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讲话?我觉得你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刻薄。”王红雷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月亮睁大了才圆圆的眼睛,一副委屈的样子。“对不起啊。我跟不同的人呆在一起,性格就会变得不一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见那个憋宝人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样亲切吧。”

“我小心就是了。现在拿到斧头才是要紧的事。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既然咱们是替人工作,那就一定要做好。对了,买这把斧头,我们是只负责商量价钱吗?还是说,我们要代为付账?”

月亮没有抢先回答,居然让他把问题说完了,“我们还要代为付账。”

“可我一点儿钱也没带。”王红雷摸了摸兜,他身上就只带着买早餐剩下的那些零钱。他不习惯在身上装很多钱。

月亮嘿嘿一笑。“不,哥,他们卖这些东西是不会收现金的。他们肯定另有所图,不然也不必要求商榷什么了。你看,那个家伙说是去见学员了,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去联系上司商量价码了?毕竟马拉松怎么可能这么快结束。”

他们等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个憋宝人回来了,这似乎无法印证月亮的猜测。

“成绩很理想,没有一个学员闯进前十。”他自嘲地笑,额头上明显有汗,“一帮年轻人跑不过四十多岁的选手,丢人呢。咱们现在可以谈谈正事了”

月亮指了指一旁设置的座位。三人就在那里并排坐下,这个场合并不是很庄严,但他们谈的话也没有多么严肃。

“很简单。我就想知道,你开出多高的价格。”憋宝人直言不讳,“斧子在路手里,我不敢把价码开得太低,不如你来开?”

月亮摇摇头,“我开价要另收费。”

“那就一口价。找一个人,斧子归你。”教练似乎很爽快。

王红雷刚想答应,月亮伸出手拦住了他。

“我们不负责找人。说吧,有什么麻烦:别的麻烦,是我们可以效劳的。”

“你是要在本地呆着是吧?”教练眼里露出狡黠的光,“哦,我明白。那就换个条件。杀一个本地人,斧子归你。”

王红雷刚想拒绝,又被月亮拦了下来;月亮只用四个字,彻底改变了王红雷对这个蛇头男人的印象。

“名字,住址。”

第二天,王红雷按照约定,来到了月亮事先定好的地点:一条特定的马路边。两人不必担心路上的行人,毕竟他们可以在水下对话。

月亮正在用沥青的路面磨一把非常长的长枪,非常长,如果把它竖起来,枪刃向上,枪尖距地面足有两米。他一边打磨,一边看着这长枪的刃面,观察着,锋利的刃,似乎在思考:够不够锋利?不够,继续磨,够了吗?还不够,继续磨……

王红雷决绝的说,“我绝对不会帮你,杀人是犯法的,这工作,不干也罢。”

“那就我一个人去就好,你不必同去的。”月亮诚恳的回答。

“不,不但我不会去,我也绝不会让你去的。”

昨天,憋宝人回答了月亮的两个问题。他给出了一个详细过头的地址,详细到不仅给出了门牌号,甚至连目标平时住哪一间屋都说明了;他还描述了目标的相貌、身份、工作,并提供了相应的资料。他几乎给出了一个人所能拥有的部信息。王红雷惊讶于,为什么有人会想要杀一个他如此之了解的人。如果你如此了解一个人,不应该加倍的呵护他吗?但事情就是如此。现在,王红雷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情:不择手段地阻止月亮。他首先进行的尝试就是用语言去说服他。

“月亮,你听我一句劝。”月亮这才抬起头,目光离开了枪刃,凝视着王红雷,“像我这样没有做过恶事的人,尚且要受到惩罚。如果你去做杀人放火这样的坏事,不知还要遭多少罪:你可才刚出狱。”

月亮居然点了头,“你说得对。我都听你的。”

王红雷纳了闷,“我让你不要杀人,你肯吗?”

月亮盯着长枪,用右手手指在刃上轻划了一道,没有流血,就继续磨了起来。

“可以,我说了,都听你的。”

王红雷不满的质疑道,“那你磨长枪干嘛?”

“这不是长枪,而是长矛,”月亮首先纠正道,“我磨这把矛啊,是因为我骑自行车要用。”

“你还会骑自行车?”王红雷感到不可思议。毕竟他们俩可是所谓同一时代的来者,王红雷知道什么是自行车,但他根本不会骑。他连自行车都没有碰过,六九年时,自行车还是相当奢侈的载具。

“你不会吗,哥?我可以教你。”月亮仍在注视那矛尖,没有抬头。

于是,王红雷天真的认为,骑自行车需要一把长矛,虽然他不知道长矛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难道矛起到的是篙的作用?原来骑自行车和划船是一个道理啊!王红雷如此幻想着。

“那就好,咱不要做犯罪的事情。骑骑自行车什么的,总不犯法。”

“好的,哥。我都听你的。”月亮耐人寻味地回答。

“如果骑车要用的话,你也给我搞来一把矛成不?”王红雷问。

(本章未完,请翻页)

“骑自行车其实不是非得用长矛。只不过,搞一匹马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