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识储备,小小年纪有此见识属实不易。刚想张口夸赞,不料竟有人抢先一步。

“说得不错,看不出你这小家伙还懂得挺多。”

从头顶方向传来的男声,浑厚中夹杂着些许爽朗。

常治龙和陈焽抬头,先是几片树叶,然后是许多树叶,紧接着一个壮汉落地,速度比树叶还要快上几秒。

凌乱浓密的长发,披在身后宛如雄狮威猛;两道浓眉衬托着明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宽阔的鼻翼,微微上扬的大口之下托着坚实的下颚;身穿一件深棕色交领马甲,敞心露怀,胸前有一大片胸毛。

此人打扮倒是像个猎户,最引人注意的是他腰间用麻绳缠着的葫芦。一共有五个,葫芦上半部分别刻有字曰:天、地、人、神、鬼。

果然有人看守!

陈焽一回头吓了一跳,只见常治龙不知何时把自己脸蒙起来了。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常治龙便一把将他单手提起,一边假模假式地说:“好小子,跑得够快的啊!可算让我逮到了,跟我回去向师父请罪!”

壮汉在那儿看着他俩,也不说话。常治龙顶着一脑门子冷汗,义正辞严道:“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小鬼交给师父严加惩处!”

常治龙转身就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脖领子被人拉住。再回头看壮汉面无表情,常治龙尴尬地问道:“师、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壮汉伸双指指向自己的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常治龙:“眼睛……”

壮汉:“它不是摆设。”

看来演戏是没用了,常治龙把陈焽放下,听壮汉质问道:“你俩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槃弧林是门派禁地吗?”

二人无语,乖乖听着壮汉教训。

“你应该不是霞山的人吧。”壮汉指着常治龙说,“胆子不小嘛,还敢入禁地,你是真不怕脑袋搬家啊。”

常治龙低头不语,他知道这壮汉修为不浅,打是别想打过他了,只能想办法逃跑。若是光自己一个人还好办,问题是现在身边还有个陈焽。

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陈焽就是霞山的弟子,即便能够跑得掉,一调查就知道是谁偷入禁地。鉴于陈焽的性格,你不能指望他守口如瓶,到时把自己供出来还是难逃一死。为了能够身而退,必须思考一个万之策才行。

正在常治龙努力盘算之时,只听见壮汉问道:“你是卧龙派的那个吧,是不是叫常治龙?”

常治龙顿时一惊,心想完了,这回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最近一段时间,上山的外来人也不多,应该就是你们吧。”壮汉上前拍了拍常治龙的肩膀,“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多亏你平时那么照顾我那外甥孙子。”

外甥孙子……

常治龙抬起头:“你就是酒神谢煜?”

“对啊!”谢煜换了一张笑脸,看上去亲切了许多。

此人外表是个壮年,如何也想象不出他已经一百多岁了。

常治龙一听十分高兴,这回真是老天帮忙,太幸运了!

“行了。看在你是谢天掌门的份上,这回我就当没看见。你们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啊。”说罢,谢煜转身要走。

常治龙连忙扯下蒙面的布,跑去挡在他身前说:“等一下等一下!”

谢煜见常治龙一副谄媚模样,皱起眉头说:“你可别说要我放你们进去啊。没得商量。”

“别这么说嘛,舅公……”常治龙上前扶着谢煜手臂。

谢煜直觉得汗毛倒竖,赶紧挣脱常治龙的手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还有谁是你舅公?”

“您是谢天的太舅公,按照辈分,你不就是我的舅公吗?呵呵……”常治龙的奴才相属实有点恶心。

谢煜嫌弃道:“说这些没用,就算你是我的亲戚,我也不能坏了门派的规矩。”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常治龙字正腔圆,“我知道舅公您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更知道您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

先给人戴高帽,这是常治龙的惯用伎俩,他指着陈焽说:“您看那孩子,多可怜啊……”

谢煜看了看陈焽那一脸倔强,回过头来说道:“你是怎么看出他可怜的?不是……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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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可就说了啊。事情是这样的……”

常治龙把珑清的故事告诉了谢煜,其间没少添油加醋。一旁的陈焽都听傻了,他这属于二次创作,活生生把一个平凡的故事编成了一出苦情戏。

谢煜听常治龙绘声绘色说完一大段,尽管真实程度存疑,但的确是挺可怜的。他捏着下巴说道:“确实是很可怜,但也不能……”

话说一半,只见常治龙双手扶着陈焽的肩膀,用含泪双眼看着自己,谢煜顿时有些犹豫。

再听常治龙说:“看看这孩子,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你看他哭得……给我哭!”

陈焽听令,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常治龙接着说:“您看他哭得多惨呐……您就忍心让这样一个孩子无依无靠吗?”

谢煜愣住了,身为一代大侠面对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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