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地上的虫子,绯寒拿过骨刀,在受伤的兽人手臂上划了一道,然后用骨刀尖部挑开粉红色的血肉,隐隐可以看到一条红色的虫子在肉里扭动。

鱼晚晚皱了眉头,抓紧墨舟的手,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绯寒沉着脸色,用骨刀刀背把红虫子的尾巴挑出来,他不敢把虫子切断,怕里面的虫子取不出来。

挑出来以后,红虫子的半截暴露在空气中,碰到兽人的皮肤,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粉红色水迹。

绯寒放下骨刀,从另一个兽人手中接过火把,凑近那条红虫子。

一碰到火,红虫子噼啦啪啦的炸起来,柔软濡湿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被烧焦。

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被烧的坚硬,但里面仍旧在挣扎着。

绯寒抓住烧焦的部分,用力把虫子揪出来。

吃不到血肉的虫子不停的扭动着身体,还妄图弯过身子进入到绯寒的身体,绯寒皱紧了眉头,把虫子放到火上将它烧死。

一直到虫子不动了,他才把虫子丢到一边,解开缠在兽人手臂上的兽皮,说道:“这是血吸虫,它会钻进兽人的身体里,最后钻到脑袋里,吃光脑子,千万不能去碰它,只能用火把它烧死。”

绯寒把兽人扶起来,嘱咐道:“它身上有一种毒,会放大兽人的痛感,你去找巫医拿一点药,回去好好把手臂洗一洗,明天就没事了。”

听到自己没事了,那兽人千恩万谢,在其他人的搀扶下,往巫医的山洞走去。

本来红蟹就已经够让兽人们害怕了,现在又出现了血吸虫,更是让整个白虎部落惶惶不已。

敏朱婆婆对人鱼族更恨了:“人鱼族真是太残忍了,他们是存心要我们死啊!”

众兽人们激烈的讨论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对人鱼族的憎恨。

墨舟看了地上烧的焦黑的血吸虫一眼,冷冷说道:“这不是人鱼族弄出来的。”

兽人们看向他。

“血吸虫怕水怕火,根本没办法在水里生存,应该是红蟹上岸之后,被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血吸虫钻进了身体,然后带到了白虎部落。”

就算不是人鱼族弄出来的虫子,兽人们还是非常生气,对人鱼族的憎恨更上一层楼。

绯寒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死,就去挖一道水渠,不要让血吸虫跑进来了,还要时刻派人在部落周边守着,万一还是让血吸虫跑进来了,就赶紧用火把烧死。”

南述听了,立马点了点头,和舜丰一起去安排人手。

在栢景走之前,他让南述和舜丰看好部落,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任长老就会在他们两个之间产生。

之前来报信的兽人带着血吸虫的消息回去找栢景,部落的警戒也比之前更加严了。

鱼晚晚惴惴不安呆在山洞里,每天都盼着栢景的消息。

不止是青湾森林,别的森林也出现了血吸虫。

在等待期间,她还听说有一些部落被带着血吸虫的红蟹入侵了,他们不懂得怎么去杀掉血吸虫,硬生生被钻进了脑子,然后活活疼死。

白虎部落每天都有一些小部落的兽人上门求助,南述在部落外围圈了一块地方,把他们都安置进去,并且让他们挖水渠,准备火把,仔仔细细说明了怎么消灭血吸虫的办法。

在血吸虫出现的第五天,栢景终于回到了部落。

看到他的一瞬间,鱼晚晚就红了眼眶,想要不顾一切扑进他的怀里,但是她看到栢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强迫自己停了下来,拉住栢景的手,可怜巴巴的仰头看他:“栢景,你还好吗?疼不疼?”

栢景看着小雌性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安抚道:“放心吧,只是小伤而已,已经没事了。”

鱼晚晚拉着他回到山洞,努力忍住自己哽咽的声音:“我们去找绯寒,让他给你上点药。”

栢景极为顺从的应了一声:“好。”

回到山洞里,绯寒先让栢景去清理干净身体。

在栢景洗澡期间,绯寒拿过一个石碗,拿过好几种草药放进去捣碎。

等到药膏制作好,栢景也洗掉了一身血污,围着兽皮裙走了进来。

绯寒见状,把石碗塞进他手里,说道:“你拿去涂在伤口上,可以加速你伤口的愈合。”

反正栢景身上的只是皮肉伤而已,虽然伤口看上去很多又狰狞,但其实并不严重,给完药以后他就走了出去抓紧时间给小雌性准备晚饭。

绯寒不担心栢景,但是鱼晚晚非常担心,她从栢景手里接过石碗,像哄小孩一样哄栢景:“栢景,我来帮你上药,我们涂完药就不痛了。”

栢景无奈的笑起来,脱掉腰间的兽皮裙,将精壮的身体展露在鱼晚晚面前。

他人高腿长,肩膀宽阔,身材颀长劲瘦,腹肌的轮廓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暧昧的淡光。

如果是平时,鱼晚晚早就红着脸扑上去了,但是此时此刻,看着栢景满身的伤口,她的眼中满是心疼。

鱼晚晚在栢景胸口的一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抬头问道:“栢景,你还疼吗?”

栢景心头微动,搂过鱼晚晚纤细柔软的腰,把她扣在自己怀里:“早就不疼了。”

本来这就是皮肉伤,雄性都觉得没什么,也只有鱼晚晚非常在意。

比起这些不痛不痒的伤口,栢景此时更在意的是对鱼晚晚做某件事情,但是享受小雌性的关心呵护也非常重要。

栢景忍下心头的冲动,乖乖在石凳上坐下,让鱼晚晚帮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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