,钟闻也意思意思送过礼物。

一套昂贵的裙子,陈映梨没有收,让江定把礼物还了回去。

钟闻从那时起就觉得她不识好歹,倔强的让人讨厌。

已经寄人篱下,还要那几分廉价又可怜的自尊心。

钟闻想起今天医院廊里见的那双冷淡的眼睛,这多年过去,眼神倒是没有变过,谁冷冷淡淡。装的毫不在乎。

陈映梨在不熟的人面前确实有几分高冷,不笑的时候像个清冷美人。

晚上吃了『药』倒头就睡,第二天早起发现感冒不仅没有好转,情况好像还有些恶化。

不过不管身体如何,节目还是得照常录制。

糊比没有资格耍大牌。

初秋时节,清早的温度还有些冷。

陈映梨的鼻头已经红了,眼睛也泪眼朦胧的,脑袋很沉,很想睡觉。

她上了车后,靠窗户继续睡觉。

准时准点到达录制节目的宿小屋,直播间提前半个小时开播。

陈映梨了眼杵在门边的少年,挠了挠头,有些不解,“你在门口站桩呢?”

越然听见她的声音后顿了顿,“你生病了?”

陈映梨吸了吸鼻子,感冒后说话鼻音浓重,黏糊糊的有点软,她现在已经能自得和越然开起玩笑,“可能是你传染我的吧。”

从他俩现在现场,机器就已经开始拍摄。

四五台各种角度的摄影机,位死角,珍贵的视频是剪辑的素材。

传染?可以说的清楚点,是怎传染的吗?

我也想听细节,是背我们已经干了什吗?

我竖起我灵敏的小耳朵,嘿嘿嘿。

刚的嘿嘿嘿真的好猥琐。

我有罪,生病了的老婆更漂亮了是怎回事,想把她抓回家囚/禁。

陈映梨本来以为越然要怼回来,沉默一阵后,他作自然伸探了探她额前的温度,哑声说:“那我负责。”

陈映梨:“……”

陈映梨指了指还在现场忙碌的工作人员,有些疑『惑』:“还没开始呢?你急撩我干什?”

越然的耳朵烧了起来,强装淡定:“提前演练。”

陈映梨感觉这弟弟不太对头,她咳嗽了两声,脸『色』『潮』红,缓过来之后问他:“你觉得我俩现在是朋友吗?”

越然犹豫了一会儿:“是吧。”

陈映梨心想那就好,等以后越然为主黑化变态的时候,她也不用遭殃,“行了没事了。”

陈映梨每次感冒伤寒就会狂流眼泪,鼻塞头痛,她整个人生可恋坐在沙发前,脚上是一双软绵绵的拖鞋,里捏块湿『毛』巾。

越然觉得她这副模样很可怜,眼圈泛红,鼻尖也早就红透了。

整个人就像只被打了早熟剂的桃子。

又软又红,轻轻松松就能捏汁。

越然对陈映梨的印象好了很多,早就没有因为她江定前妻的身份有偏见。

她这个人,确实还挺可爱的。

讨人喜欢的乐天派。

却又不是那种让人惶恐的自来熟。

陈映梨“仗病行凶”,理所当然地口吻说:“我今天是病号,直播拉人气的事情就得交你了。”

越然有稍许不安的搓了搓指,“我不太会。”

他在镜头前多数时候是『性』冷淡的脸,话也不多。

“唱歌?”

“不会。”

“跳舞?”

“也不会。”

“那你就随便聊聊天吧。”

“你我像会聊天的样子吗?”

陈映梨忍不住想吼他了,“请问您还会什?”

“摆脸『色』。”

“……”陈映梨假笑两声:“您真幽默。”

陈映梨靠不住搭档,硬头皮只能自己来。

越然将他们每期开直播的机捏在中,拧眉她爬过来的作,“还是我来吧,我尽量试试。”

陈映梨他比了个加油的势,“你可以的。”

越然打开前置摄像头,进入直播间,上来就见许多要听传染细节的观众。

把我老婆放来。

承认吧,越然弟弟你心了。

越然瞥见这句话时,差点就用去捂住这条弹幕,他不自然的垂眸,当作没见这些话。

想老婆,我老婆呢?

你个闷葫芦,我今天终于知道胖梨的好了呜呜呜。

好聊,我真的要走了。

尼玛不想营业就不要来参加节目啊。

陈映梨发觉身边人的脸『色』不太对劲,她偷『摸』扫了眼机上的弹幕,微垂眼眸,随后大大挤进直播镜头里,笑眯眯和大家打招呼,“hello,今天让我的西皮陪大家唠嗑。”

“你们知道他不怎搭理我,也不太会营业啦。”

“我俩在古代算…呃…包办婚姻?”

“大家多多包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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