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了,安安又去喂了一次兔子。

王桃丫拿着一小罐东西,这药膏,是她下午用薄荷叶和柚子皮熬得。

寻了正在洗手的陆子湛,他双手通红,正是下午摸了辣椒给辣的。

“用这个擦擦吧。”

他瞧了眼,还是那般冷冰冰一张脸,“不用——”

王桃丫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他的手抓过来,又抹了一坨清凉膏出来,给他细细擦在手上。

男人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掌心有还有茧子。王桃丫挨个涂了,这才将松了手。

抬头一看,男人的脸也红了。

啧,她还以为这男人只会冷着一张脸哩!还有脸红的时候!

王桃丫本没觉得什么,被他这么一闹,也有些不自在。

“这药膏给你,你若是还不舒服,便抹上。”

她塞进陆子湛手里,转身便进了灶房。

陆子湛瞧着她纤瘦的背影,手心仿佛还有那般柔腻的触感,仿佛有人拾了羽毛,在他心口打着圈。

他手指无意识的搓了搓。

王桃丫过了那尴尬劲儿,又想起明日的事儿来。

用炭火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琢磨明日要买的物什,先做个规划。

火锅盆要定制,也不知铁匠能不能打出来。还有桌椅板凳,以及各种酱料,和储存菜色的柜子。

如今没有冰柜,每日买的食物也不能多了,放到第二天肯定就变质了。还有后厨的厨具一应等等。

她囫囵想了个圆乎,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洗漱了下,回屋打算早些休息。

安安身子好了些,便同陆盈儿睡得一间屋子,陆子湛又搬了回来。

她进屋时,陆子湛的被窝还是空的。

这人又去哪了?大晚上的?

还没等她想出个什么,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这脚步声不大,走得很稳。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王桃丫心里一紧,连忙钻了被窝,翻了身闭眼。

等一连套动作下来,她又暗自捏了一把大腿,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儿!

不多时,便听见解衣服的声音。

王桃丫脸上发烫,这大夏天的果然不能盖被子,太热了!

那边没了声儿,只说她想着明日的事儿,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忽然听得有人敲门。

她还以为是自己发梦,半醒没醒,听得陆子湛开了门,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二姐夫,出……出事了!”

“怎么了?”

安安急的快要哭了,“盈儿姐现在还没回来!”

陆子湛的声音也急了些,“怎么回事?”

“今日我歇下,她便说要出去一趟,让我别告诉你们。我一直等,等这半天还没回来,怕是她别出了什么事儿。”

王桃丫也没了睡意,从床上起来披了外衣。

“怎么了?”

安安急急又说了一遍,王桃丫暗道不好,莫不是去见李田了?前些日子她说要跟自己去做生意,又说了那些话,她还以为盈儿是想明白了,这几日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见她和李田有来往,怎的就又出去了?

“什么时候?多久了?”

“快有一个时辰了。”

王桃丫心里“咯噔”一声,一个时辰,怕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盈儿虽是规矩的姑娘,可那李田却不是什么好笋!

“快,去找找!”

她第一个冲了出去,陆子湛紧随其后,安安跟着也要出门寻人。

王桃丫怕她不小心摔着,这摸瞎也看不见路,便让她留在家中。

安安说什么都不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怨我,要不是我瞒着,盈儿姐也不会出去,要是盈儿姐出了什么事……我……”

“安安,你先别着急哭,我知道你心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到,你出门也帮不了什么忙,倒不如在家里等着,要是盈儿回来了,便出来给我们报信,否则她要是一个人回来了,不见了我们,又出去寻,那才是急死人咧!”

安安慌没了神儿,有了王桃丫这话,才算是有了几分定力,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堂屋走。

王桃丫这才出了门,直接朝李家走。

陆子湛拉住她,“你去李家作甚?”

“当然是问问李二哥在不在!”到时候也好人多一起寻人,总得把人给找出来。

陆子湛眸子发沉,夜色里显得格外幽深,“不能去。”

王桃丫一颗心像是被撞了下,突然反应过来,确实不能去,她要是去了,那岂不是闹得人尽皆知了吗?到时候盈儿岂不是又会被村人嚼舌头根子?

王桃丫冒了一身冷汗,自己险些就成了害盈儿的那只手。

“我们先在村里找找。”

陆子湛走在前头,王桃丫却道:“我知道!”

她一双眼睛发亮,压着声音道:“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

小树林里,李田一双眸子情意绵绵的看着陆盈儿,捉了她的柔荑,温声道:“盈儿,我真恨不能现在便将你娶回家,好好疼你。”

月光下,陆盈儿一张脸通红,好似那吊在枝头的苹果,引人采拮。

这丫头生涩,年纪年岁大了些,可到底是个雏儿,别有一方风味。

李田意动,一只手摸着陆盈儿的小腰,低头便要吻下去。

陆盈儿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推开她。

“李二哥,你干甚?”

李田一张脸瞬间黑了,装什么贞洁烈女,这么晚都跟他出来,怕是夜里想男人也不止一两回了,荡妇!

只是夜色下并不明显,他深知陆盈儿的性子,片刻便柔和了脸。

李田柔情似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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