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正一肚子火无处发,初六回来时,还没有消气。

“被抓?”南宫瑾重复着初六的话,惊了一下又冷笑,她仇家还不少!

“我们看了一下两人服饰,有点像是钟家!”初六道。

“清水河钟家?”南宫瑾疑惑,“白家和钟家不是一向交好?怎么会将她抓了?”

初六摇头,表示不知。

“跟着,想办法将转灵草弄回来,其他的一概不管!”

“是!”初六应到,退后转身正欲离开,发现南宫瑾也站了起来。

“殿下……”初六开口。

“还是我去!”南宫瑾往前两步,“那女子诡计多端,虽然没有武功,但难保你们不会中计!”

一直站在身后的初一脸上的肌肉跳了两跳,殿下这是得了健忘症了吗?方才洗脸换了好几盆水,皮都搓红了还不长记性?

也是到此时他才知道,前两次殿下被毒晕,都是拜白倾城所赐!

心里想着归想着,他哪敢左右主子的意思,眼看着南宫瑾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对着初六示意了一个眼神,初六赶紧跟了上去。

……

赶车的两人不再说话,任凭白倾城怎么问,怎么呼喊,都悄悄赶路,大约过了好几个时辰,在白倾城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罩在身上的麻袋终于被打开,白倾城露出头来,天色已经由午时变成了黑夜。

只是前方灯火通明,一座巨大的院子出现在眼前,白倾城看着大门上“钟府”两个大字傻愣愣的发呆。

怎么回事?

这是钟家!难道绑自己的是钟家的人?

方才在麻袋里,她想了好几个可能,最有可能的是李家,她知道李家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医典,她知道李家的手段,明里不能来,暗地里找人劫走自己是极有可能的。

但没想到竟然是钟家。

“快走,大家都在等着呢!”身后的人粗鲁的一推,白倾城一个趔趄,随着身后的两人往里走,一路上遇见好多下人模样打扮的人。看见白倾城的眼神都有些苦大仇深,甚至有些妇孺还哭红了眼。

走近厅堂,白倾城越来越证实,这真的是清水河钟家。

因为两家交好,此前她来过几次,还跟钟远河的独女钟灵秀交情不错。

厅堂里站满了人,白倾城跟在后面走了进去,看见里面或老的或小的,都一身缟素,厅堂中央赫然放着一具崭新的棺椁,前头的画像,是钟远河!

一计闷雷在白倾城脑中划过。

三日前她还给钟远河瞧过病,已经有大好的趋势,怎么现在就……死了?

“怎么回事?”白倾城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转过头,震惊的发现风灵君还有白进忠一家都在现场。

“娘,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倾城问道,许多疑问一下子涌进脑子里,“钟世伯怎么会……”

“哼,你还有脸说!”风灵君还没有开口,旁边站着的钟远河的哥哥钟远山恨恨的道,“不会医你装什么神医,我弟弟就这样给你治没了,你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当时弟弟就不该相信你,导致失了性命……”他越说越难过,最后捂脸挤出两滴眼泪来。

“我开的都是平常的药,而且钟世伯也有好转的迹象,怎么可能说是我医死的呢?”白倾城不信。

“你还狡辩?”另外一个妇人眼睛红肿的走了出来,是钟远河的妻子王莺,“我当家的那日自你们白家回来以后,当时就觉着身体不舒服,随后就身红肿,身上长满了痱子,最后脖子上长了一圈巨大的水泡,才一天时间,已经封了喉……呜呜,可怜我孤儿寡母……以后可让我们怎么过呀……呜呜……大家都来评评理,来看看,钟家和白家几代交好,我们并没有冤枉你们白家……”

“什么叫冤枉?这就是这丫头学艺不精出来祸害人!”旁边一个钟家的长辈道,“江湖规矩,杀人偿命,风女侠,你们白家可有何话说?”

风灵君脸色沉重,看了白倾城一眼,对着钟家行了一礼,“若真是由倾城所引起的事,我们白家不会推脱……”

“我就知道!”风灵君话还没说完,白进忠在旁边一声大吼,脸上痛心疾首的表情,“倾城虽然医术不错,可始终阅历浅了一些,本就当不得白氏医典的传人,当初大哥贸然将之传给了她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你看,如今出事了吧?”

吴婉芝在一旁连连道歉:“这事是我们白家对不住钟家了,虽然是倾城惹的事,但还请钟家看在她年幼,饶了倾城一命,往后若钟家有任何差遣,白家定义不容辞!”

风灵君感激的看了吴婉芝一眼,心想虽然平时两人老是作妖,但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向着白家的。

“钟家主不幸,实属我们白家的错,”白进忠接着道,指着白倾城,“此罪魁祸首已经带到,烦请钟家主事人发落,但还请留下一条小命,往后给钟家赴汤蹈火,这算是我们白家欠钟家的,倾城……”

白进忠声音突然转厉:“还不快跪下赔罪!”

白倾城一言不发,转头看了周围一眼,钟家所有人都伤心欲绝,风灵君也是眼睛红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疼,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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