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长空,如雷似电。

碧绿色长剑破阵后剑势非但不减,反而暴增,直刺吴管家的项上头颅。

吴管家此时早已没了原先的从容之色,惊惶无措的往后快速撤步,试图躲避开这致命一剑。他越退越远,但碧绿色的长剑如同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紧咬住他不放。顷刻间,就将吴管家逼到桅杆处,他的身后就是钱家大少爷钱有一。

吴管家避无可避,只得运转身灵气汇集到双手,准备抬手硬接下这一剑。只要此剑过后,能保住性命,不管对方开出何等苛刻的条件,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突然,吴管家感觉后背一沉,一股外来的灵气强行钻入他体内,打破了他体内灵气的稳定运转。如一块巨石,从高空落下,砸入溪流,溅起浩大的浪花。

该死!他们竟然有内奸暗藏在护卫队里!是刚刚针对自己精神力发起攻击的高手?

吴管家已经没有办法回头去查看内奸是谁了,彻骨的寒意直透他的脖颈,他连最后的诅咒的没法发出。

钱有一缓缓收起右脚,冲着众人硬挤出一个怪异的笑脸,而后瞄了眼地上吴管家的尸体,轻轻的吹起了口哨。

他的身后,是一群吓蒙了的护卫。

防御阵破了,吴管家死了。少爷一脚将吴管家踢死了?少爷杀了吴管家?少爷和对面的是一伙的?幕后黑手是少爷?

一连串的震惊和疑问在他们脑子里不断冒出。

同样懵逼脸的还有除去项自在和花飞凤两人之外的众人。前者同样困惑不解,但完美的管理住了自己外在表情。后者,是因为这世界上已经没有能再让她吃惊的事情了。她早已亲身经历,这世上最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说说你们的条件。”在所有人还未缓过这场突发事故带来的心灵冲击前,钱有一晃动着脑袋开口道。

“嗤。”上官雪荣在项自在脑海里讥笑一声。

“怎么了?”项自在问道。

“看他的眼睛。”上官雪荣答道。

项自在抬眼望去,仔细打量还在摇头晃脑的钱有一。只是一瞬,他便明白上官雪荣为何要嗤笑了。

同样的眼神,他在苏长老的眼睛里见过,在高亲王的眼睛里见过,在三长老的眼睛里也见过。虽然各有不同,但都透露出一个相同的意思。

“你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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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赏赐什么?”

这是怜悯,不屑,骄横的眼神,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所使用的眼神。

项自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手中无刀,却悄然做了一个拔刀的动作。

他右手轻轻抬起,从斜上方轻轻落下,隔空挥出无形的一刀。

斩!

钱有一诧异的看向项自在,眼睛盯着项自在的右手,随着项自在挥刀的动作,嘴角向两侧越裂越大。

看穿我的意思又如何?

一群泥腿子,你们敢杀我么!

你们舍得杀我么!

你们豁出性命来,不就是想要钱么,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可以玩弄你们,但你们别想动本少爷的汗毛,一根都不行!

我生来就比你们高贵!

钱有一正想着,一道耀眼的绿光在他眼前一闪,随后剧烈的疼痛感从他胸口传来。钱有一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挥剑的少女,又低头看了一眼横穿自己胸口的剑伤。

“你是...傻么...”

钱有一倒在地上,睁大双眼望着花飞凤。他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敢杀自己。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么?不知道活捉自己可以换多少银子么?

花飞凤轻甩手中长剑,收回了储物手镯内,扭身离去,只给钱有一留下一个背影。

钱有一咳出一口鲜血,努力睁大双眼看着眼前逐渐模糊的背影。

又是背影,十六年前也是背影,抛弃自己而去的背影。

十六年前,钱家嫡长子出生。

年幼的钱有一,从弟弟开始出生的那一天,便感觉到围着自己转的人越来越少,母亲叹气声越来越多,父亲留给他的往往都是背影。

没有人知道,在弟弟出生的那天,在门口外的钱有一,一遍又一遍的摸着袖子里父亲雕刻给自己的小木刀。

后来有一次,钱有一闯了祸,父亲大发雷霆的责罚了他。

钱有一很开心,他终于见到了父亲,终于不再是背影。

他开始频繁闯祸,期待着父亲责罚自己。可随着自己闯的祸越多,父亲渐渐习以为常,慢慢失望,不再责罚他了。

某天钱有一失手杀了一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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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主重重责罚了他。钱有一很开心,他一开心,就要杀更多的人。

但钱有一知道,自己能做的,只不过是让父亲多看自己几眼。

一切的一切,每个人所能拥有的一切,从出生的那一刻都决定好了。

就像弟弟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拥有钱家的一切。自己不管如何努力,都不会让父亲感到骄傲。

所以这个世界有皇帝,有王公贵族,有大臣,有贩夫走卒,有奴才。

自己身为钱家大少爷,理所应当的,比泥腿子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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