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变,风声起,二百里之外的吐蕃军营中,双方厮杀一片,吐蕃剩余十万兵马,将岁国五万夜袭将士,纷纷斩杀。

司马彦将儿子的尸首平放在原地,而后问着副将:“现在还有多少人?”

副将认真的核对下大声喊道:“不到八万!”

司马彦此时此刻也没有了战术可言,沙哑的喊道:“如今剩下我们不到八万将士,没有任何后退可言,所有人听我号令,给我杀!”

说罢,司马彦一马当先,直接提着长刀向前奔去。

后方将士一瞧,司马大人都不怕死,为何自己还要怕,于是也纷纷在叫喊中冲杀了过去。

城墙上的鹤轩眉头一紧,看着对方这种气势,有些可怖,但也要阻挡一波。

于是跳下城墙,双臂一震,十环再现。

城墙上的士卒纷纷屏住呼吸,看着远方黑压压一片的敌军,太过瘆人。

鹤轩眼前就好比天崩地裂般,大地都在颤动,狂风呼啸,都能闻到血腥味。

鹤轩眼睛不眨的看着前方,严阵以待。

眼看不到百里,司马彦又大声喊道:“大敌当前,定当要有必死心态,给我冲,不要后退,越后退,越容易被杀,听我的,只管向前。”

叫喊声越来越近,那阵仗如同泰山压顶般,让人窒息。

还不到五十里,鹤轩单人面对八万敌军,面不改色,缓慢将十环穿成一条线在眼前,十环逐渐变赤红色,并且不停的在抖动。

还有不到二十里,守城士兵紧张万分。

不到十里,鹤轩双手一抖,十环直接崩出,凌晨的夜幕中,好比一条红色闪电,向司马彦而来。

刹那间将上百人斩于十环之下,由于距离过长,鹤轩的功力无法再次召回十环,只能站在原地硬挺着,而他此时逐渐闭上双眼,张开双臂,心中反到平静了许多。

口中念道:“我以身躯照岁国大地,虽死犹荣!”

司马彦毫不客气,跑在最前面举刀便砍了去。

就在千军一发之际,安敏之跳下城墙,用刀一扫,将司马彦扫到了一边,随后抱起鹤轩蹬上城墙之上。

“你为何不躲?”安敏之好奇的问。

“现在大势已去,岁国这次不可能抵挡的过他们。”鹤轩心灰意冷的说着。

“为何不能,区区十万兵马就能荡平我岁国,右将军你是不是有点太悲观了?”安敏之安慰的说,随后将他搀扶到一边,笑了笑:“待我下去让你开开眼。”

说罢纵身一跃,跳下城墙。

“敏之!”鹤轩没能拉住他,想再下去与敏之一起并肩作战,谁曾想却被两个守城士兵拽住。

“将军,你现在手中并没有兵器,下去还不是白白送命,刚刚上启将军有令,一定要看住你,不能让你做傻事!”

眼看吐蕃将士就要到城下,敏之掏出斧头,用力一甩,斧头经过之处,皆是吐蕃将士的项上人头。

司马彦一瞧,这样下去不行,此人的斧头随随便便一甩,就将自己的士兵头颅摘下,武功甚是高强,如果再继续冲,恐怕会军覆没。

正当他疑虑之际,后方的士兵管不了那么多,继续往前冲杀。

安敏之功夫之强,让鹤轩与守城士卒叹为观止,万千敌军根本无法靠近,可他也是凡人之躯,没杀几千人,就已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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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力竭,只靠他们两个根本无法阻挡吐蕃人的进攻。

突然从万军当中一支冷枪从人群中刺出,奔着安敏之的心脏而来。

敏之已经无力,手中拿着斧子累的动弹不得。

长枪距离心脏越来越近,鹤轩见状立马射出一箭,将长枪射落,大喊:“敏之,快上城墙。”

随后从上面吊下一根绳索。

敏之没有办法,只能顺着绳索攀爬了上去,才躲过一劫。

上了城墙之后,敏之气喘吁吁扶墙坐在了地面上,浑身瘫软。

鹤轩看着他汗流不止,应该是无力再打了,可自己也没有恢复,如此一来该如何是好。

“皇殿还没动静吗?怎么这慢!”

“将士们,他们岁国已经无还手余力,就算拼了命也要冲进城去。听我命令,所有人排成一列纵队,我在最前,即使没有攻城器械,也要把这城门撞开。”

“所有人向我撞!”

吐蕃士兵一听司马彦这么说,纷纷傻了眼。副将忙说:“司马大人,八万人向你撞,你不得粉身碎骨?难道大人你要用身体撞开这城门!”

“不要再说废话了,他们救兵应该马上就到了,这个时间差很难找,快点撞,违令者,斩!”

这时一位士兵说道:“司马大人,与其撞门,何不搭人梯?”

司马彦一听,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于是他在墙底说道:“那好,八万人,分八个队伍,跟我搭人梯,爬上去,率先冲杀过去的人,拼死也要打开城门,将士们记住,只有不怕死之人才能成就辉煌,成就荣耀!上!”

说罢,司马彦在墙角下,双手放在腹部,随后副将踩在司马彦的双手之上,一顶,站在了他的双肩两端。

就这样,人堆人,搭起了人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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