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原有为急忙说道:“朵朵的死你预先知道?”

还在痛苦中的李如婉万念俱灰,她进到屋子看着周围,仍还弥留着朵朵的气息,语气平缓的说:“本以为是自己死,没想到她居然为我承担这一切。”

原有为有些发懵,看着她疑惑的问道:“刚才那一刀不是你刺的?可我明明看见是你拿出的匕首。”

李如婉事到如今没什么说的,擦了擦眼泪说道:“已经过去了,那就过去吧,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不能给原伯伯添麻烦。”

原有为连忙将房屋门关上说道:“现在还不能走,如果你现在走了,定会怀疑你跟这件事有关,你得待一段时间,然后我想办法给你送出去。”

李如婉想了想:的确如此,如果现在走的话,肯定会遭其他人的怀疑,而且还会连累原伯伯一家上下。

她点了点头问道:“那夏夫人该如何解释,我当初跟她说好,岁涯赐婚结束,我就会离去。”

原有为低头不语许久随后抬头走出房门,在门口说:“她那边我去解释,最近不要生出其他事端,朝廷那边陛下认为是朵朵所为,就不会查到你的头上,但是怕其他人会有什么想法,为了安,你暂时在府中不要出门。”

李如婉点了点头:“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原有为推门而出。

剩下李如婉在空挡的房间内,想入非非,想到平日里与朵朵的嬉戏打闹,想到与她的一切,不禁又哭了起来。

寝殿内,御医让下人不停的换水,清洗着岁涯的伤口。

“父皇,如何了?”说话的正是岁涯的小儿子也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岁醒。

岁涯嘴唇发白,左肋上的血窟窿甚是吓人,可见这一刀捅的有多深,幸亏岁涯及时点穴止血,不然定会流干而亡,他眼皮很重,睁不开眼,看着床边的岁醒,摸了摸他的头说道:“醒儿,父皇没事,莫要担心,慢慢就会好,你回你娘那里去,马上就要十六岁了,朕让你看的书可看透?”

岁醒长相出奇的俊美,是当今天下少见的美男子,更是天资聪颖,只是不愿习武,所以岁涯保护他保护的很深,平日里很少与他见面,只让他专注于读书,他也有心传位给他,虽然太子还不是他。

“父皇,儿臣现在有能力替您分忧,已不再是小孩子了。”

岁涯咳嗽了好几声:“听话,你先回去,朕还有事与子阙商讨。”

岁醒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很懂事,很听话,看他父亲这样,便转身走了。

岁涯看着他较小的背影,深感欣慰。

子阙在一旁看在眼里不慎感慨:“二皇子果然懂事体贴,陛下好福气。”

岁涯微笑着,稍微用了下力,左肋处又拱出一丝血。

“陛下安心躺好,莫要再动。现在是止血的重要时刻。”御医忙说。

“子阙,朕交代你一件事,立刻找安敏之去办,如果他不从,马上给把抓起来。”

子阙有些不懂,疑惑的问:“抓起来?是何意?”

岁涯,稍微停顿了下,伤口疼的睁不开眼,他努力的说着:“让安敏之去把今天原有为新娶的小妾给杀了。”

“在朝堂之上,左肋那把刀捅的位置只能是在身后,就是这个女子所为,只是当时原有为极力护着,朕下不去手,他身后有岁氏家族撑腰,朕万不得已还不能跟他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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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没了力气,喘气声都有些无力。

子阙看着甚是担忧:“陛下,先休息,好了再说。”

岁涯紧紧攥住他的手又说道:“你让安敏之去杀了她,如果他不杀或者没杀了,那敏之就是最大隐患,他父母的惨死,终究还是朕所为,当日告诉他实情,他的反应不但没有任何悲伤,反而…….啊!”

疼痛加剧,让岁涯有种窒息的感觉。

“陛下!”子阙想让他休息。

“总而言之,立刻着手去办,然后暗中观察,有什么不对,不用告诉我,你自行决定如何去办?你做事朕放心。”说罢,晕了过去。

“陛下,陛下!”

“陛下这是怎么了?”子阙急忙问御医。

“放心,没事,只是疼晕了过去,如今陛下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接下来就是静养,陛下的身体很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过几日便会恢复。”

子阙听御医这么说,总算松了口气。

“多谢御医。”

“救治陛下义不容辞,只不过陛下的心脏本身就不是太好,如今再加上这一创伤,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心脏的运作,待陛下好了,希望子阙能劝劝他不要凡事那么较真。”

子阙听了御医的话,连续的点着头。

随后,他将岁涯安置好,并且看到他恢复了平稳的气息。

就马上派人去上启将军府把安敏之找来。

而安敏之因为今日之事,心中不由的佩服起李如婉来,在府中双手拄着下巴沉思着。

“如果今日是我,或许岁涯早已经死了,这个女子到底是谁?明明看到是她动的手,为何岁涯执意要说是那个丫鬟动的手?”

他在怀疑的自言自语,双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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