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串重如泰山的身份砸下来,慕云卿非但没有因此而怯懦,反而将脊背挺得更直。

她一字一顿的问道:“娘娘是皇后,是临华国的女主人,那大得过陛下吗?”

“你……”皇后被噎住了。

她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扫了一眼皇帝,皇帝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要黑。

而完全不会察言观色的贵妃却冷哼了一声,道:“慕云卿,陛下是夫,皇后娘娘是妻,这夫妻夫妻,讲究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皇后真是被贵妃那蠢货给气死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说在平常还好,可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她这么一说,就好像她这个皇后有心要和圣上一样平起平坐。

慕云卿嗤笑了一声,她都懒得说了,皇后有这么一个猪队友,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闪到一边去看热闹。

皇帝大怒,一掌拍碎那装着燕窝的小盅。

四溅的燕窝汁水洒了贵妃一头一脸,更是烫得她连声尖叫,半点贵妃该有的端庄都无!

皇帝厌弃的扫了她一眼,又对皇后说道:“朕在处理公务,你一个女人家,跑过来做什么?”

皇后原本还想用慕云卿在书房外对自己无礼来抨击他的人品,可不想,贵妃那蠢货竟然被慕云卿牵着鼻子走,彻底将陛下给惹怒了。

她现在只能以退为进,诚惶诚恐的俯身退下,顺便带走那彻底废掉的贵妃!

皇后和贵妃一走,王公公二话不说,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去传旨。

很快,册封的诏书就拟好了。

慕云卿走马上任,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门下省左侍郎。

她被红色的状元轿抬回丞相府,洪山书院的门童也在府中恭候多时了。

慕云卿刚下轿子,就被烟雨给扑了个满怀。

紧接着就是前来贺喜的凤思乐还有聂敏月,就连刚刚结束考试的凤长青都拖着疲惫的身子来了。

可她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难缠的身影,心下不由得就是一阵恍惚和难受。

但她却不愿正面面对,而是将这怪异的心情强压了下去。

她嘴角一咧,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喜气洋洋的进了丞相府。

而那恭候多时的洪山书院的门童,将先生亲笔写的书信交给慕云卿后,再朝她行了一大礼,就走人了。

慕云卿拆开信封一看,居然是录取通知书!

她眼睛都瞪大了。

考试不是刚刚结束吗?洪山先生咋就把她收为门徒了呢?

难道是张大人……

或者是……皇上!?

慕云卿正深思熟虑着,而在正堂的一侧,正有三道恼恨的目光正灼灼的盯着她!

二姨娘恶毒的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沈梦琪,你可真是事事都要和我作对啊!行,很好,你的儿子如今风光了,那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慕容浩和慕云千一脸奇异的看向母亲。

二姨娘一手牵着一个儿子,狠绝的保证道:“放心吧,为娘一定会将这些原本属于你们的荣耀从那贱种的身上抢回来,那些都该是你们的!”

话音落,院子里已经放起了鞭炮。

慕云卿这下子可彻底出人头地了,只一天的光景,就将她从一个废材草包,一路推至门下省左侍郎。

而且还是洪山先生的亲传弟子!

这要命的双重身份,可够她消遣一阵子的了。

可不想,好日子还没过两天,皇帝就忽然发下一条旨意。

要慕云卿这个新上任不久的左侍郎担任淮南钦差,让她协助七王爷聂君寒调查贪污腐败一案。

次日启程!

当慕云卿虚呼呼的接旨后,她咋觉得自己像是被算计了呢!

上次聂君寒夜探丞相府祠堂,为的就是逼着自己跟他去淮南。

可她记得自己是坚决拒绝的。

所以他不会就……

慕云卿快把手里的圣旨给捏碎了,她怒目圆瞪,一口银牙险些没被咬碎!

好半晌,慕云卿才闷闷的说道:“烟雨,你说本少爷半路杀一个王爷,这事靠谱吗?”

烟雨无语了!

可甭管慕云卿如何悔不当初,第二日天一亮,她还是得穿上官服,坐上马车,去七王府和聂君寒那混蛋汇合。

聂君寒煞有介事的看着满脸黑线的慕云卿,笑着问道:“慕大人看起来气色不好,可是昨晚没有睡好?”

慕云卿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七王爷您自个儿做了什么,您不会都忘了吧?我这气色啊,除非您现在人间蒸发,不然好不了!”

她就纳闷了,好端端一个大男人,还是武将出身,他干嘛要跟着自己做马车。

而不是骑马?

可在聂君寒心里,他就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跟云卿腻歪在一起。

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一路十几日,慕云卿在聂君寒的威压下,几乎快要被暧昧到抓狂了。

甚至连孟德军派出的护卫队里都在议论她是如何如何将七王爷给掰弯的。

自己这个死变态、死断袖,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试想一想,一个人整天被犀利的视线浑身扫描着,而且还不是一双,而是成千上百双眼睛,她就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

慕云卿猛的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正在给自己捶背捏肩的某魔头。

也不知聂君寒是心里愧疚了,还是脑子抽风了。

反正只要能和自己亲近,别说给她充当按摩小哥,就算让他一堂堂孟德军主帅,外加临华国七王爷提鞋,估计这疯子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