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能无中生有,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就必然要付出等额的代价。我说的对么,苏长老?“玉面男子笑意满满的道。

苏长老向上看去。

位于上首的玉面男子,眼眸深邃。

两人对视间,殿内的空气宛如凝固,针落有声。

几个眨眼后,苏长老猛的一扭身,向项自在走去。

项自在暗暗运动体内灵气到足底,随时准备展开传送阵阵法,防止苏长老狗急跳墙。

“噗通!”出乎所有人意料,苏长老干脆利落的跪在项自在面前,身下传出轰隆的巨响。

项自在低头看去,地板上布满道道裂痕,砸出了两个深坑。

项自在微微皱了皱眉,身子弯下去,两手搭在苏长老的双肩上,止住了苏长老准备磕头的动作。

“苏长老万万使不得,折煞弟子了。本来就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苏长老如此痛快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准意图。

于是先做出退让的姿态,试探一番。

哪知苏长老忽的袍袖一甩,避开了项自在的双手。

但也没有再跪下去,而是起身迈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哈哈哈,能看到此情此景,再打一次无天教又如何。苏长老言出必行,不禁让人佩服至极。今日一事,当传扬四海,让九州世人皆知我天权派以诚待人。”

石禹存在旁爽朗的笑道。

他可不管苏长老的颜面,敢欺负自己的徒弟,就一定要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石长老,过分了。苏长老也是一心为公,我看此事就没必要再传送出去了。”高亲王气馁道。

高亲王对现状感到有些困惑,这完在意料之外。

原本他与苏长老商议是先用天察镜让项自在交代事实,之后再根据事实寻找漏洞,最后将一切罪名推到项自在头上。

事前高亲王信心满满。

他在玉面男子回归山门后第一时间送递了信息,表达了自己和苏长老的意图。

玉面男子虽然并无答复,但也没有明确表达观点。

不表态也是一种态度,默认的态度。

再加上有着同为权派长老的情谊在,料定玉面男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落井下石。

天权派有八位长老,除二长老和石禹存之外,都属权派。

如今二长老闭关不出,天派只剩石禹存独木难支,现下明显是一个借机打压的天派的好机会。

玉面男子身为天权派的三长老,权派的代表人物,没有踩自家人,帮对手的道理。

但当下状况却和玉面男子脱不了干系,没有玉面男子一开始挑头刺激苏长老,苏长老不会放出狠话,与项自在更不可能有赌约。

这个赌约看似是项自在用命去对赌苏长老的脸面,重此抑彼。

实则重的是项自在,抑的是苏长老。

本来此次召开天裁大会的目的就是审判项自在,致其余死地。

可随着苏长老的这一跪,宣告对赌失败,相当于大家都默认了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项自在的性命都会无忧。

千算万算,抵不过人心难测。

“过分?你们也知道过分二字。居心叵测陷害我徒儿,怎么没想到过分二字!”

石禹存也猜不透玉面男子的心思,不过嘴上丝毫不闲着。

他与玉面男子素无交情,近无往来。

玉面男子能在此事中不偏帮偏信,已经是最好的预算结果了。

万万没想到,玉面男子能出手相助。

“石长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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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从何说起?要是让外人听去,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我天权派长老们都是存心不善之徒呢。”玉面男子冷不防的开口,又说道。

“天裁大会,继续进行。”

“继续?”这次轮到石禹存迷惑了。

“我徒儿已经自证清白了。为何还要继续?天察镜不是给出答案了么?”

玉面男子轻笑着说道。

“刚刚不过是天察镜的一个投影,并不决定最终结果。”

“此次大战,我坐镇南方威慑修罗族,石长老看守西北方防备妖族,苏长老守卫门派。我们四人里,只有高亲王身为领军大都督,前赴北方前线,与无天教正面对抗。”

“战场上的事情,高亲王远比我们要清楚。”

高亲王拧着粗眉,开口道:“不知三长老想了解哪方面的信息。”

“自然是有关项自在的,你不是事前与我汇报过么。如实讲来便是。”玉面男子回道。

“玩忽职守,不听调遣。梁河一战项自在率军担任侦察敌情,护卫军营的职责。但是,一直到敌人摸到了我的帅帐,才知道我军被突袭。致使我军未开战便处于不利地位,最后损失惨重。”

“事后,宗主出手改变战局,我军展开反攻。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项自在则畏缩不前,逃避责任。使我军士气有损,令我天权派修士颜面尽丧。”

高亲王没有提潜龙坡的事情,而是巧妙的换了个战场问责。

梁河一战,天启国五十万大军被大明国三万军队渡河偷袭,让天启国举国上下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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