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啥呢?香港咋夺回来的?谁能给我讲讲,我挺久没看见过报纸了。”
兔看出他对于自己经历的一切并不了解,就婉转的说道,“这个嘛,你知道烂柯的传说吗?”
“知道,围棋吗,这和香港有啥关系?”
“香港97年回归,这是咱和英国人谈妥的;现在就是1997年,你无意间度过了几十年,就是这么回事。”
王红雷相当轻松的接受了这解释,“那好啊,中国实现共产主义了吧?难怪我看见这么多楼房,这都不是洋人的,是咱百姓的吧?”
“目前还没有实现,但楼房是老百姓的没错;我这里可以给你安排些事儿做,你愿意吗?”兔没等他再问一些难以解释的问题,就岔开了话题。
“月亮呢?他刚从号子里出来,你是不是也给他一份工作。”
兔回头侧目看向王红雷,一边嘴角向下一咧,装出为难的样子,“实际上啊,我这里……”
“如果你想让我办事,请你把我和他分到一处,我担心他一个人做不好。”月亮用严肃的语言打断了兔。
“那个自然,我不过是担心你看不上在我这里的工作。”
月亮答复说,“我很想知道,你们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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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不难解释,礼帽跑了,一切都乱了,笼子里的家伙们总是往外逃,也有跑出来又被捉回去的;可trader们受不了这样枯燥的抓逃工作,就给所有人定了一个规矩:但凡能逃出去,在某个地方不中断的待三个月,期间没有在当地惹出麻烦——无论这麻烦究竟是谁引起的,他们就承诺不再进行任何干涉。这样的妥协,大家自然都尊重,现在妨碍越狱的不是trader们,反而成了那些地头蛇,毕竟trader不会在乎到底是谁制造的麻烦,只要当地出了乱子,他们就会出面抓逃。很多人觉得,他们的本意就是利用逃犯压制各地的麻烦分子,但我知道,他们其实是没有实力继续进行大规模的抓逃了;还有更关键的事,说给他听,”兔指的是王红雷,“没关系吧?”
“说吧,我听不懂。”王红雷憨厚的笑了。
“那行,你也听听,没啥坏处;礼帽这家伙,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他把各种凡人扯了进来;现在,他就是狱头号麻烦分子,有几个重刑犯——不是和咱们一批的,按资历算,他们还算是咱们的前辈——打算,”他右手松开方向盘,在空中画了一个叉,“灭了他,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重刑犯都会跑出来。这不好吗?我们又不是什么恶人。”月亮发问时目光炯炯。
“关键是,你们只是重刑犯中的一批,不要以为你们能跟那些十恶不赦的家伙相提并论:他们人在牢里,却有各种手段干涉牢外,诱惑凡人、歪曲情报、操纵手下,只是他们手段的冰山一角;他们才不在乎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只想把监狱改造成地狱。”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吗?我怎么想先不着急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想回去。”
“回去再打一仗?”
“你呢?”
兔的鼻子连着抽动了好几下,继而说道,“我就想把老朋友放到笼子外面,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王红雷开口了,“我好像听明白了,你们是苏联人吧?我听说斯大林时期关进去了好多正派人,你们就是这批人?”
“尼采,你跟他讲?”兔专注于开车,没有再说话。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的确是战犯不错,但还有一些真正的恶人和我们关在一起。”月亮向王红雷解释,他从王红雷手中接过报纸,很快折成了一个不封口的纸盒,“怎么样?我的技术没有退步吧。”他自娱自乐一样又动了动手,纸盒变成了一个小纸屋子,王红雷没看出他是怎么做到的;月亮炫耀般朝他晃晃纸屋,手复杂的移动起来,纸屋变成了纸城堡,而且是哥特风格的。
“神了,你是怎么把报纸折成这样的?”王红雷看的聚精会神,完忘记了战犯的话题。
“很简单,在牢里待的够久,无论什么技术都能练的出神入化。”
他们的车开往北京。一路上,月亮不停的折着报纸,到了目的地,那一沓报纸都变成了艺术品。
“下车吧,我们先吃午饭,下午我带你们去找住处。”兔拔了车钥匙,走下车。
王红雷抱着一捧折纸艺术品,慢慢挪动着下车,“那些就放车上,我会打扫的。”兔劝他。
“不行,这些我要了。”他倔强的像个孩子,哪怕月亮答应再给他折新的,他也不肯放下那些折纸,非得抱着一起走。
“你听话啊,不然不给你活儿干了。”兔这么哄了一番,他才答应放弃那些折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