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酒宴藏招

刚入酉时

华山地界

天上惊雷四起,厚重的乌云好像要将天都压下来两分,暴雨已至,整个天地间此刻只剩下雨,雷,风声。

华山客栈内小厮们早已将门窗关死并置起了火炉。

华山泰山两派弟子分坐于过道两列,数十弟子或两人或三人共一酒案。

马应源与许未言二人分坐于左右两首位,何处家与木书剑紧挨着马应源,三人共一案。

李英白则与两名华山女弟子坐于末尾与男弟子隔得较开,泰山派亦是如此。

宴会倒也顺利,华山派与泰山派两派一西一东,近日无仇往日无怨,加之两派此番敲定喜事,两派弟子相处颇为融洽。

宴会刚开始木书剑与何处家二人便一个劲的向许未言敬酒。

一旁马应源见两位师弟如此只觉得这般行径如孩童一般,瞄了眼正举起酒杯的木书剑想要提醒一下,但见对面许未言面不改色于是便随他们去了。

这许未言身俱内力这点酒奈何不了他,想到此处马应源不由得苦笑,此时有两位师弟做陪只觉得轻松,数月旅途劳顿,此刻马应源竟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起来。

何木二人不停地敬酒,不过片刻身后已然多了三个空酒坛。

何处家本喝不得这么多酒,可为了木书剑的计划只得一边喝一边运功将醉意散去,二人本来合计硬灌许未言,可酒过三巡许未言却依旧来者不拒。

木书剑又举起了一杯高声道“共饮”。

许未言依旧面带微笑一口饮尽。

木书剑看着对案这位与自己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的泰山派三师兄,只觉今日遇到了对手,若是这样下去自己反倒会醉了。

于是木书剑站起身来放声大笑,又提起身后一坛酒,单掌使力一拍,泥封坛口尽裂开来,美酒流出,香气四溢,也顾不得周遭人的眼光,站起来抱着酒坛如同牛饮。

“好,木师弟豪气”许未言举起一杯酒也一同饮下。

喝完一坛酒,木书剑又从身后拿出一坛。

“许师兄,咱们换个喝法”

说罢木书剑便将手中的酒坛扔向许未言。

酒坛顷刻间便到了许未言面前,只见许未言单掌便接住了酒坛,另一手以指代剑贴着坛口一切,酒坛便被打开,这开口如被利剑所割一般平整。

再接着单手扣住酒坛,酒流出得不紧不慢,如高山流水一般落入许未言的口中。

“好功夫,许师兄不愧为齐鲁三杰!”木书剑一旁喝彩道。

暗地里用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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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踢何师兄。

看到许未言如此功夫何处家也来了兴致低声说道“没问题,师弟放心”。

两派年轻弟子都是年少热血,江湖豪情,一时间笑骂之声,觥筹交错,更有甚者放声高歌,舞剑助兴。

木书剑与许未言正喝得“有来有往”。

何处家提起一坛酒站了起来走到许未言案前。

见到何处家脚步虚浮眼神迷离,木书剑捂着嘴忍住笑意暗道这呆子师兄看来也有作戏的天赋,演的倒是像模像样。

许未言面带笑意也提起一坛酒站起来

“何师兄好兴致”

“许师弟,我派马师祖与令派许师祖兄弟之情便如同今日你我一般!待王师姐嫁入泰山派我等便是一家人了,师弟!师兄敬你!”何处家似是半醉半醒提起酒坛。

许未言也提起酒坛与何处家的酒坛相碰。

突然一股怪力从酒坛传来。

“哼,下马威,让我看看华山剑宗大弟子到底如何厉害!”

酒后的血气方刚的少年,从不知道什么是妥协,许未言看着似醉似醒的何处家一时摁耐不住较艺之心,冷哼一声也运起功来。

何处家眯着眼见许未言运功抵挡便知事已成,手中内力更是源源不断。

这边许未言已经是脸色铁青,原以为何处家与自己同样是以剑法入道又年岁相同,想来二人也应该是相差无几,没想到这何处家内力如此深厚,恐怕同辈中一般的气宗之人都没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心中也琢磨着到底何处得罪这位师兄。

“何师兄,下午之事是师弟唐突了,望师兄赎罪”许未言咬着牙却任然面带笑意。

何处家见许未言为下午之事道歉便有些过意不去只好躲着许未言的目光,但又想起木书剑的嘱托心道:“只能委屈你了许师弟”手上内力又多了两分。

“砰...”

两个酒坛应声炸裂开来,碎瓦美酒一时间四散而飞,周遭两派弟子皆望向二人,不一会席间都安静了下来,连独自喝酒坐在席间微鼾的马应源也被惊醒。

“哈哈哈,师兄好功夫,为无剑法果真不凡,各位师兄弟大家继续,许某一时技痒罢了。”许未言倒也大方向四周拱手一礼又端起一杯酒下肚。

何处家苦笑着只得退回酒案,不然只能里外不是人。

待何处家坐下,木书剑轻声问道“师兄得手了么?”

“师弟,若许未言没有发现端倪尚有半刻时间,若他此刻便运功化解就只剩数十息了,师弟切莫玩过了火”何处家看着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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