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恍然惊觉自己甚至都没让人查过她为什会失忆。

她说是发生了意外,他没问过她好端端怎会出意外,还伤到了脑子。

江定找出所报道她进医院了的新闻稿,越看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紧紧锁着眉头,屏幕泛起的冷光映着他绷紧的轮廓。

血涌如注

昏『迷』不醒

医院急救

新闻标题上骇人的字眼,看着这些文字也不难想象得到当时的凶险。

江定弯曲的手指似乎脱了力,抖着手点点往下划,个字个字慢慢看过去,仔仔细细,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过了久,江定的目光从手机里过期的新闻文字里,缓慢移到最底下的图片。

拍摄现场,尚未来得及被清洗掉的事故现场,灰『色』石板地砖染着暗红『色』的血迹,还几张群演拍下来的模糊不清的她。

江定无法面对这样的惨状,那片血红『色』灼烫他的眼球,心脏好似痉挛两下,他缓过口气,随后拨通林易的电话,“你去查下,她那个时候为什忽然也要去拍戏,是怎出的事故,在医院待了多久,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林易感觉自己这个工作上的助理当成了他的生活助理,为了自己那份可观的工资,林易自然是老板吩咐什,他就去做什,“好的,江生。”

江定的嗓子眼些疼,“尽快。”

林易愣了秒,“好。”

为助理提醒老板注意体也是本职工作之,通话结束前,林易体贴的提醒:“江生,您感冒了吗?”

声音听起来真的嘶哑。

江定抿唇:“没。”

林易了解老板别扭的『性』格,委婉地说:“工作辛苦,您要注意体。”

“知道了。”江定随即问他:“回程的机票定了吗?”

这种小事情,林易早早就办好了,他狗腿地说:“您和陈小姐的机票,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

而另边的陈映梨在拍完最后的重场戏后连行李都没收拾,直奔机场。

拍完大夜戏,天其实已经亮了。

季樾买了早上九点的飞机,提前帮她收拾好酒店房间里的行李,在她下戏后开车将她接到机场。

陈映梨整个人困懵了。

她本来就得好看,尤其是眼睛勾人,难得『露』出这种懵懵懂懂的目光,柔软而需要依靠的那种脆弱,眼尾抹了胭脂似红红的。

她上了车后,就说要补觉。

季樾让她安心睡,到机场还个半小时的车程。

车里开了充足的暖空调,她睡了没多久便嫌热,闷在围巾的小脸染的通红,唇齿呼出的气息好似融着甜腻的香味,红唇微润,齿贝雪白。

她娇气解开围巾,半睁着眼睛,和他抱怨:“我好热。”

早高峰路上点堵,季樾侧眸扫过她,唇红齿白的少女缩在副驾驶上,蹙起秀气的眉,半梦半醒的睡态,放下了所戒备,没什攻击力,柔软的不可思议。

陈映梨颐气指使,“你把空调关了。”

季樾目光病态盯着她的脸瞧,舍不得挪开眼睛,光看还觉得不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不行,这样睡会感冒。”

陈映梨睡不好的时候脾气是大的,而且她下意识觉得季樾非常听她的话,事事都迁就她,“我上都冒汗了。”

真的,脖子上都被闷出了细腻的汗珠。

季樾退让了步,“我把风速开小点。”

陈映梨小声嘟囔句什,季樾没听清,但似乎不是什好话,她小声抱怨完就转过背对着他。

路熟睡。

到了机场,陈映梨睡的叫不醒。

季樾轻松将她从车里抱出来,她的体轻盈,和男人结实力的胳膊成了鲜明对比,到值机,她才睡醒,睁眼发现自己倒在他上,脑袋直压着他的肩膀。

她打了个哈欠,“我还是好困。”

季樾『揉』『揉』她的头发,“上飞机了继续睡。”

陈映梨意识朦胧时是她胆子最大的时候,双臂抱着他的腰,“嗯。”

季樾低头瞥见她雪白的后颈,宽松的衣服透出少女纤瘦细腻的后背,他声不吭帮她拢好衣裳,帮她围好围巾,挡住她的大半张脸。

“季生,可以登机了。”

“好。”

季樾把人抱到头舱,提前和机舱的工作人员说不需要任何服务。

工作人员小心,都知道季生份地位特殊,头舱他们两位客人。

陈映梨睡醒躺在张陌生的床上,上盖着纯白『色』的羽绒被,屋子里暖和的不像是寒冬时节。她看了眼房间的装潢,简洁明亮大方,干干净净,没多余的东。

陈映梨低眸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是她自己的『毛』衣。

床边双粉『色』拖鞋,她穿好拖鞋拧开房门,走到客厅,落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这是季樾家。

男人帮她倒了杯温水,“你睡了半天,还困吗?”

陈映梨接过水,摇摇头:“不困了。”

她问:“几点了?”

“晚上七点。”

“我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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