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狰狞着一张老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居然看不上朕的儿子?”

“……”慕云卿疯了!

死老头,这是重点吗?是重点吗?

他们聂家人的脑回路是不是都有点大病啊!

慕云卿气的脚底虚浮,她一时没站稳,双腿一滑,就直接栽倒在了聂君寒的身上。

更该死的是,她居然就这么吻住了一甘甜清冷的唇。

聂君寒这个妖孽,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很享受的闷哼了一声,再伸出舌头,挑逗似的舔了舔她湿漉漉的唇瓣。

慕云卿已经心灰意冷了。

太子火上浇油道:“父皇,此等有违人伦的行为,简直是罪可当诛!慕云卿有意勾引七皇弟,他必须得死!!”

聂君寒却用看小丑的戏谑眼神看向太子道:“大皇兄在说别人的时候,还请看看你在东宫养的那些兔子是否也该一同斩杀!”

当聂君寒将此事挑起的一刹那,慕云卿闭死的眼睛兀自睁开。

原来他也在调查太子东宫,不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太子那恶心人的癖好!

想到这儿,那化成灰的心,此刻正一点一点的被黏了起来。

太子被戳中软肋,当即心虚的大喊道:“七皇弟,你若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要肆意构陷本宫啊!”

构陷太子,气晕皇帝。

今天聂君寒要是拿不出足以让太子乖乖闭嘴的证据,他和慕云卿都甭想活着走出这大殿!

丹书铁券也保不了他们!

所以说,聂君寒这是为了替自己出那一口恶气,竟是连性命都不顾了。

而这三个月,他之所以一直躲着她,也只是为了避嫌。

若今天当真无法顺利全身而退,他便将一切罪责一力承担,保她周全!

“君寒……”慕云卿泪盈于睫,眼前是浓浓的一层水雾,心里更是因为愧疚而一阵阵的抽痛。

聂君寒软了脸上的冷冽,一双好看的凤眼正情意绵绵的看着她。

他说,“云卿,看来你始终不懂,我首先是临华国的七王爷,但奈何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却非你不可!”

随着话音落地,那日她暴怒离开七王府前,君寒所说的每一句话,流露出的每一个表情,都仿若瞬间化成一根根锋利的针,疯狂的刺入自己最软弱的内心。

可她愈是痛苦,激发出来的力量就更加疯狂!

她猛得挣脱聂君寒的钳制,忽而一步上前,指着太子,狠声说道:“聂容轩,你根本就不配做什么太子!你为了一己私利便要残杀臣子家眷,为了贪图享乐,就迫使十几岁的孩子做你的禁脔!还有曹轩宾一案,你敢说你对此一无所知,从未收过他的好处吗?”

一张嘴就跟加装了炮筒一样,一口气将所有的秘密全部说了出去。

可她没有足够的证据。

她在赌,赌太子会害怕,赌他还有一丝人类的愧疚之心!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是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聂君寒为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承担一切!

“云卿!”聂君寒剑眉紧蹙,他真是要被这个蠢丫头给气死了。

他隐忍了三个月,苦熬了三个月,为的就是将云卿完全从太子的圈套中摘出去。

可她倒是一点不领情,居然又没头没脑的冲了回来!

聂君寒永远坚挺的背脊猛得一震,他那耀耀生辉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一丝隐忍的忧虑。

可当慕云卿的小手死死握住他的手时,他狂风暴雨一般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从掌心传出的温热,丝丝缕缕的游走至撕裂的心田。

聂君寒低头看向她。

她也正笑着看向他。

“云卿……”

“君寒,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别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她说的是夫妻,他们便会结为夫妻。

聂君寒眼眶一酸,脑子已经无法再理智思考了,而是出于本能的点了点头。

他反手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太子看着这一对情意绵绵的“小夫妻”,只觉得满心厌恶。

他断定慕云卿不会这么快找到自己和曹家有来往的证据,至于东宫里的那些兔爷,父皇并非一无所知,他只需要事后主动认错即可。

心中一番思量后,太子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通红的哭诉磕头道:“父皇,儿臣自认对兄弟们一直爱护有加,身为太子,更是不敢有一点行差踏错,如今却遭人构陷,儿臣冤枉啊!”

他最后一句话是哭喊出来的。

可谓是声嘶力竭!

皇帝也正恼火着,他狠狠瞪着慕云卿道:“慕云卿,你父亲原就说你不尊长辈,私自离家,现在又来勾引朕的儿子,还要诬陷太子,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一盆脏水全都扣在了她一人身上。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种局面,起码君寒可以顺势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这傻子却说,“父皇,并非是云卿勾引儿臣,而是儿臣对她纠缠不休,还请父皇明见!”

“聂君寒!”皇帝真是快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儿子给气晕过去了。

他刚将屎盆子扣在慕云卿的身上,他不但不感激涕零,顺坡下驴,居然还要出言维护那个该死的变态。

这臭小子是被鬼迷了心窍吗?

就在皇帝气到说不出话,要大太监不断摩挲后背替他顺气的功夫,太子再次发难道:“父皇,儿臣乃一国储君,若今日不能讨一个说法,明日坊间的百姓就会说我聂氏皇族胆小怕事啊!”

太子这一句话,就犹如阎王爷的一道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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