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不耐烦的时候眼神变得特别冷漠,眼珠漆黑深邃,有绪,也有刻薄的言语。

他这种不正常的沉默反倒叫人觉得反常,陈映梨已经做好被他冷嘲热讽的准备,他就这样静静她什么都说。

陈映梨挡在季樾面前,将他推进电梯,“早点回去休息。”

季樾往走廊那边了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但是有戳破,他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体贴温柔,最近确实不太忍得住,他垂眼,遮住眸中的深『色』,淡淡地说:“好。”

江定只当作己刚才有季樾这个人,他掀眼皮,“我房间的浴室喷头坏了。”

陈映梨拧眉:“有话直说。”

江定手里提个纸袋子,里面装他要换洗的衣服,他挑了挑眉,“不出来吗?”

陈映梨还真出来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淋浴喷头坏了不找酒店的工作人员修吗?再不济就换间房,很难吗?

江定容地说:“借用的房间。”

等一等,陈映梨一时有理解通透他话中的含义,“是借用浴室吗?”

江定气定神闲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脸上找不出半分羞愧之『色』,“当然不是。”

他说无耻的话都不害臊,波澜不惊地开口:“借用的房间,的床。”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陈映梨好气道:“找工作人员解决的食宿题,不要找我。”

“有办法。总统套房只有一间。”

“就不能住标间?”

“不能,住不上总统套房我死。”

酒店帮她定的房间并不是总统套房,陈映梨冷笑了两声,将他前几天说的话还给了他:“编不出来就不要编了。”

江定沉顿半晌,坚持无耻到底,“行吧,那我借用浴室洗个澡。”

连这个要求陈映梨都不是很想满足他,但江定已经摆出“不答应我我就不肯走”的脸『色』,胡搅蛮缠。

陈映梨刷了房卡,江定的腿立刻卡在门边,趁她不注意就挤了进去。

于此同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是微信上的消息提醒。

季樾:记得锁好门。

“……”

很不巧,已经晚了。

她回道:嗯,好的。

这个时间,季樾可能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过了多久,他发来了语音:“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陈映梨感觉他这个叮嘱的语气像在『操』心家里的朋友,千叮咛万嘱咐。

她有再回复,而是先去洗手间卸了妆。

陈映梨心里很『乱』,满脑子还是今晚季樾主动牵了她的手。他的手掌比别人都好些,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又不是过分细瘦,手掌宽厚有。

也不知道季樾用的是什么香,味道沉冽浅淡,很好闻。

江定进来之后有急去浴室洗澡,装衣服的纸袋被他随手放在沙发上,余光瞥她低头神专注手机的模样,心中有些不爽。

江定翘腿,“下午去话剧了?”

陈映梨有些诧异,“怎么知道?”

江定听了连冷笑都笑不出,他怎么知道?当然是因为季樾语焉不详在朋友圈晒了两张莲座的话剧门票票根。

钟闻是不是和陈映梨一?他是承认了的。

“和我去音乐就时间,和他去电影就有空的不得了。”

空气里酸溜溜的,好似蘸了醋。

江定原给己做过心理建设,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忽略季樾就好,但他做不到,哪个人能得己喜欢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单独约。

他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

陈映梨语气平缓,轻描淡说了几个字:“我喜欢他。”

应该是喜欢的。

不然不只是被牵了手,心跳就紊『乱』那么久。

江定嘴角扬的弧度缓慢回落,搭在腿上的手指渐渐变得僵冷,他几度想张嘴说点什么,反击的话,欺骗己的话,终究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用捏换洗的衣服,原就很难的脸『色』出现了清晰的裂痕,咬牙痛道:“我去洗澡。”

杀人诛心。

她真是知道怎么让他难过。

陈映梨听洗手间被人用关上的声音,听得出他心里气不顺,只能跟这扇门过不去。

她若无其事的拨通了庄惜海的电话,开门山和她说:“季樾今晚牵我的手了。”

庄惜海早就觉得这个姓季的对她有意思,“居然这么纯吗?”

她意味深深地又:“跟回酒店吗?”

成年人,还有牵手开始的恋爱吗?不都是像老房子了火,该烧来了。

“回了,我送到了酒店里。”

“这都能忍不进去?”

“……”

庄惜海比较关心:“他有钱吗?”

陈映梨也过季樾他每个月工资多少,应该是普通工薪阶层,但他的言行和谈吐,家里应该不很差,可能父母是老师?

“我过。”陈映梨说:“有车无房。”

“那他岂不是要吃软饭了?”

“不至于,他和钟闻好像是好朋友。”

庄惜海挑了下眉,“确定他是普通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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